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楊清檸和沈川楠一同吃早飯時,想起昨晚看了人家的日記,她總心虛地悄悄看他,又慌忙收回視線,生怕被發(fā)現(xiàn)了什么,沈川楠不明所以,眼睛睜得像銅鈴,莫名地看著自己。
楊清檸先沈川楠一步下了莫文的車,飛也似地跑到教室,有了昨天的教訓,她不敢再遲到,班上還沒來幾個人,自己的課桌上有些橡皮屑,臟兮兮的,將課桌裝飾成一個大花臉,她并沒有在意,三下五除二將橡皮屑擦干凈,然后端端正正地坐著。
她一直期待地望著門口,慢慢地來的人越來越多,終于,薛安琪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進來了。她一在座位上坐定,就有幾個同學圍了過去,楊清檸從小跟男孩兒一起玩耍,這些嬌小姐哪有她速度快,她飛快地跑到薛安琪面前,稱贊道:“薛安琪,你做的餅干太好吃啦!”
薛安琪的餅干固然好吃,卻不及楊清檸家里的一些進口餅干香甜脆口,但在楊清檸心里,那午夜里獨自享受的香醇,就是記憶里一抹揮之不去的蜜糖。
“謝謝,”楊清檸的主動果然換來了薛安琪的親近,她甜甜地笑了,問,“今天早上我看見你和沈川楠一起從車上下來,你們是熟人嗎?”
我們是兄妹!楊清檸差點脫口而出,但轉(zhuǎn)念一想到沈川楠昨日的叮囑,才說:“我們不認識,今早上我在街口迷了路,那個司機看我穿著他家小少爺同一個學校的校服,就讓我搭了個便車。”
聽完楊清檸的解釋,薛安琪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又有人夸贊薛安琪的手藝,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地聊起天來。
沈霄起床的時候,沈川楠兄妹剛出門,今天難得公司事少,他可以放松一下,沈霄長期睡眠不好,醒來時看著床榻一邊還在酣睡的李夢思,他輕輕吻了她的發(fā)鬢,然后起身,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門。
沈霄有每隔一段時間,就去沈川楠房間里檢查一下的習慣,跟楊清檸不同的是,沈川楠的房間都是自己打理的,沈霄對沈川楠要求嚴格,不僅在于學業(yè)上,生活上也一向如此。
盡管沈川楠從沒讓沈霄失望過,但沈霄每一次檢查仍然是仔仔細細,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沈川楠的房間如往常一樣一塵不染,床鋪疊成豆腐塊裝,甚至沒有多余的娃娃擺設,衣柜襯衫區(qū)、T恤區(qū)、休閑褲區(qū),每一個區(qū)域里的衣服都整整齊齊疊放好,書架上,從左到右依次擺放著不怎么看的小人書和經(jīng)常拿出來翻動的教科書,書桌右邊小抽屜里,一摞筆記本依次摞高,邊對邊,角對角擺放好,只有最上面的一本小藍本扔的有些隨意。
沈霄挑了挑眉,拿起藍色筆記本隨意地翻看起來。
“日記本。”沈霄微微皺眉,這還是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兒子有記日記的習慣,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清晨的陽光中,修長的手指翻動著潔白的紙業(yè),沈霄眉頭緊皺,臉部線條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