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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戲子

第三十一章徒弟大吉,師尊大兇

皆是戲子 海虞侯 2103 2020-09-23 12:54:06

  蘇喬松悠悠轉醒,發(fā)現(xiàn)趙豈敵趴在床邊睡著了,他笑了笑,又看見另一旁空置的床,眼淚又止不住掉了下來。

  擦了擦眼睛,蘇喬松靜悄悄起床洗漱,不驚動趙豈敵,然后就去準備早飯了,嗯……三人份的,我的、師伯的還有梨子的。

  “梨子昨天在山崖旁說了,以后明,天都要找我一起吃早飯呢。”蘇喬松哭著笑著。

  ……

  也許是對兩個軍中隨從的自信,也可能是對自己人格魅力的自信,鐘志健不顧持槍中年的懷疑接納了吳昊黃牙兩人。

  此刻他們正在往府城方向去,去那青鸞閣悄悄。

  而軒危子師徒則繼續(xù)西行,他們走在一片山林里,四處白雪皚皚,風景正好。

  但,雪上有那么幾處血色。

  昨日傍晚,偶然看見有一車架自東而來,雖不見車架中人,但軒危子掐指一算,得出一結論:殺了車架中人,漁陽府之行圓滿。

  自己雖無修為,但可以讓自己的小徒弟動手,只待入夜時分,月黑風高之時。

  一路尾隨。

  動手之前,軒危子為自己算了一卦:大兇,而后又為真吾算了一卦:大吉。

  這般卦象讓軒危子不禁懷疑自己的掐算之術是不是沒有修煉到家。動手殺人的是真吾,憑什么卦象大兇的是我?

  為此,軒危子讓真吾掏了個地洞,把他藏起來,又扔給真吾一身夜行衣,一把劍,一沓符篆。但真吾拒絕了,只拿了夜行衣。

  “比起這些,弟子更相信自己的拳頭?!闭f完這句話后,真吾便離去了。

  獨自藏身地洞的軒危子輕嘆一聲,搖搖頭道:“此行游歷,非我之歷練,而是汝之劫難啊。”

  他在龍虎山議會時,當著老天師的面插科打諢不過是早已安排好的,只為有借口離開龍虎山,西去書院罷了。當然,他只是個陪襯,他的小徒弟真吾才是此行的主角。

  一切都是算計。

  “真吾,真吾……”軒危子喃喃自語,忽然覺得這地洞挺暖和的,先睡個覺再說,至于自己的小徒弟去殺人是否能功成身退,軒危子并沒有去過于擔心。

  成,命矣。

  敗,命矣。

  而且,這有什么好擔心的?還能擔心出個花來嗎?

  山林小徑中,真吾突然從樹林中沖出,一拳打殺了還一臉懵的一個護衛(wèi),其余護衛(wèi)如臨大敵。

  “十。”

  真吾念出一個數(shù)字,護衛(wèi)余九,車架之中應有一人。

  真吾又是一拳轟出,崩斷了一把砍向自己的刀,將揮刀者的胸膛打得下陷,當場殞命。

  “九。”

  饒是血腥味如此濃重,仍不見那停在原地的車架有任何動靜,這讓真吾不禁懷疑自己的判斷,這車架中莫不是沒有人?

  如此想著,真吾又轟殺一人,念著一個八。

  真吾作為有資格頭戴五岳冠的龍虎山道士,打殺這些只有四五境修為的武夫還是很容易的,不過十拳,山林中就少了十個人,雪地上就多了十具尸體。

  如今,僅剩車架中的那人了。

  真吾并沒有遲疑,一拳轟殺向那車架,一時間車架炸裂,木屑橫飛,但真吾拳頭不止。

  空的!

  真吾一驚,身形急劇后退,退至一旁的空曠處,環(huán)顧四周,卻不見任何身影。雖是寒夜,汗水卻從真吾的額頭滑落。

  他可以確定,他的拳頭打在車架的前一刻,車架之中是有人的。但如今車架之中空無一人,這表明車架中的那人修為遠在他之上,不然怎么能做到在他眼皮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在真吾與空氣斗智斗勇之時,那車架中人已經(jīng)找到了軒危子的藏身之處了。

  軒危子笑嘻嘻地從地洞中爬出,一臉討好地看著那人道:“您來了?能在這里見到您真是三生有幸啊?!?p>  “不知道您大駕光臨有何貴干?需不需要小人給您使喚?小人雖然修為被封禁了,但也可能做一些端茶倒水的活的,就是暖床的事小人也有所涉獵的。”

  軒危子剛說完,那人便凝聚出一個巨大的天地之氣手掌,一巴掌把軒危子拍進雪里。

  被拍入雪中軒危子也不惱,而是又笑嘻嘻爬起來。

  “別鬧了,趕緊去攔一下雷音寺的那個虛言?!蹦侨苏f著把軒危子身上的封禁解開了。

  “攔不攔得住另說,不過你必須在那之后帶著真吾去周氳書院,不用回龍虎山了,周氳書院是如今最安全的地方了?!?p>  “若是秦時書院敗了,而佛家的還沒找到,那真吾便是最后的希望了,我們輸不起。”

  軒危子也收回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而是一臉凝重。

  “真就如此艱難?我看書院那邊好像還行啊?!?p>  “書院雖然斬落了南天門,震懾了天上仙人,讓仙人不敢下凡,但我們有沒有能力打上去不是嗎?”

  “而是,天上有神仆在人間,連王朝也是聽天上的,我們呢?對天上一無所知啊?!?p>  “嗯,也是?!避幬W狱c點頭,然后又一臉古怪看著那人,“就非是你死?”

  “干嘛?我不來誰來?”那人似乎有點惱怒。

  “我總覺得你是不想待龍虎山上了,自個偷跑出來的,要么就是原本是哪個師弟,然后你將人打暈了,自己就代替那個師弟。”

  “你放屁!”那人似乎被說中了痛處,惱羞成怒天地之氣凝聚,一個巨大無比的拳頭從天而降砸向軒危子。

  軒危子也不懼他,急劇后退拉開距離,將地洞中落下的劍召到手中,一劍斬下,那巨大的天地之氣拳頭被打散。

  “放肆!”

  那人大喝一聲,又是一把抓向軒危子,似乎要把軒危子抓在手心里,然后捏死。

  一股天地之氣壓迫在軒危子周圍,似乎要將軒危子定在原地,然后讓那人好抓爆他。

  “輕點!輕點!”軒危子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傳音給那人,那人聽了也沒有理會,而是繼續(xù)向著軒危子抓去。

  老子記住你了!

  軒危子心中罵道,然后大喝一聲,奮力擠開天地之氣的壓迫,躲閃那人的手掌。

  而這時發(fā)覺了此處動靜的真吾已經(jīng)趕來,卻被軒危子指尖彈出的一道天地之氣打暈,而后那與軒危子對戰(zhàn)的人以天地之氣激起雪花漫天,恰好將真吾覆蓋住。

  這一切做得很隱蔽,若是有人看見了也會以為是不經(jīng)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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