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謠走出房門,看到唐子青站在門口,并不驚奇,因為只要在客棧內(nèi),所有人他都能感覺到位置。
“有事?”
唐子青原本看著莫云謠都看入了,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深邃的丹鳳眼,兩縷青絲垂至雙肩,好帥啊,啊!不對,現(xiàn)在不是犯花癡的時候。
“咳咳,呃,老板,我想問一下你多大了?哎,不是洛華森林怎么走?”
莫云謠抽了抽嘴角,你好歹也是一個國家的公主,這犯花癡都犯到臉上來了。
“去洛華森林?”
“對??!”
“最近三天內(nèi)會有獸潮,不想死就別去,客棧才是最安全的。”
“外面村子門口已經(jīng)封了,只有等獸潮過后才能走。”
莫云謠面無表情的說道。
“啊?真的?”
莫云謠撇了她一眼,轉(zhuǎn)身走開了。
他得去布置一下,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三個奇葩絕對會晚上偷偷跑出去,好歹前世也是看過小說的,這些人就是這么作死的,哎,心累。
過了一會兒,唐子青在房間來回踱步,終于,一道身影從門口閃了進來。
“公主,真如他所言,外面已經(jīng)圍起鐵墻,無數(shù)人已經(jīng)嚴陣以待,全是這里打獵的捕獵者?!?p> “就沒有朝廷的兵馬?”
方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
“公主,兩大朝廷的的兵馬無法在此駐扎,因為東夏要防來自北荒另一頭和南荒的獸潮,我們中唐國更是在中間,三面受敵,也沒有多余的兵馬駐守此地,但幸好我們所在地在高處,而北荒就像一塊沉下的土地,還好防守,外面駐守的都是此地長期生存的捕獵者,畢竟,這是人類唯一一個在大荒的據(jù)點,資源采集點。”
唐子青聽后陷入沉思。
一旁啃饅頭的雪兒說。
“嗚嗚,我出去的時候像他們打聽過,今年的獸潮明顯要比前幾年頻繁,死傷也是逐漸增多?!?p> “所以我感覺我們還是等獸潮之后再做定奪?!?p> 兩個人齊齊望向公主。
“呼,出去看一下吧?!?p> 唐子青長舒一口氣,起身向門走去。
月上枝頭,雪花飄落,打著燈籠一身紅衣的莫云謠盤坐在枯樹下,在這里可以看到懸崖下那一雙雙兇厲泛紅的眼睛,莫云謠皺眉。
“現(xiàn)在這些妖獸怎么越來越有規(guī)律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了,難道又有妖獸升級為領(lǐng)主?”
忽然,莫云謠寬袖一揮,幾片雪花向身后的一道黑影飛速射去,黑影搖身一動,一張符咒燃燒之后化為光罩倒在面前擋在面前,在幾片雪花接觸之時,雪花悄然化為冰水從光罩上滴落。
“中唐道宗?”
“哈哈哈,小友,貧道這廂有禮了,貧道看小友在此月下枯樹獨坐,有點像貧道以前一個朋友,所以冒昧出手,還請小友原諒,呵呵!”
一道溫柔圓潤的女聲從身后響起。
“哦?是么?”
還是個女子?
莫云謠轉(zhuǎn)過身來,眼眸里似乎倒映著天上的弦月,青絲隨風(fēng)揚起。
這一刻,天地寂靜,這位聲音的主人似乎陷入了回憶。
“我叫梅天良,我本是中唐道宗的一代天驕,更是宗門之人所公認的大師姐,我在16歲就已經(jīng)入了六昀滿月境,師祖更是因為我天資聰穎,將我列入掌門候選人之一,當(dāng)時的我卻年少輕狂,以為自己在宗外的唐天榜都能有一席之地了,所以在一個夜晚我就瞞著所有人,穿著師傅的罩氣衫,偷偷跑下山,來到了繁華至極的中唐長安,這里真的好熱鬧,各種小販賣著各種有趣的東西,最熱鬧的事午夜的煙火,聽他們說叫做‘火樹銀花’,特別漂亮,當(dāng)時我都看入迷了,殊不知我的錢袋法器通通被摸走了,到了最后,當(dāng)我想要找個地方住店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身上所有的財務(wù)已經(jīng)不翼而飛了,當(dāng)時的我絕望至極,慢慢的,原本熱鬧的街道已經(jīng)漸漸冷清,行人逐漸消失,就像父母,親人以前在我眼前消失一樣,當(dāng)時我惶恐不安,總感覺自己在緩緩陷入一個滿是黑暗的世界,這時候我特別后悔跑出宗門,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那一襲紅衣,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他向我伸出了一只手,他那修長的手在我看來就像是撕裂這黑暗的一把利劍,我將已經(jīng)抖得不成樣子的手放進了他的手掌,這一刻,我感覺到了似曾相識的安全感,那和師傅當(dāng)時發(fā)現(xiàn)流浪的我,握住我的手感覺一模一樣,他溫和的問我,要和他游歷這天元大陸的時候,我欣喜的答應(yīng)了,就在這短短一個季度里,他就成了我亦師亦友的存在,但是在一天夜里,一個滿頭金發(fā)的男子找到了他,對他說了什么,金發(fā)男子走后,他溫和的對我笑了笑,說,你該回去了,我當(dāng)時當(dāng)然是舍不得了,倔強的不說話,他無奈的笑笑,等你什么時候到了九神歸塵境,你自然會在見到我
真的嗎?我半信半疑。
當(dāng)然是真的,我怎么會騙你呢?后來我感覺脖子一酸,眼前一黑,便倒下了,醒來之時就已經(jīng)在宗門了,當(dāng)時師傅師祖在我旁邊守著,我連忙問送我回來的那個人呢?但他們都說不知道,后來我跟隨師兄下山歷練的時候,在長安找了許久,卻沒有任何蹤跡再后來我就連那個人的臉也快記不清了,這是我猛然想起,他…叫什么,所有人都說我入魔了,說我的臆想癥了,但我堅信,那個人絕對存在過,我默默發(fā)誓,在到了九神歸塵境后一定會找到他,我一定存在過這樣的老師,對!他就是我的老師,因為他教我的一招一式我的會,這些我的師傅師祖都不會,難不成會自己冒出來么?我找不到他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痕跡,但他在我心里存在過得痕跡我一定會保存下來,找到他,所幸的是我在這個執(zhí)念的幫助下,成功打破了八昀星河境的瓶頸,步入九神歸塵境,這時,我的直覺突然指引我來到北荒,在枯樹下,我似乎,又找到了他,但卻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