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聽見女兒這么說,心疼女兒的同時,也深深的恨上了沈長歌和陸嫣,包括陸峰。
陸峰不僅朝堂上是他的死對頭,連他的女兒也是自己女兒的死對頭,當(dāng)真是前世結(jié)下的怨,今生,有仇的報仇,有冤的抱冤。
思及此,趙王便吩咐下人,把裴思請來。
裴思正在王府的客房中小憩,聽到門外有人叫自己,他睜開眼,打開門看著王府的仆人:“王爺找我,所為何事?”
“裴先生,王爺找先生定是有要緊的事,奴才并不清楚。”
裴思也覺得自己問錯人了,于是道謝過后,隨著奴才來到了王府的正廳。
趙菱只看到一位穿著青衫的挺拔男子走進來,他先是恭敬的向趙王行禮,而自己的父親似乎也很信任他,笑著同他介紹自己:“裴先生,這位是小女?!?p> 裴思立刻會意,跪在趙菱面前:“草民拜見娘娘?!?p> 雖然趙菱的位分還不足以讓別人稱為娘娘,但是.....裴思識相,知道趙王十分疼愛他這個女兒,于是,便自作主張稱趙菱為“娘娘”。
果然,趙王十分欣賞裴思現(xiàn)在的做法,他笑著看向自己的女兒:“菱兒,這位是裴先生,你可別看裴先生長得清俊,其實,裴先生可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p> 趙菱將信將疑的看著裴思,問道:“裴先生,在王府還習(xí)慣嗎?”
裴思恭敬的說:“草民一介殘軀,住在王府實在是叨擾了王爺。”
趙菱似笑非笑的說:“裴先生過謙了,聽父親說,先生是有能力之人,我也想見識見識?!?p> 裴思抬起頭來,看著趙菱:“娘娘抬愛草民了?!?p> “先生別推辭了,就讓本宮看看?!?p> 趙菱臉上的笑立刻消失,裴思不得不拿出自己的卦象來,放在桌子上,問道:“娘娘想知道什么?!?p> “本宮想知道,本宮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得到陛下的寵愛?!?p> 裴思點頭,將卦象放在一對烏龜殼中,搖晃了幾下,那嘩啦啦的聲音便戛然而止,裴思沉默了片刻后說:“娘娘,您想得到什么樣的答案?”
趙菱盯著裴思:“本宮作為陛下的女人,你說本宮想得到什么答案?”
“草民的意思是,或許這個答案會和娘娘心中所想,背道而馳?!?p> 趙菱說:“本宮不在乎?!?p> 裴思聽完后,便揭開了卦象。
一面朝上,一面朝下。
趙王疑惑的開口:“先生,這是何意?”
裴思深深的看了一眼趙菱,回答道:“王爺,娘娘,此乃天意?!?p> “什么天意?”
趙菱死死的盯著裴思:“說?!?p> 裴思拱手:“卦象的意思是,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娘娘如果太過執(zhí)著,會兩敗俱傷?!?p> 趙菱哼笑了聲:“本宮看你只不過是拿這些來敷衍本宮,畢竟這景夏國都傳遍了,陛下寵愛當(dāng)今皇后,對別的女人不聞不問,不過陛下的這份深情,早晚會害死陸嫣,陸嫣得到了他的寵愛,也得到了別人的恨意。”
“本宮就算得不到陛下的寵愛又如何,本宮至少會是橫在他們中間的一根刺?!?p> “至于陸嫣,以后,她會明白的?!?p> 說完,趙菱坐在椅子上,趙王看出女兒心情不好,便對裴思說:“先生下去吧?!?p> “是?!?p> 裴思走后,趙菱盯著那道挺拔背影,對身邊的青姿吩咐道:“你去查這個裴思到底是什么身份,本宮要知道他的所有,事無巨細?!?p> “是,娘娘。”
青姿走出去后,大廳中只剩下父女二人。
趙王看著女兒,擔(dān)憂的開口:“女兒,你是不是不信裴先生說的話?”
趙菱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是不信,難道父親信嗎?”
趙王說:“上次我在朝堂上提起皇后娘娘的病時,陛下的臉色便十分難看,我想,陸嫣的病也許就是個契機,景夏國不能讓一個無法綿延子嗣的女人做皇后。”
“可惜,陛下寧愿冒天下之大不諱也要寵愛陸嫣,真不知是該羨慕陸嫣還是嫉恨她?!?p> 趙菱說完,看著自己的父親:“父親,您從里找來這樣一個人,他是怎么知道陸嫣有病且不能生育的?”
趙王便將是府內(nèi)幕僚陳風(fēng)推薦而來的事情告訴了趙菱,趙菱聽完后,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淡淡的說:“此人您要小心,就算是真的,他今日會幫您,日后,必定也會殺了您?!?p> “這樣的人才,不可多得的同時,也是一把雙刃劍?!?p> 趙王點頭:“我知道?!?p> ——
趙菱走后,這皇宮安靜多了。
汐月抱著懷中的絨球,想到了昨晚上沈長歌和自己說的話。
她從未想過,沈長歌居然是這么打算的。
她以為,這個帝王會讓自己為他生下一個或者兩個孩子,亦或是,在被朝臣們逼著娶了趙菱后,讓趙菱為他生,然后,再看孩子們的品性或者能力立為儲君。
沒想到,他卻讓自己學(xué)著處理朝中事務(wù)。
盡管,汐月很喜歡這樣的感覺,但卻并不代表,她有這個能力治理好一個國家。
絨球似乎察覺到主人的情緒低落,肉粉色的爪子搭上汐月的胳膊,一雙好看的瞳孔直直的看著汐月,汐月不自覺彎起嘴角,點了點它的鼻尖:“傻子,看著我做什么?”
絨球“喵喵”叫了幾聲,伸出舌頭舔了舔汐月的指尖,汐月笑意更盛:“嗯?你想表達什么意思?”
還沒等汐月領(lǐng)悟出絨球到底想表達什么的時候,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砹颂O(jiān)的聲音:“陛下駕到——”
汐月將絨球放在地上,同時俯身行禮:“臣妾參見陛下?!?p> 江云起和往常一樣將她扶起來,對著身后的奴仆們說:“你們都下去吧?!?p> “是?!?p> 江云起對汐月溫柔道:“來,嫣兒,坐下?!?p> 汐月坐在他身側(cè),聽到男人問:“嫣兒,等我等很久了吧?”
“沒有,臣妾愿意等陛下,等多久都值得。”
江云起聞言,揚起一個笑容:“你何時學(xué)會的這些話?”
汐月有些詫異的看著他:“臣妾.....陛下可是覺得臣妾在敷衍陛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