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楊灼和樂正劍心正因胡嘉的歸屬權(quán)起爭執(zhí)時,一陣吵鬧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楊灼正要推門出去,劍心阻止了她。
“喂,別開門!”
楊灼意識到劍心的擔憂,調(diào)侃道。
“吼?你怕被抓個現(xiàn)行?”
劍心:“朕不能被別人看到。”
楊灼:“那你就不怕我宣揚出去?”
劍心:“你并不認識朕,況且也沒有證據(jù)?!?p> 楊灼抿嘴一笑:“只要這個信息被傳出去,想詬病你的人,自然能讓它被傳得繪聲繪色,要是我,我就把它分成九集,每天在鬧市區(qū)講。到時候,野史,就要多一筆了。”
劍心:“你怎么這么歹毒???”
楊灼:“我只是打個比方,你不覺得,你一開始就高估自己了么?”
劍心:“對了,你是怎么一眼就認出了我?是蘇沐夕告訴你的么?”
楊灼:“還用得著別人告訴么?黃~二~爺?光是這個名字就已經(jīng)告訴我很多了,黃二爺?呵呵,你們當皇上的,都這么沒創(chuàng)意么?”
劍心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叫楊灼的女人,要遠比他想象的,聰明得多,自己太小看她了。
這時,外面的吵鬧聲更大聲了,劍心有些心急,楊灼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劍心,然后對劍心說:“喂,我看,你還是跳窗戶跑吧,不過這是三樓,要我?guī)湍阋幌旅???p> 劍心:“我,朕,堂堂九五之尊,怎么能做這種翻梁越戶之事?”
楊灼:“真是九五之尊,也不會到這來了,這個節(jié)骨眼了,就別裝蛋了,跑吧,我吃點虧,我來應(yīng)付門外的,你自己想辦法吧?!?p> 楊灼說完,推搡著劍心到了窗戶邊。然后楊灼朝門口走去。
2.
紅雨閣的二樓有些混亂,混亂的原因就是,陳佳龍想去三樓找楊灼,但被樓梯口的裴旭攔住,兩人話不投機,結(jié)果,變成了一場比武,而對于樓下的客人們來說,這等同于是加了一場表演。
兩人武藝都很精湛,但漸漸陳佳龍占到上風,就在即將決出勝負的時候,一聲吆喝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哎!你們怎么打起來啦?”
聲源是從三樓的走廊上傳下來的,二人抬頭看去,原來是楊灼,站在三樓的樓梯口朝下面吆喝。
兩人都停手不再打斗,只見楊灼不慌不忙地走下來。
“你們倆怎么打起來了?”
對于楊灼的提問,裴旭一言不發(fā),陳佳龍見楊灼走來,有些興奮地答道。
“沒事,只是給其他人助助興,你剛才,在上面,是去和誰見面了?”
這時,裴旭視線緊盯著楊灼,楊灼瞟了一眼裴旭,然后對陳佳龍說。
“怎么?我和誰見面,你很好奇么?”
陳佳龍:“哼,怎么,你心里有鬼,不許我問么?”
楊灼:“哼,你以為你是誰?我非要告訴你么?”
說罷,楊灼往樓下走去,陳佳龍一把抓住了楊灼的胳膊,楊灼問他。
“你干嘛?”
陳佳龍:“不用裝了,走吧,回家吧?!?p> 楊灼:“各回各家,你拽我干嘛?”
陳佳龍不再解釋,把楊灼拉向自己,然后雙手抓著楊灼的雙肩,強行帶著楊灼下樓。
楊灼:“哎哎哎,放手,放開……”
就這樣,兩人推推搡搡下到了一樓,到了一樓以后,楊灼想掙扎開陳佳龍的手,但兩人力氣差距懸殊,楊灼眉毛漸漸皺在一起。
“陳佳龍,我最后說一遍,放手,你要是再不放手,可別怪我動武?!?p> 陳佳龍并沒有理睬楊灼的威脅。
這讓楊灼很惱火。
楊灼:“你特么……”
楊灼釋放了一個很小范圍的法術(shù),一下子把陳佳龍震開,接著,楊灼轉(zhuǎn)頭將手向上輕拂,陳佳龍整個人被一道無形的沖擊打飛了起來,不過飛得不高,落地后,陳佳龍呆愣地看著楊灼。
陳佳龍:“你發(fā)什么瘋?”
楊灼:“你才是,說了些什么話?。磕氵€想把我稀里糊涂地拐到你家???”
陳佳龍:“你不是口是心非,為什么今天特地過來攪我的局?”
楊灼哼笑了一聲。
“莫名其妙!只是趕巧,好嗎?我也看上了那個女生。”
陳佳龍也同樣冷笑道:“哈,笑話!難不成你喜歡女人?”
楊灼把嘴一抿┓(;′_`)┏
“這女孩兒,我是要把她……這跟你沒關(guān)系!”
陳佳龍追問道:“你要把她怎樣?”
楊灼皺著眉,一閉眼,釋放了一個法術(shù),陳佳龍被一下子擊退,滑行了一段距離,然后,眾人都看呆了。
楊灼:“看什么?看什么?沒見過法術(shù)啊?服務(wù)員?!”
楊灼指向老鴇,老鴇左右環(huán)顧,才反應(yīng)過來。
“哎,哎,女神仙,您,什么事?”
楊灼:“直接讓那個叫胡什么的姑娘,跟我走吧?!?p> 老鴇本想說,這不符合規(guī)矩,但見楊灼的法術(shù),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楊灼:“韓四!”
那個跟著楊灼一起來,并幫楊灼喊價的男人,就是韓四,聽到呼喚的韓四連忙小跑過來。
韓四:“楊姑娘?!?p> 楊灼:“付賬,撤?!?p> 韓四和紅雨閣做好了交接后,就把胡嘉帶走了。
3.
“佳龍兄?佳龍兄?”
獨孤爍不斷地呼喚著坐在地上的陳佳龍。
陳佳龍對于剛才發(fā)生的一幕有些難以釋懷,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女人打倒在地,讓他很沒面子,另外,楊灼對他的態(tài)度,很讓他意外。他本以為楊灼只是做做樣子,只需要主動一點,她就會半推半就地順從。
注意到獨孤爍的多次呼喚后,陳佳龍拍了拍身上,站起身來。
陳佳龍:“走吧?!?p> 獨孤爍:“???”
陳佳龍:“你還想在這呆著,隨你?!?p> 獨孤爍:“哎,佳龍兄!等我下?!?p> ……
陳佳龍和獨孤爍漫步于洛云夜晚的街道上。
獨孤爍:“佳龍兄,前面就是青曳樓了,今晚,咱們多叫幾個姑娘……唉?佳龍兄?你怎么往那邊走啦?”
陳佳龍拐到青曳樓附近的一個酒館中,他此時只想安靜地喝上幾杯。
他和獨孤爍坐到一處臨近門口的位置,獨孤爍替他叫了菜,他無聊地一邊回想著剛才的事,一邊東張西望著。
過不多時,酒菜上桌,但點得菜有點多,菜還沒上齊,陳佳龍依然在直直的發(fā)愣。
“怎么,佳龍兄不喜歡?”
獨孤爍的詢問,讓陳佳龍回過神來。他回答。
“不是?!?p> 陳佳龍剛剛拿起筷子,一陣爭吵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姑娘,我們也是小本生意,您還是把賬結(jié)了吧,也不貴,才六百多個大子兒,都不到一銀呢?!?p> “我怎么就是跟你說不通呢?我說了,你先把你們這的錢拿給我看一下,我才能給你。”
爭吵的聲源是一個女性食客和酒館的小二。那個女性食客相貌看起來很普通,皮膚有一些黑,小小的眼睛,稍大一點兒的鼻子,厚嘴唇,仔細端詳起來甚至還有一點難看。
女性食客一再要求店小二拿出錢給她展示,小二則是勸說客人付賬。一來二去,那個女食客有些不耐煩,她閉上眼睛過了幾秒,再次睜開,她面帶慍色看向小二,說道。
“我說,拿出你們的錢,讓我看一下。”
聲音有些低沉,而小二的反應(yīng)忽然改變了,店小二連忙恭恭敬敬地拿出自己口袋里的錢,并逢迎道。
“嘿嘿,都在這兒了,不夠,我再回去給您取?!?p> 那名女性有些嫌棄地看著店小二,而店小二見那女子不悅立刻又改口說道。
“啊,這,這……我這就回去取,等我!”
說罷,店小二連忙跑了出去。那女子看著跑出去的店小二嘆了口氣,微微搖搖頭,隨后她準備起身離開。
這一幕被陳佳龍和獨孤爍看在眼里。
獨孤爍回想起之前陳佳龍被那個叫楊灼的女子用法術(shù)戲弄了一番,所以獨孤爍先看了看陳佳龍的表情,而陳佳龍表情有些嚴肅。
獨孤爍起身想阻止離去的那個人,但陳佳龍拉住了他。
陳佳龍:“你干什么去?”
獨孤爍有些愣住了,而下一秒陳佳龍則是把他拉回了座位。
陳佳龍此刻并不想做什么引人注目的事。
獨孤爍和陳佳龍的動作,引起了那個準備離去的女子的注意。
女子看向二人,獨孤爍把頭側(cè)過去,不看那女子,而陳佳龍則是一臉平靜地看著那女子。
女子朝門口走去,邊走邊望向陳佳龍,那女子的表情有些迷惑,當那女子走到門口時,她頓了一下,回頭多看了陳佳龍一眼,然后一臉釋然地走掉了。
那女子走掉沒多久,獨孤爍朝店家喊道。
“掌柜的?我們這一桌什么時候能上齊啊?”
酒館的掌柜從柜臺后走出來,滿臉陪笑。
“二位爺,您點的是什么?我這就催廚房?!?p> 獨孤爍不耐煩地回答了酒館掌柜,然后掌柜一路小跑地趕往后堂。
過了一會兒,酒館掌柜親自將菜送到了餐桌上。
“二位爺,久等了,請您莫要責怪,本店今日人手有些不夠……”
正當酒館掌柜賠罪時,之前跑掉的小二又回來了。
小二滿頭是汗,衣服也被汗浸透了,他回到酒館后像是沒頭蒼蠅一樣到處轉(zhuǎn)悠,他在尋找之前走掉的女客。
“二位爺,您先吃著,有什么需要,您喊一聲就行,在下先去處理一些事。”
掌柜說罷,扭頭一把揪住了那個店小二的衣袖,把他拉進了后堂。
沒過一會兒,后堂就傳來一陣騷亂,只見那個店小二發(fā)瘋般地沖出了后堂,沖出了酒館,一陣濃煙從后堂溢出,把在場的所有食客都嚇跑了。
獨孤爍本想拉著陳佳龍一起避難,可陳佳龍卻逆流而上。
獨孤爍:“佳龍兄,你要去干嘛???”
陳佳龍沒多說話,沖進了酒館后堂,只見濃煙滾滾,陳佳龍俯下身看到地上倒伏一人,三步并作兩步,探看那人,那人還有脈搏,陳佳龍直接將人背起,趁著火勢不大,沖出了酒館。
4.
陳佳龍從酒館沖出之后不久,酒館便燃起大火,他將救出來的人放下,查看傷勢,救出來的人臉部紅腫,有些地方還起了水泡,從臉上看,幾乎認不出是誰,但從衣著看,這個被救的應(yīng)該是酒館掌柜。
獨孤爍被陳佳龍派去叫人滅火,以免火勢擴大。
陳佳龍則是在人群中找到了酒館火災(zāi)中的目擊者,酒館大廚,據(jù)大廚聲稱,當時,掌柜與店小二爭執(zhí),小二看上去魂不守舍,掌柜對其態(tài)度氣不過,打了小二一巴掌,結(jié)果遭到小二發(fā)瘋似的反擊,小二用炒勺里的熱油潑向掌柜,結(jié)果油撒進灶臺,引發(fā)了一連串的起火。
陳佳龍得知事情經(jīng)過后,表明了身份,并表示稍后便會派人料理此事。
處理完這件事后,在回家的路上,陳佳龍又一次遇到了酒館的那個女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