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動靜自然是驚到了不遠(yuǎn)處的師兄弟。
他們倆剛剛從百只固體后期尸魔的追殺之下死里逃生,面對不遠(yuǎn)處的異動,著實(shí)驚著了,差點(diǎn)以為尸潮往他們這兒來了。
“師…師兄…”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后怕的拍了拍胸口,看向一旁望著剛剛發(fā)生異動方向沉思著青年男子,驚疑問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男子皺眉道:“應(yīng)該不是尸潮什么的,我們?nèi)タ纯?。?p> 聽到這話,那少年頓時落出了為難的神色。
“師兄,可我的乾坤袋剛剛弄丟了,我擔(dān)心…”
少年話鋒一轉(zhuǎn):“不如我們先去找到宗派,再去看看?!?p> 青年男子淡淡看了少年一眼,譏諷道:“蘇哲,你莫不是怕了?!边@本應(yīng)是問句,他卻很肯定的說了出來。
不過,青年男子確實(shí)有這樣狂傲的資格。他僅僅二十一歲,就已經(jīng)突破到凝魂中期,而蘇哲十七歲,才勉強(qiáng)成為固體后期。若不是男子相護(hù),他恐怕早已成為尸鬼的腹中食。
蘇哲是個少年心性,經(jīng)不起這樣的挑釁,當(dāng)即說道:“師兄,走吧!”
邊走嘴里嘟嚷著:“怕?怎么可能?!?p> ……
同時感到遠(yuǎn)處異動的還有一群聚集在一塊的各大勢力的掌門人以及門下弟子。
但此刻的他們顧不上其它什么,一群人在爭吵…不,說是推卸更準(zhǔn)確一些。
“我又不精通陣法,要我去解封有什么用!”
“誒誒,別看我,我雖一心鉆研陣法,但修煉也落下一些,去了還不是只有送死的份?!?p> “真不懂你們有什么好吵的,一起去不行嗎?!”
“那我問你,這里上萬個弟子怎么辦?連安魄后期的李掌門都被那只怪物一掌打死了!誰知道這周圍到底安不安全!”若不是出口被什么陣法給封住了,我早就跑了。
沒錯,當(dāng)萬古魔窟魔物狂暴起來時,各大掌門人就帶著那一些沒有分散的弟子趕緊跑出萬古魔窟的范圍之外。
可還沒等他們跑出去,不知怎的,四周忽然被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陣法而產(chǎn)生的高墻給圍住了,而在那里,還有幾只異常強(qiáng)大的魔物。
李掌門就是被他們其中最弱的一只一掌拍死的。
“夠了?!遍_口的是的一個靠在樹上的少年,他的容貌頗為俊美,暗紅的眼珠正不耐煩的盯平著他們。有點(diǎn)厚卻緊抿的唇帶著幾分凌厲味道。面上的肌膚如同失了血的蒼白,消瘦的身材和蒼白的臉色與身后巨大的樹渾成反比。
他淡淡開口道:“我去?!?p> 眾人臉色皆一變,他們絲亳沒有查覺到有其他人來這。
待他們看見來者相貌時,臉色又是一變,巍巍顫顫的跪倒在地,語氣恭敬地說道:“參見太子殿下!”
吳嬰微微唅首,又轉(zhuǎn)頭看著剛剛一直看著的遠(yuǎn)方,或者說發(fā)生異動的地方。
“你們呆在這?!蔽胰ツЭ呖纯础?p> 說完這話,吳嬰才收回視線,有點(diǎn)過于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暗紅的眸子在陰影中閃過一絲緊張的神色。
那群人自然是不會傻到去過問太子的去向,雖然不知他是何時來的,起初吵得面紅耳赤的掌門人以及在一旁休息的弟子皆低頭回應(yīng)。
“恭送太子殿下!”
再次抬頭時,哪里還有吳嬰的身影。
離合宗的張長老松了一口氣,對看朝這里看來的弟子們吼道:“看什么看,還不快點(diǎn)修煉!”
被張長老這么吼的弟子們悻悻收回視線,小聲討論著。
“剛剛那個就是太子?我看也不像傳說中那么可怕呀?”
“呵,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越國的太子殿下,從出生…咳咳,在十歲時就修煉到了凝魂巔峰,十一歲破境,成為天底下最年輕安魄,而十五歲的時候,竟突破到了通元!”
“???真的嗎…通元境!連我們楚國才只有五位通元境,吳嬰才多少歲?”
“好像不到十七歲吧…”
此話一出,周圍頓時響起一陣抽氣聲。十七歲的通元,這也太逆天了吧。
……
一棵樹陰底下,少年委屈地蜷縮著身子,沒辦法,他雖感官靈敏,但終是看不見,撞到了好幾棵樹,樹枝還把他腳給劃傷了。
哼哼唧唧地用從碧水生玉里拿出的藥膏擦著傷口。
雖然不至于痛哭,但是還是忍不住叫喚。
少年靠在樹上,思考著該怎么把眼睛治好。
鳳舌花?嗯,這個玉板指里有一大堆,然后就是山吾草,靈槐葉,蔓藤泉…然后…額。
他有些抓狂,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掉鏈子,記不起還需要的藥材。
吱。
他的耳朵里響起地上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和倆個人輕微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少年警惕地站了起來,只見倆個人從樹林里鉆了出來。
“你們是誰?”
青年男子微微一愣,他原以為有什么異寶現(xiàn)世,卻沒想到這里只有一個瞎子少年。那剛剛的動靜是怎么回事?
男子在思考,自然不會回答他的話。蘇哲見少年面色愈來愈古怪,生怕被他誤會,連忙道:“我們是瀟湘門下弟子,我叫蘇哲,這是我?guī)熜郑鑿V。”
蘇哲頓了頓,解釋道:“方才我們聽見這里的異動,就過來看看是怎么回事?!?p> “原來如此,我叫…”少年一愣,我叫什么來著?
好在,青年男子并不想聽一個瞎子介紹自己,插嘴說道:“剛剛的動靜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剛剛就突然地動山搖,屬實(shí)把我給嚇了一跳。”總不能告訴你我詐尸了,深淵愈合了唄?
“是嗎?”青年男子顯然是不相信的,一個瞎子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這,在這樣的地方竟然毫發(fā)無損,誰會相信?
他不愿意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但這個少年很奇怪,他第一次認(rèn)真打量著少年,突然瞥見少年手上的玉板指。
“碧,碧水生玉!”凌廣眼中迸發(fā)出興奮的光芒,那貪婪之色怎么也無法掩飾。
少年心中一冷,他怎么忘了把玉板指給藏起,并竟碧水生玉對于每一個人都是致命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