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宸王兵變失敗,皇帝念舊情,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就沒有斬了他。
而是流放在了西南一個小城當(dāng)了個城主,管著他的一畝半地,安安靜靜度過余生就好。
聽說是貴妃娘娘給宸王的叛軍開的宮門,被打入了冷宮。
我聽著直咂舌,皇帝這么疼愛慕如月,最后還是進(jìn)了冷宮。
聽到我的想法的沈晏嘲笑我腦子直,罵了我一句傻逼后也不肯多說了。
總歸也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了,我沒多問,安安分分經(jīng)營著我的小生意。
好歹也是學(xué)設(shè)計的,那一沓沓的設(shè)計圖紙也不是白畫的,做一些女孩子用的簪子首飾,小孩子玩的小玩意還是手到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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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幾個月了。
我捧著一碗油潑面,坐在大堂前吸溜著。
沈晏一大早被人叫走去給城東一戶人家的小孩子看病去了,還沒回來。
估計是在外面蹭飯了吧。
說實在的我挺感激他的,如果沒有他人傻錢多跟著我走了,現(xiàn)在的我估計得在哪里討飯。
哎。
我正惆悵著,外頭就沖進(jìn)來一個拎著醫(yī)藥箱的身影,眼角的淚痣鮮紅漂亮。
還沒走進(jìn),沈晏就大喊著將醫(yī)藥箱丟進(jìn)我懷里。
“宋伊文你個狗竟然背著我偷吃?!”
我沒說話,抬起下巴往廚房方向示意。
因為我嘴里塞了一嘴面條,騰不出地兒說話。
沈晏翻了個白眼,撩起袖子進(jìn)了廚房,端了碗和我一樣的油潑面出來,坐在我旁邊。
“欸。”我抬起手肘戳他,“你有沒有想過回去?”
他跟我可不一樣,他是寧國侯的二公子,有掛念他的家人。
我無依無靠,到哪都是家。
沈晏滿不在乎。
“回去干嘛?寧國侯府有我大哥,我在外頭流浪也沒關(guān)系,我娘知道餓不死我。”
但就算他是在宮里當(dāng)太醫(yī),還是在茶館說書,都會比現(xiàn)在東奔西走的日子好吧?
鎮(zhèn)子上的大夫少,沈晏剛來就有了名氣,來找他看病的人不少。
幾乎每天他都要拎著他的醫(yī)藥箱往外跑。
我嘆了口氣,吸溜一口面條。
由于越想越感動,我夾起自己碗里的溏心蛋,夾進(jìn)他碗里。
“給你吃吧,今天辛苦了?!?p> 沈晏一臉震驚:“……宋伊文你是不是下毒了?”
“……”
我面無表情:“下的砒霜你也得給我吃干凈了?!?p> 沈晏撇撇嘴,一口咬下那個溏心蛋。
還沒吃完,外頭就進(jìn)來一姑娘,指著我擺在堂前的攤子沖我說:
“老板娘,幫我拿一個竹蜻蜓?!?p> “欸來了!”
我下意識應(yīng)了聲,將碗放下。
收好銀兩回頭看,沈晏笑著,比著口型沖我無聲地喊了句:“老板娘?!?p> 我吃完面,靠在椅子上摸著肚子,打了個呵欠。
“欸沈晏,你給我講講慕如月和蕭亦辰之間的事唄?”
我其實還有滿肚子疑問想知道。
比如蕭亦辰為什么不娶慕如月,沈晏又為什么說蕭亦辰小看了皇帝,慕如月為什么看起來那么狠慕詩云,蕭亦辰當(dāng)年又為什么要娶慕詩云……
沈晏懶懶地靠著,手里捧了個杯子,杯子里泡著枸杞。
聞言,他睨我一眼:“想知道啊?”
我點點頭。
“幫我掃一個月的屋子,我就告訴你。”
不說拉倒,我是那種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嗎?
“……成交!”
對不起我是。
沈晏心情愉悅,顯然是因為他接下來一個月的屋子打掃有了著落表示非常開心。
“你問吧?!?p> “你當(dāng)初說的蕭亦辰那狗小看了皇帝是怎么回事?”
“你覺得皇帝那么寵慕如月,慕如月進(jìn)宮五年還能一無所出?要知道在后宮里頭,皇帝的寵愛就是其他人的嫉恨?!?p> 所以……皇帝是故意寵慕如月的?
我更懵了。
“那蕭亦辰當(dāng)初為什么沒娶到慕如月就娶了我?”
“蕭亦辰娶慕如月干嘛?”沈晏用看傻子的眼光看了我一眼。
“他不是喜歡慕如月嗎?”
“誰說的,當(dāng)年和蕭亦辰一塊長大的,除了慕如月,可還有個徐思羽。”
徐思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