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呵呵……呵呵……真是好呢!”風(fēng)清酒好像喪失了理智,在黑夜中不斷的發(fā)泄著情緒。
“鳳君,陛下來了?!毙∷箍吹奖菹乱荒樅淖哌M(jìn)來,忙去向蕭長安稟報。
“還是來了啊!”蕭長安一臉平靜的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人,眼里閃爍著無數(shù)的光芒,頃刻之間化為平靜。
“你們都下去吧,朕要跟鳳君談?wù)??!憋L(fēng)清酒看著周圍的人擺擺手說道。
“你……就沒有什么想對朕說的?”風(fēng)清酒看著對面的人很是復(fù)雜,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
“陛下想聽什么?”蕭長安如往常般溫柔的問道,好似沒有察覺到什么。
“蕭安與朝陽國勾結(jié)的事你知道嗎?你又瞞了朕多久?”風(fēng)清酒雖然一直在詢問,但始終等著蕭長安的解釋。
“陛下認(rèn)為呢?”蕭長安淡淡的發(fā)問,讓風(fēng)清酒的問題宛如碰到屏障,不輕不重的擋回去。
風(fēng)清酒忍了忍終是沒有發(fā)火,看著此刻十分陌生的人有些不知所措。揉了揉額頭,有些疲憊的閉上了雙眼。
蕭長安見此攥了攥雙手,終是上前幫著風(fēng)清酒揉捏。他眼中滿是復(fù)雜,他也不想造成如今這副模樣,他也不想讓她這般為難。
風(fēng)清酒隨著蕭長安的動作,漸漸松懈下來?;貞浧鹆诉^往的一切,也選擇相信他。
“對不起!”風(fēng)清酒用自己的手搭在蕭長安的手上,輕聲道歉。
蕭長安滿眼不可置信,整個人恍遭雷劈。一代帝王向他道歉,如此高高在上的人,如此優(yōu)秀的帝王。在……向他道歉。
“你……”蕭長安滿臉復(fù)雜,又不知道說什么,但一直顫抖的雙手泄露了他的情緒。
“你先聽我說,你是我的夫郎,是我的鳳君。是我當(dāng)初選擇一生相守的人,是我深愛的人。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選擇相信你。你做錯了什么,我替你承擔(dān)罪責(zé)?!闭f著說著風(fēng)清酒露出了久違的笑顏,也釋然了。
“嗚嗚~~嗚嗚嗚~~”蕭長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了,都多大了,怎么跟孩子一樣?!彪m是帶點(diǎn)嫌棄的話語,但滿是寵溺與包容。
風(fēng)清酒一直哄著蕭長安,沒有半點(diǎn)不耐煩??粗鴳阎腥藵M是珍視,自己家的就一直寵著吧!
蕭長安緩了緩開口:“我就是……想知道你……信不信任我,我……只是……害怕。畢竟你……是帝王,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有一天把我忘了。我沒有不信任你,也沒有想讓你為難,真的?!?p> “呵呵!長安啊!真可愛?!憋L(fēng)清酒刮了刮蕭長安的鼻子,輕輕吻了下他的額頭。
“你是我的心知所向,亦是我生命的意義,也是我生命中的光?!憋L(fēng)清酒鄭重的開口,那只是普通妻主對愛人的愛意宣言啊。
蕭長安從這一刻起再也沒有將蘇清酒當(dāng)?shù)弁?,只是他一個人的妻主。
“呵呵!真好?!碧K清酒抱緊懷中的人,滿臉笑意。
……
云崖山
一紅衣女子迅速的上山,那些擋人的機(jī)關(guān)在她面前不起絲毫作用。很快來到了崖頂,一眼望去就只有兩間房子,而周圍是滿天的桃花在飛舞。
“老頭,我來了!你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里?!碧K瀾看著靜默無聲的山頂,整個人氣息更是冷上了幾分。
“……”
“好,后山的桃花釀沒了。”蘇瀾看著靜等了會兒,還是沒有任何聲音,朝著后山方向走去。
“你這女娃兒,一點(diǎn)也不可愛。就知道拿老頭子的酒威脅我,哼!”那白布衫的老頭出來了,氣的本來紅潤的臉更加好看了。
蘇瀾不理會他,徑直向后山方向走去。老頭子見次急了,忙攔住他。
“唉唉!行了,你夫郎在崖邊,自己去找。”老頭子沒好氣的說道,氣憤的跺跺腳。
“他在崖邊???”蘇瀾還是平靜的語調(diào),但孰知她性情的老頭子卻大驚失色。很顯然蘇瀾已經(jīng)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的那種。
“他自己要去的,不是我讓他去的。他說哪里可以看到凰月,可以看到你。”老頭子先向旁邊挪了一步,然后又邊看蘇瀾神情邊繼續(xù)說道。雖然有些扎心,卻也是事實。
蘇瀾不發(fā)一言,冷冷的看著老頭子,轉(zhuǎn)身去找自己夫郎了。
蘇瀾來到崖邊就看到一位從骨子里散發(fā)著清冷氣息的男子,淡雅如蓮。手中拿著一塊玉佩,思緒卻早已不知道去哪了。只是一個背影卻充滿了無盡的寂寥與孤獨(dú),讓看的人心疼。
因為蘇瀾并沒有影藏自己的腳步聲,他聽到聲音察覺有些不對便轉(zhuǎn)過身來。
當(dāng)他看到逆光而來的人時,整個人恍如隔世一般,愣在了當(dāng)場。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了,就連呼吸也下意識停下了。
蘇瀾看著眼前的人,眼里滿是溫柔。
“你……我又在做夢嗎?”男子先是十分開心,然后又失落不已??粗K瀾沒有出聲,更加失望了。
“你還好嗎?你什么時候來接我回家啊!”男子滿含深情的看著蘇瀾,表達(dá)著他的思念還有彷徨無措。
蘇瀾快步走向前,把她的小傻子摟在懷里,輕輕的拍著背。
“我來了,來接你回家了。”蘇瀾有些疼惜的說道,心疼她的王君。
“你……你不是夢???”男子全身顫抖著,確認(rèn)是不是自己還在夢里。確認(rèn)自己一直思念的人來接他回家了,他的妻主來了。
“傻瓜,這三年讓你受委屈了。”蘇瀾再次自責(zé)的開口,抱緊懷中的人。
“妻主~”
“我在。”
“妻主~”
“我在?!?p> “妻主~”
“我在?!?p> ……
一遍又一遍的問,一旁回答的人沒有半分不耐。
讓男子久久不安的心好像回到了母親的懷抱,充滿了安全感與幸福。
先有國后有家,如今,她為了護(hù)家冷漠夫郎這么久,也是時候回家了。
于凰月,是責(zé)任。
于他,是生命
這個周身孤寂的人便是——秋陽
本該是活潑開朗的少年,滿心歡喜只想等著自家妻主迎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