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巨討厭做小組作業(yè),看著是工作量少了,其實是個巨大的麻煩,本來是按我的圖做,我懶,她買的面料,最后要按照她的想法做,我無所謂。關鍵是她連張圖都沒有。選圖的時候沒選中她的,圖過于日?;?,需要的是禮服。也怪我,既然說好了按我的圖做就應該我買面料的。最后翻車了。
她買的面料,就想按自己的想法做,我無所謂,反正只能聽一個人的,我只負責做,她說干啥我就干啥,只要能過就行。她也沒定圖,我說讓她先簡單畫一個版,好做衣服,那幾天我忙著一個比賽,最后我們都沒畫,比賽也沒過……
做的時候也沒打版,尺寸也不清楚,我當場查的,問她什么她也不清楚,比我還暈,只能我做主。我成功的忘了加放量,暈死了,我都想抽我自己,檢查作業(yè)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
既然想按她的想法,做的時候我就讓她做主,我還聽不太懂她說的什么,整個雞同鴨講,她的有些想法我還不認同,我覺著丑,接受不了,我心里難受的要命還不能直接拒絕。因為要盡量按一個人的想法來,不然真會吵起來。就比如她要將下擺做成燈籠型的,我認為沒有硬挺的面料或者固定物會很丑,更何況那種造型留要做大一些才會出效果,關鍵是手殘,做不出來。我心里是非常拒絕的。按她的想法,下擺收完口之后里面可以加紗,有一個拖地的擺,這根本沒辦法加進去好嗎!因為那個口經(jīng)過這種處理本來就變得很小了,里面再加東西就非常別扭,我甚至都不想做成那種形狀,把它放開,直接做一個蓬蓬裙,上身本來就沒啥東西,下身就要有點分量。我也沒轍,只能按照她的想法做。機器不好用,總是跳線,技術也不行,最后的成品我差點沒別扭死。我都不想做了。最后我就把下擺的那個收口拆了一部分從新縫,調整了一下,總算順眼了些。
做好成品拿回宿舍,我才反應過來,按照那個老師龜毛的樣子,十之八九會直接給我們掛科,我又想起來上次這個老師的課,她就掛了,我差點沒想撞墻,我這腦子,關鍵時候一點用處都沒有。
那次是個圖案設計課,第一次交作業(yè),因為格式不對,所有的人重畫,弄完了又來了句,噢我覺著用水粉畫的質感會更好一些,又不讓我們用馬克之類的東西畫,總之一張圖,修修改改變了幾次。
她有段時間天天晚上畫圖,我們都好奇她怎么總是在畫,看了看,和她說格式不對,老師不讓這樣畫。我還差點和她懟起來,把我氣個半死,她說:管她什么,只要畫好了不就行了,她那個語氣和因為我們不認可她的畫而不耐煩的樣子我現(xiàn)在都記得可清。不止我一個人說過這樣不行。自那天后我也不敢吭聲,也不知最終成品如何。
交作業(yè)時,她是當著我們?nèi)齻€班的面一張一張的看格式,翻到她那張時,直接說了句:這個不行,沒有改。直接說給掛了,我還記得當時她抬頭驚訝又委屈的樣子,我估計這個場景所有人都會記憶猶新的。
回到宿舍我才想起來,還是這個老師,而她又不太靠譜的樣子,衣服應該往夸張了做,全聽她的,搞不好得掛科,我得上到大五。
我都想哭……又不能全怪她,誰讓我自己懶。
我這個豬腦子,我也不靠譜。
第二天就要交作業(yè)了,晚上我們聊天,我想起來她的掛科史,提了一句,要是掛科的話,明天就能知道了。因為那個老師會當場說出來。她也是個萬事不放在心上的人。當時這么轟動的事情她作為當事人竟忘得一干二凈。那天上課的情景,不只我們宿舍記得,有人來我們宿舍串門,提起這件事也是歷歷在目。
我更想哭了……
小說我都看不下去了,刷了會兒抖音。才平復下我那想撞墻的心。
檢查時不出所料,她看到的第一眼就說模特穿不上就讓我們掛,也怪我腦子不清楚定錯了尺寸。后來有了其他老師參與批改估計最后不會給掛,以防萬一我們又從新做了一套,這次聽我的,全按我的想法來,好吧!同樣的她也看不上我做的東西,我盡可能的用現(xiàn)有的面料做出了一件衣服,不管如何也是做出來了,好歹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