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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盡君天下

第四章 污蔑

卿盡君天下 月亮不吃茴香 67 2020-09-04 22:45:08

  夜晚寂靜無聲,遠處只有幾聲狗吠,便只有蠟燭燃燒發(fā)出的細微聲響,還有空氣中淡淡的煙氣盤旋在桌案上空。

  廉成一邊磨墨,一邊歪著身子看著那白紙黑字,“小姐,你在寫什么?”

  “上書狀。”沈安禾邊寫邊答,目光緊鎖在紙張上,只有空閑拂袖著墨。

  她要準備擊鼓鳴冤,去上書皇帝,為父申冤,證明沈家清白。

  沈家歷朝為官,滿門忠烈,卻遭受冤屈落得如此下場,她必須為沈家沉冤得雪,還全族清白之譽。

  皇帝出宮敬香必定是排場大,且護衛(wèi)森嚴,可是除此機會,她想不到更快能見到皇帝的方法,不論結(jié)果如何,她都要嘗試,沈家?guī)装偃说男悦?,她必須拼盡全力。

  廉成點點頭,她一向她家小姐說什么就是什么從不會再多問,忽然她手一頓,突然想到了什么,廉成臉色一變,凝眉舔了舔嘴角,欲言又止,可還是慢慢開口,“小姐,您和將軍的玉佩...我沒拿出來。對不起?!闭f著她跪了下去。

  沈安禾側(cè)著身子,沒有轉(zhuǎn)頭。還是立馬用手捉住了她的胳膊,淡淡一笑把她拉起:“都過去了,拿著又有什么用?!?p>  “小姐..將軍....”

  沈安禾搖搖頭繼續(xù)寫著:“現(xiàn)在我這個樣子,他沒有去找我是對的,再說,我和他本就還沒有確定關(guān)系,斷了也好?!?p>  廉成紅了眼,磨著墨里面多了幾滴清淚,鼻子繼而抽泣了起來,仿佛小獸的嗚咽之聲。

  “傻丫頭,你這樣把墨磨這么稀,我怎么寫字啊”沈安禾假嗔道。

  廉成哭著哭著便笑了起來,盯著那變淡的黑墨,呵呵低笑了出來,眼角還掛著淚珠咧開了嘴角。

  沈安禾突然手一滯,轉(zhuǎn)頭看著廉成,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囁喏道:“成成,你說昆侖在哪里啊?”

  廉成眨了眨眼,垂目沉思了一瞬:“是戲本里的昆侖山嗎?”

  沈安禾點頭,杵著下巴看著她。

  “奴婢,不知?!绷蓳u搖頭半蹲了下去看著沈安禾一臉茫然:“怎么了嗎小姐?”

  沈安禾長嘆了一口氣坐起身來,淡道:“沒什么。”說著她又繼續(xù)拿起了筆繼續(xù)寫著,筆由淺入深。

  廉成突然想到了什么,小笑了一下捉狹道:“哦~小姐,又想那仙人了?臉都紅了呢,怪不得不心疼那玉佩?!?p>  沈安禾假嗔道:“你瞎說什么!我才沒有?!彼回灥恼f謊會臉通紅,此刻更是仿佛紅蘋果。

  “之前不是打聽怎么修仙,就是打聽自己名字的來歷,現(xiàn)在干脆打聽人家的門派了啊?!绷纱蛉ぶ?。

  沈安禾輕哼了一聲:“臭丫頭,現(xiàn)在小嘴可真能說,是父親希望我可以再十八之前可以找到那仙人,看看有沒有辦法化解我體內(nèi)的病?!?p>  廉成微微笑了笑,吐了下舌頭,正要向墨中加水,忽然耳邊傳來高聲咆哮,手一抖差點摔落。

  “還不睡覺!沈安禾!你知不知道蠟燭不是白來的?!!你當這里是你丞相府?!”屋外一由遠走進的黑影發(fā)出了咆哮,一瞬間安靜悲傷的空間被打破,沈安禾趕快朝廉成做了一個噓聲狀,快速搖搖頭,示意讓她躲避一下,畢竟她是男奴打扮,被發(fā)現(xiàn)出現(xiàn)在女奴房中,怕是會是一件府中的大事,到時候出事,做什么都不便。

  黑影走近木門,快速扣了幾下,“沈安禾!開門!”

  沈安禾趕緊收拾好面前的東西,仔細放好紙張。弄妥后又快速把頭上盤頭的發(fā)簪拿了下去,讓發(fā)絲散落開來,揉了揉眼睛,讓自己仿佛一副困意襲來的樣子才打開了門。

  “哈唔”沈安禾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帶著顫音,“楊姑姑?這么晚了有何事?”

  楊姑姑看了一眼屋內(nèi),目光所及之處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人的樣子,清了清嗓子微仰著一點頭看著沈安禾道:“早點休息,明天還得伺候凌王早膳呢。再遲到的話,就算凌王不懲罰你,我也會賞你點的?!闭f完她不放心的又往屋內(nèi)瞅了幾眼,恨不得眼睛透過簾子看到床榻,“早點睡?!闭f罷,才提著暗亮的紅色燈籠快步離開。

  夜晚總是很快,沒多久天便蒙蒙亮了。

  她剛從珍寶閣進去,便看到里面幾人正盯著自己,春花一臉不安地過來通知她:“不好了,出事了?!?p>  沈安禾皺眉,看了她們一眼,對春花緩和語氣說:“你慢慢講怎么了?!?p>  春花咽了口唾沫,道:“蓮花燈丟了!還有一個鐲子!”

  沈安禾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所以,你們懷疑誰?”

  春花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沈安禾看了眾人一眼:“懷疑誰,有證據(jù)嗎?”

  其中排頭的侍女冷哼了一聲道:“平日的什么事都沒有,怎么你一來就丟東西?”

  爹爹從小就告訴自己是黑非白要明白,血口噴人是萬萬做不得的事情。

  沈安禾雖然外表柔和,可卻從不容別人冤枉。

  “姑娘,雖然我不知道我們之前有什么仇恨,可你不至于如此。我既然不是愚蠢到極點也不會來這里第一天就偷東西?!?p>  排頭的侍女語調(diào)尖銳道:“不是你,難道是我們?我們王府好心接納你,你就這樣報答王爺?莫不是沒人教你規(guī)矩才如此手腳不干凈的吧?”說到一半她又帶著嘲笑道:“我差點忘了,你全家都是有前例的。”

  這話是極其難聽的。

  沈安禾平復(fù)了一下呼吸,道:“我沒偷,我家人更沒有罪?!?p>  侍女攤開了手道:“那誰知道真的假的?!?p>  沈安禾知道,她是在激怒自己,她一直告訴自己不能失態(tài),不能起沖突。

  她沒偷東西,沒有人比她們更知道自己的清白。

  “那蓮花燈可是王爺最寶貝的燈,沈安禾你快點交出來,否則就別怪我們動手搜查!”

  忽然沈安禾的手臂被幾人扣押住,“快說你放哪里了?!”

  凌之余走進院門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景象。

  有人通報時,他已經(jīng)進了屋內(nèi)。

  屋里的人顯然是被嚇了一跳,趕緊跪了下去。

  “你們一個個的大嗓子擾了王爺休息!該當何罪!”總管家低聲訓(xùn)斥著眾人。

  “沈安禾本王的早膳呢?”凌之余隨手拿起一桌上的玉扳指套在了自己的手上問道。

  沈安禾因為被押著手臂,只微微抬了下頭道:“還未做...”

  沒人說話,但是那侍女先開口為難道:“王爺!這丫頭偷東西手腳不干凈!”

  “我沒有!”沈安禾脆生生說道。

  凌之余嘆了口氣,又將那扳指丟了回去,這過程中都沒有看沈安禾一眼。

  “這些事,不要再吵到院子中?!绷柚嗨坪跸映潮戕D(zhuǎn)身離開了。

  侍女立刻笑道:“總管家您說怎么辦?”她原本還不敢鬧到王爺那,生怕王爺還準備包庇她,沒想到王爺根本從始至終就沒看過她一眼,這也打消了自己的顧慮。

  總管家皺著眉看著沈安禾道:“你怎么總是惹事,去,出去跪著,不說實話不許進來!你們記住一定要把王爺?shù)纳徎粽业椒駝t陪她一起?!?p>  侍女見他這樣講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連忙點頭。

  倒春寒,地面很濕,陽光之下她閉了下眼睛,似乎看到了爹爹和阿娘。

  再睜開眼睛時,是一片空白,得留著一口氣,她不能就這樣窩囊的被人冤枉死。

  什么蓮花燈手鐲,她見都沒見過,何來偷??捎腥讼嘈抛约簡?,并沒有。

  廉成許久不見沈安禾,一頭霧水的急死了,只能捉到一個人便問沈安禾去哪里了,可得到的消息都是不知。

  院中的路是用鵝卵石鋪的,看起來圓滑的石頭卻沒想到也隔的人生疼。

  傍晚,她已經(jīng)縮成了一團,將手撐在地上還能暫時緩解自己的疲憊。

  雖然她意識不太清晰,可感官還是靈敏的,他很清楚的聽到身旁有細微喘氣的聲音,下一刻,入目一雙黑色錦繡靴子。

  她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撐起了自己的身子,跪的更直了一些。

  借著微弱的月光,凌之余看見地上有些狼狽的少女。

  他閉目凝思片刻,眼皮輕輕地跳了幾下,忽然睜開了眼睛,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糾結(jié)之意。

  “你不要辯解什么嗎?”

  沈安禾終于有了反應(yīng),嘴唇動了一下,自己的辯解真的有用嗎?跪著的時候她一直反問著自己。

  一陣涼意降落在自己身上,漸漸打濕了地面,還有那雙靴子。

  她緩緩抬起頭,雨水落在了自己的臉上,打清醒了一些自己原本的疲憊。

  “王爺屈尊降貴的來這里是尋找那寶貝蓮花燈嗎,奴婢并沒有拿,這副樣子看來是沒辦法做晚膳了。”沈安禾聲音弱弱。

  凌之余垂下頭瞇起了眼睛道:“如果你繼續(xù)這樣生存,別說是在凌王府就是在外面也會被乞丐欺負,難不成你想就這樣死在被人罰跪而冤枉死的雨天嗎?”

  見她冷的瑟瑟發(fā)抖,身為世人口中解救世人的仙也不能再多做什么,他將原本伸出去的手又漸漸收了回去。

  沈安禾抬起了頭,將目光落在了他已經(jīng)濕了的肩膀處,他竟然沒有打傘,他來這里做什么?

  看著那高高在上的身段,她竟然少有的有了一絲莫名的涼薄之感,有一種自己此刻是塵土飛揚在他身上的心理。

  她原本是千金貴體,竟然有了一瞬卑微的情感。

  突然,沈安禾有了一瞬的失重,她的頭就仿佛被三千針所扎有種從內(nèi)而外的灼燒之感。

  該死,她又犯病了。

  “冰...床.....廉成,帶我去...”她口中喃喃著,一把抓住了身前的救命稻草。

  扯住他的袖子,一口扎了進去含糊不清道:“廉成,快...帶我去!”

  凌之余緊閉著嘴,明白了什么,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回到了自己屋中。

  床榻立刻變成了一個冒著寒氣的病床,沈安禾躺在上面的時候還緊緊抓著凌之余的衣領(lǐng)不放,似乎這才是比冰床更救命的稻草。

  凌之余也沒有用力掙脫,反而就這樣坐在了床榻邊,似乎一瞬間千萬年記憶涌來。

  他將她的發(fā)絲簡單整理了一下,反手將自身源源不斷的靈力灌輸了進去。

  罷了。

  第二日,沈安禾安然無恙的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床榻上,她愣了一下,掙扎著起身卻被廉成按了下去道:“小姐你讓我好找,您多會回來?!”

  原來是廉成一晚沒睡,頂著兩個黑眼圈出現(xiàn)在了她面前。

  一剛?cè)?,京城百姓都聽聞皇帝要路?jīng)此地,都早就收攤瞭望在此等候,甚至十里八鄉(xiāng)的人也趕來想要一睹龍言。

  沈安禾快到晌午才趕去,擠在人群中,熙熙攘攘的差點把頭發(fā)擠開,“廉成,等下你先回去,如果有人問你,你就說我生病了怕過渡給別人不方便見人?!?p>  廉成抱著沈安禾,怕別人擠到她,自己在外面被擠的咿咿呀呀的,“小姐,我知道了..你!放心!這點事我還是能辦好的!可是小姐你自己要小心啊?!?p>  “好,橙橙?!鄙虬埠堂嗣念^。

  她倆的一頓操作,惹得旁邊的婦人和農(nóng)人較多的夫妻和還沒出嫁的女子都連連紅了臉。

  “這位小郎君和夫人你們這....”說話的是一個胖大娘,臉微微紅了一瞬,仿佛一個大蘋果。

  沈安禾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忘記了廉成的在外裝扮,輕咳了一聲,大氣的拍了拍廉成的肩,仿佛在解釋道:“這是我弟弟,呵?!闭f完松開了懷抱。

  ......

  一直到快傍晚了金龍玉車才姍姍來遲,沈安禾拿好手中上書旨穩(wěn)定心緒走到鳴冤鼓旁,用十分的力敲打,引的路人皆回頭,侍衛(wèi)也拔出了尖刀一臉戒備的看著四處。

  “皇上!臣女是沈慍之女,沈安禾,臣女要為父申冤!父親是被冤枉的,請陛下明查!”她說著快速走到轎前跪下,舉高了那份上書。

  剛才,玉駕旁邊的紅色馬匹上坐著的人是誰,是他嗎?

  玉車內(nèi)毫無動靜,只有四周齊整拔劍的聲音。

  坐在遠處屋頂上的人靜靜看著沈安禾跪在地上,本是寒冬臘月,此時的她只身跪在硬地上,久久不動,他輕嘆一口氣,又不知該拿她怎么辦。

  車內(nèi)久久才發(fā)出聲音,男聲粗狂又威嚴,“朕念你父親曾為先國輔政,并沒有下令處死你們?nèi)摇!?p>  馬車前的紅色馬匹來回踱了幾步。

  沈安禾往前挪了一步低下頭懇切道:“請皇上明查,我父親絕不可能是貪污之人!”

  一個公公撩開簾子附耳上去,點了幾下頭,又恭敬的放下簾子。

  接著甩了甩浮塵,示意侍衛(wèi)退下,接過沈安禾的上書,低身對她說:“皇帝心善,念你孝心,今日又是大將軍又凱旋之日,是好事,就并不降罪于你此次阻攔御駕,如果再有下次,可不能保住你的腦袋了?!彼毬暭殮獾恼f完,又踱步走了回去,揮動浮塵“回宮?!笔疽獗娙似瘃{。

  浩浩蕩蕩的馬匹車人漸漸走空,她腦袋里滿是剛才那個馬上拿著韁繩穿著玄色盔甲的人,那個人劍眉星目,彎刀佩腰,不是他,又是誰。

  那個說凱旋就娶她的人。

  她腦袋轟隆隆的在響,她不想連累他,他不來尋她也好,幸沒有陷太深,及時止損也好。可剛才她在他的眼神中只看到了冰,仿佛能把她激的打冷戰(zhàn)的感覺,她突然感受到了被人遺棄和嫌棄的感覺。

  月明星稀,月光洋洋灑在大地上,渡了一層銀霜。

  待人群全都散去,她良久才起身,絲毫感覺不到冷意,家家閉戶,沒有點一盞燈,腿麻的生疼,她忍著痛,慢慢往前挪著。

  打更的老人匆忙走過,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姑娘你早點回家,這世道不安全!”

  沈安禾呆滯的看了那老人一眼,往回走去,回家?回哪里,她自言自語著。

  往日熙攘繁華的街道,她此刻才知道這里褪去繁華之后究竟是怎樣的樣貌。

  忽然寂靜的路邊一盞燈亮起,五角走馬燈里微微透著紅光,接著一盞兩盞三盞直通前方,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幽幽發(fā)著光。

  她扶著墻壁慢慢走著,腿格外的疼,仿佛針刺骨。

  屋頂瓦片發(fā)出輕聲,一個身影與她同走著,卻比她慢,緊跟在身后,月光拉長了兩個人的影子。

  終于到了府中,她剛準備打開門,本想偷偷神步子鬼不覺的回到自己屋內(nèi)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但隨即便聽到屋內(nèi)傳來聲音,那聲音不似平時的輕浮命令,居然透著一絲輕柔:“進來。”

  她一驚打開了門,發(fā)現(xiàn)凌王在她屋內(nèi)坐著靠在椅背上,一臉委屈的看著她,“本王等著你暖床,可等了太長時間了?!?p>  她微微蹙眉想要辯駁,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一軟,身體就要快速落下,久久卻沒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突然被一把力抱在了懷中,那人有著淡淡的清香,是很熟悉很好聞的味道。

  凌之余微微蹙眉,打橫一抱把她放在床榻上,輕輕拉起她的衣褲,本來雪白的膝蓋處,現(xiàn)在泛著紅腫。

  她又伸手微微拉下,輕輕朝后挪了一下。

  凌之余不語,從懷中拿出變化出的藥膏,給她撩起來衣褲輕輕涂抹,溫柔得似乎像對待一個易破的娃娃,他的手很修長,微微有點溫潤化開了藥膏,有些微微涼感。

  溫涼的感覺蓋去了本來熱辣辣的感覺,他的力道輕柔,不一會傷處的青紫便感覺消了許多。

  他沉聲道:“這幾日你就不要下床了。”

  她楞楞看了他許久,終于還是問了出來:“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她本以為他不會回答她,良久,他給她放下褲腳,停了一下,“忠孝禮義?!?p>  沈安禾訕訕笑了笑,心想著這王爺,不會是讀書讀傻了吧,外面所傳言的凌王爺怕是別人杜撰出的版本。

  她隨即抽出自己的腿,想下床又不好,只能這樣尷尬的坐著。

  “你若想救人,你也應(yīng)該先保護好自己,再談別的吧?!绷柚嗄闷鸬厣系蔫F條撥動了一下爐子中的碳火,讓它燒的更加旺盛,噼噼啪啪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略微有些吵。

  “下次不能這么莽撞?!?p>  她咬著唇,手中攥緊了那書卷,道:“你怕得罪皇帝,連累凌王府嗎?”她咬了一下嘴唇,“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連累別人的。”

  凌之余蹲下身子,看著她一臉委屈,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摸了摸她的頭,帶著笑聲道:“是挺怕連累的?!?p>  沈安禾往后躲了躲,畢竟男女授受不親,這個書呆子不會不懂吧。

  他梨渦淺笑,目光清澈的仿佛剛出生的嬰兒,讓沈安禾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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