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別的家長一樣,做家長的都是忙將孩子的生活方面照顧好,但是對于考試,他們幫不了。
玉沉雖然可以幫,但她家小可愛是個學(xué)霸,也是個有自尊心的學(xué)霸,是不可能讓她幫忙的。
陸辭安成績本來就好,對高考也很有把握,所以相對于考試之前的緊張,考試過程反而覺得很輕松。
每次她在考場外面等著,看著小可愛出來那滿臉高興的笑容,玉沉也會跟著高興。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高考結(jié)束了。
這幾天幾乎全國都在狂歡。
尤其是高考完的學(xué)生,似乎是放下了一個巨大的包袱,走到哪兒都是笑臉明媚,歡聲笑語。
陸辭安在家里也接到了好幾個班上同學(xué)邀請出去玩的電話,但都被他推辭了。
不為別的,他剛剛高考完,玉沉把他要鍛煉身體的事提上了日程。
陸辭安并沒有什么好反對的,曾經(jīng)他是因為生病了身體才不好,現(xiàn)在,病已經(jīng)好了,但身體還不好,當(dāng)然不可能就保持這樣。連做作業(yè)玉沉都要在旁邊陪同,害怕他勞累過度暈過去。
其實陸辭安覺得是玉沉大題小做了,陸辭安所謂做作業(yè)暈過去的那一次,其實是因為感冒發(fā)燒,又沒怎么注意身體,然后才暈了的。
不過不管怎么說,屬于他的假期“作業(yè)”又來了。
另一個就是陸辭安的養(yǎng)父母。
那兩個毫無底線的蛆蟲。
玉沉以為蘇宇明是個辦事靠譜的人,給他這點時間,也應(yīng)該能夠處理好了,沒想到那兩個人居然還敢打電話過來。
玉沉讓他接通了電話。
“小辭,你高考完了怎么不回家?”
是養(yǎng)父。
陸辭安沒說話。
對面的人繼續(xù)說,“之前要住你宋姐姐那兒,因為你要上學(xué),回家的話不方便,可是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高考完了,就趕緊收拾東西回家來,我和你媽……”
“我不回。”
陸辭安聲音很平淡,但是這平淡底下又隱藏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玉沉頓時覺得不舒服。
“你說什么?”
對面的男人聲音帶著憤怒,“你是不是榜上大款了,連你爹媽都可以不要了?”
“我告訴你,陸辭安,你生,是我陸家的人,死,是我陸家的鬼,你要是敢不回來,我就去告你,告你不贍養(yǎng)父母,告你……”
“陸先生?!?p> 玉沉把電話接了過來。
對面的男人下意識地安靜了下來。
“怎么是你?陸辭安呢?把電話給他,我要和他說。”
“你是不是覺得,我一直沒有對你們動手?是因為你們是小辭的父母?”
男人安靜著,不敢說話。
“小辭的身世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你要是有膽子你就去告,反正,蘇家那位現(xiàn)在也還不知道,到時候鬧到他那兒去,什么結(jié)果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得了?!?p> 她雖然也不喜歡蘇喆,但是有了陸辭安,玉沉就不太喜歡臟自己的手,所以要是能推個人去前面幫她辦事兒,也是可以的。
“你,你……”
陸父顯然是被威脅到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可以等你去告了,等他的身世大白于天下,等蘇家對你們動手完了,我再來,有錢能使鬼推磨,陸先生,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呀,別活不到我想動手的那天。”
她說完,等了幾秒鐘,對面都沒有反應(yīng),便直接把電話掛了。
“九九,去處理一下?!?p> 【好的宿主。】
系統(tǒng)在她腦海里面回答,然后去給她處理后續(xù)。
陸父不是什么善人,相反,相比較本來就惡毒的陸母,陸父屬于那只不叫的狗,如果不是因為蘇宇明出手將他逼到了這個地步,他大概也不會把電話打到陸辭安這兒來。
不過……
玉沉打了蘇宇明的電話。
幾秒鐘以后,對面的人接通,“宋小姐?!?p> “蘇先生?!庇癯羻査澳改傅氖?,處理好了嗎?”
蘇宇明:“……處理好了,怎么了?”
有點危機(jī)感。
“處理好了他們還敢打電話到這邊來,蘇先生,你這處理人的方式是不是太過,輕松了?”
蘇宇明:“……”
他倒是好心想當(dāng)人家一條路,人家還,不想要呢。
算了,終究是他天真了。
“宋小姐,對不起,是我疏忽了,這件事我會重新處理的,宋小姐請放心?!?p> 那是他的親身父母,既然他都這樣說了,玉沉當(dāng)然也不會再多說。
“那就勞煩蘇先生了?!?p> “不勞煩,不勞煩,宋小姐,那我掛了,聽聞陸先生高考完了,我先提前祝賀陸先生金榜題名。”
“謝謝?!?p> “不用,再見?!?p> 掛了電話,玉沉看著陸辭安。
她剛才故意不避開他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讓陸辭安知道,這件事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陸辭安低著頭,看起來心情不太好,也似乎不想多問。
玉沉?xí)簳r放棄了。
蘇宇明徹底掌權(quán)還要的時間太久,她等不起,但也不用真的等到那個時候,只要他手里有了足夠的權(quán)力,在她的支持下能夠和蘇喆抗衡,就夠了。
蘇宇明將她視為自己最大的后手,最大的合作方,現(xiàn)在有求于人的只會是蘇宇明,所以讓他辦事,玉沉并不會有罪惡感。
相反,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未來,蘇宇明都會是一個工具人的存在。
只要當(dāng)年的事被揭露出來,只要他還想要蘇家,他還想要與蘇喆抗衡,他就要依靠她。
這個道理蘇宇明當(dāng)然也明白。
他現(xiàn)在能在公司如魚得水,除了因為他本身能力不錯,這一次安玉集團(tuán)的項目也談了下來,還有一個原因,當(dāng)然是因為他是掌權(quán)人的兒子。
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是掌權(quán)人的兒子,知道這個公司以后大部分股份都是他的,遲早他會掌權(quán),所以與其和他抗衡,不如現(xiàn)在先巴結(jié)。
然而,如果他不是掌權(quán)人的兒子了呢?如果他不是掌權(quán)人的兒子,甚至還想和掌權(quán)人反抗呢?
到時候一切的和平都會被打破。
蘇宇明比誰都清楚他到時候會陷入一個怎樣的經(jīng)歷。
所以玉沉這個依靠,他絕對不能丟。
蘇宇明掛了電話,立刻就讓人備車,他要去那個地方。
助理還多提了一句,“蘇總,下午兩點有一個會議,時間會不會來不及?”
蘇宇明搖搖頭。
現(xiàn)在才早上十點,兩個小時之內(nèi),他應(yīng)該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