顧北辰目光懷疑的看向顧卿瀾。
太子腦子壞掉了?
看懂顧北辰眼中意思的顧卿瀾忍不住在景陌身后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哥哥先讓人將禮物收拾一下送進庫房吧,這可是殿下精心挑選的呢?!鳖櫱錇懫ばθ獠恍?。
走到練武場的時候,顧北辰腳步頓住,一個主意在心底慢慢發(fā)芽。
“臣早就聽聞太子殿下武藝非凡,一直沒有領教的機會?!鳖櫛背酱浇窍破鹇冻鰷\笑,“恰巧殿下今日閑暇,不知道能不能給臣一個面子,比試一番?!?p> 景陌點了點頭,兩人一同飛身上了練武臺。
顧卿瀾毫不猶豫的轉(zhuǎn)頭就朝著書房去。
這么短的距離也要用輕功,擱誰面前耍帥呢。
書房門大敞,顧卿瀾皺著眉頭走進去,去看到父親身邊躺著一個女子。
地上還有緩緩流淌著的鮮血。
顧卿瀾:“……”
“父親,這是什么情況?”她倚在門邊,煩悶的用手指輕輕的捏著眉心。
“這女子犯了什么錯誤?”
顧揚轉(zhuǎn)過身,極為清駿的眉眼泛著冷冽,鮮血有幾滴濺在他的臉上徒增幾分艷色。
看到這樣的顧揚,顧卿瀾愣了愣。
雖然父親在戰(zhàn)場上確實有冷面將軍一稱,但是離開邊境,他瞧著更像是一個賦詞寫詩的讀書人。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京城這見到父親的臉上,有這樣的神色。
這被殺的女子到底做了些什么?
顧揚照了照手,“瀾兒你過來,聞一聞這女子身上的味道?!?p> 顧卿瀾:“……”她是人,不是狗。
她面無表情的看過去,“父親,您這是什么意思?”
顧揚隨意擦了擦臉上的血漬,說道,“這女子進門之后便朝著我撒了一團香粉,隨后便嘰里咕嚕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話,然后就抽出這里的劍自盡了。”
“正好瀾兒你過來,聞一聞這香粉里是不是有什么東西?!?p> 顧卿瀾默了半晌,再一次強調(diào),“父親,我雖自幼便在神醫(yī)谷長大,師傅也是神醫(yī)谷的谷主,但我并沒有學過醫(yī)術。”
事實上,她曾經(jīng)也嘗試過學,但最后并沒有成功就是了。
大概人有所長,有所短,便是如此。
顧揚眼神中一瞬間出現(xiàn)了迷茫之色,但之后又道,“你在神醫(yī)谷多年,耳濡目染,總歸會懂一些吧?!?p> 他眼中的迷茫里似乎還摻雜著若隱若現(xiàn)的鄙夷。
顧卿瀾莞爾,“女兒聽聞父親多年習武,武藝十分高強,所以想與父親切磋一下。”
“咳,先不提這個?!鳖檽P轉(zhuǎn)開話題。
風聲輕輕的敲打在窗子上,一下又一下。
顧揚吩咐人將尸體拖走,順帶收拾滿地的血漬。
兩人換了一個地方繼續(xù)交談。
“安王府里確實有一條暗道,這是先帝為安王留的一條生路。”顧揚不由感嘆,先帝對這個幼子,卻是好得太過分了些。
若是當年奪嫡時,安王的歲數(shù)再大些,皇位只憑先帝的喜好而定的話,那么安王坐上那個位置是一定的。
但可惜,安王當時年紀不夠,皇位也并不是由先帝的喜好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