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很涼,腦子也有點亂。
我看不明白了,蕭亦辰到底要做什么。
就好像有一張巨大的網(wǎng)網(wǎng)住了我,我看不明,也逃不掉。
茯苓急匆匆跑來,拉起我就跑。
“王妃娘娘,王爺受傷了,您得去照顧他。”
是了,于公我身為他的王妃,也應(yīng)該去照顧他。
我進(jìn)了殿內(nèi),皇帝和貴妃還有一堆的太醫(yī)都在了。
我沒想到慕如月跑的那么快,正依偎在皇帝身邊和一臉凝重的皇帝說著話。
她倒是沒有一絲慌張。
我的腳步驀然就停住了,看向慕如月。
茯苓暗暗掐了我一把。
我回過神,朝皇帝和慕如月行了禮。
“弟妹還是快些進(jìn)去看看宸王,太醫(yī)已經(jīng)在里面了?!?p> 皇帝皺著眉,看起來很擔(dān)心蕭亦辰。
我應(yīng)聲,獨自一人進(jìn)了殿內(nèi)。
彎著腰在蕭亦辰床邊那人聽見動靜回頭,看見我愣了一下,罵了句:“怎么又是你?”
我也愣了。
又是沈晏這個呆逼。
他們太醫(yī)院是沒人嗎每次都是沈晏來?
不過我也不想,但床上躺那個是我便宜老公。
沒多說什么,我只朝他擺了擺手,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不遠(yuǎn)的凳子上。
“怎么樣?”
“死不了。”
“行。”
這個結(jié)論似乎沒有一點意外。
我總覺得蕭亦辰這個人不像表面上那樣。
人人都說他愛慕如月,但似乎看起來……并不是那樣。
但他不愛慕如月,也不會愛慕詩云。
我想不明白,干脆也不想了,安安靜靜坐在一邊等沈晏給他包扎完。
弄好后,沈晏拎著他的醫(yī)藥箱,給自己倒了杯茶。
一口氣喝下肚之后,他看著我。
“宸王妃,王爺暫時沒醒不需要照顧?!?p> 我了然,跟著他離開了殿內(nèi)。
皇帝和慕如月還在外頭等著,沈晏上前行了禮,道。
“王爺已無大礙,只是需要靜養(yǎng),沒事不需要人打擾。”
皇帝猶豫著看我一眼:“既然如此,宸王妃也不用守著宸王照顧了?!?p> 我低下頭,應(yīng)了聲:“是。”
正好我也不想照顧那個狗。
回了自己的殿內(nèi),茯苓掩上門,一臉憂心。
“小姐,這獵場怎么還有賊人呢,咱們還是少走動好。”
“我本來也沒打算去哪走?!蔽覍⑴L(fēng)取下丟在一旁,“小綠,如果王爺醒了第一時間跟我說,記著了沒?”
“記著了?!?p> —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蕭亦辰第二天一早就醒了。
丫鬟來報時,我還在吃早膳。
早不醒晚不醒,偏偏這個時候醒。
我的蓮蓉薏米粥和小酥蝦仁包!
我在心底把那個狗男人罵了個狗血淋頭,也不得不趕往蕭亦辰的主殿內(nèi)。
到蕭亦辰殿內(nèi)的時候,他也起了,正臉色蒼白地由著他的侍衛(wèi)給他上藥。
“王爺?!?p> 他聞言,扭過頭看了我一眼,語氣冷冷。
“你一會兒便先回京城吧,在這里待著也是添亂?!?p> 我沒說什么,彎下的膝蓋直了起來,看著綁在他肩膀上滲出血的繃帶,內(nèi)心暗爽。
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垂涎皇帝的女人遭了報應(yīng)?
“王爺好好養(yǎng)傷,我就先下去了。”
“驚風(fēng),護送王妃回去,一定要送到府了?!?p> 這是要押著我回去?還怕我跑了不成?
我雖然想跑,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看著跟他如出一轍冷著臉朝我走來的驚風(fēng),我沒拒絕,讓茯苓收拾好我的東西,就坐上了回程的馬車。
聽茯苓說,秋獵一般要持續(xù)好幾個禮拜。
我才來了兩天,就收拾收拾打道回府了。
還為蕭亦辰救駕負(fù)傷做了個見證。
雖然不差我這一個見證。
馬車一路穩(wěn)中求快,快馬加鞭把我安全送回了宸王府。
雖然不知道皇帝秋獵的興致為什么那么高,都有人暗算他了還要留在行宮把秋獵進(jìn)行完了。
想起歷史書上那些興趣奇奇怪怪的皇帝,我摸了摸下巴。
難道……皇帝有顆當(dāng)獵人的心?
不明白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愛好,我拋開腦后,安心地繼續(xù)過著我的米蟲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