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還順手摸過一串佛珠,有模有樣的數(shù)著。
景陌本還想就著她是不是因為從小被父親影響所以不期盼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個問題說上一番,結果就聽到這么一番話。
無趣至極。
“既然太子妃要禮佛,那么孤就不打擾了?!闭Z罷,男人拂袖離去,只是拂袖的力道,大了些。
良久后,顧卿瀾眉眼微微帶笑的看著他走的方向,輕輕的“嘖”了一聲。
總算安靜了。
然而這樣的安靜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夜幕降臨,偌大的寢殿中,燃著幾只蠟燭。
燭光微微搖曳,小小的火苗一跳一跳。
“吱呀”一聲,是窗子被打開的聲音。
風,吹了進來,夾雜著極清新的花香。
一個人影,從窗子翻了進來,腳步不穩(wěn)的晃了兩下,最后目的明確的向前走去。
顧卿瀾一手摸向放在枕邊的美麗廢物匕首,在黑影襲來之際,手邊微一用力,美麗廢物穿過月白色床帳破空而去。
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突出。
那人影頓了下,閃開了身子。
美麗廢物直戳戳的朝著柱子飛去,最后狠狠的扎了上去。
躲過去了?顧卿瀾慵懶的伸出手,挑開床簾,她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竟敢擅闖東宮。
兩人大眼瞪小眼,顧卿瀾皺眉,眨了眨眼睛,面前的人沒有消失,臉還是那張臉,依舊那么好看。
所以說,大晚上景陌到她這里來做什么?
還是翻窗戶進來的?難不成真的是腦子壞掉了而不自知?
男人神色不似平常那樣清冷,或許是燭光的映襯,顯得他多了幾分溫和。
他緩緩走來,然后坐在了床上,狹長雙眸無辜的看著她。
顧卿瀾額前青筋歡快的跳了跳。
“太子妃?”
顧卿瀾緊攥拳頭,“是的,殿下?!?p> 她要控制好情緒,不能一拳打死太子,不然顧家會有麻煩。
“太子妃,孤最近很是煩心?!?p> 他又靠近了些,一陣淡淡的酒香飄散開來。
顧卿瀾用著古怪的眼神看過去,喝醉了?
可這樣子不像是醉酒,倒像是瘋了。
白日里與他說話已經極累,所以顧卿瀾現(xiàn)在只想睡覺。
她雙手托著腦袋,問道,“殿下憂心江山社稷,實乃百姓之福。”
困死了,這人什么時候能走?
男人全然不自知自己有多煩人,而是又道,“太子妃,你能幫一幫孤嗎?”
看來今晚是很難睡下去了。
想想顧家的未來,她忍。
勉強收斂住面上的不耐之色,“妾身只是一介小女子,怕是不能幫殿下分憂。”
男人一雙手放在膝蓋上,瞧著可乖可乖的樣子,顧卿瀾背靠著枕頭,一個沒忍住,就伸出手掐了一把他的小臉蛋。
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又滑又嫩。
“大膽,你竟然摸孤的臉?!彼麣獾妹济伎熵Q了起來。
但是這幅生氣的樣子不僅不可怕,反而可愛得緊。
“殿下相貌極美,妾身一時之間情不自禁,還望殿下恕罪?!鳖櫱錇憶]什么誠意的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