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姐,怎么這幾日不見寶二表哥?”王攸對身邊的王熙鳳問道。
“啊,你問寶玉啊,他昨日和你姐夫出去了一趟,昨晚像是歇在了老太太那邊儀門外的綺霰齋處。”
王攸點了點頭,正當(dāng)走過一個二門時,一道人影從一旁走了出來,王攸見到其是一個年輕男子,十八九歲的樣子,生的著實斯文清秀,倒也十分面善??雌渖裆囟ㄊ莵碚银P姐姐的,想來有事,于是王攸和王熙鳳告罪一聲,便是獨自一人回了園子。
“二嬸嬸站一站,侄兒給二嬸嬸請安?!贝巳苏琴Z蕓,今日得見鳳姐,連忙恭恭敬敬的上來請安。鳳姐有些惱怒賈蕓的不知輕重,沒看見她正和弟弟王攸說話嗎,但俗話又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賈蕓這般奉承模樣倒是頗得她的心。
王熙鳳正眼也不瞧,只管往前走,口中問候賈蕓的母親身體是否安好。
隨后二人又是好一陣寒暄,這里也不做贅述。賈蕓想起剛剛離開的那個和寶玉一般大的年輕公子哥,又笑著說道:“二嬸嬸,剛剛離開的可是二嬸子的娘家弟弟,若是從寶二叔那算,我也得稱呼一聲表叔的。”
“哼。什么表叔,你啊,剛夸上你兩句,就找不著北了。他你高攀不起,也不會認(rèn)你這個侄兒?!蓖跷貘P冷笑的說道。
“是侄兒多嘴,該打該打!”賈蕓連忙自打兩下嘴巴子,隨后又遞上一個錦匣子。
“好了好了,那這園子中種樹的事就交給你吧,明日便去我那領(lǐng)對牌?!蓖跷貘P對身后的豐兒吩咐道:“接過蕓哥兒的來,送了家去,交給平兒?!?p> 賈蕓見王熙鳳開了金口,自然心里高興,接著又是奉承了幾句。
王攸回到蒼泱筑后,命清影替自己更了衣,順便喝了點水,就躺到床上補(bǔ)了個回籠覺。
清影看著睡下的王攸,將那枚印章放在王攸的枕頭下,又準(zhǔn)備一應(yīng)洗好晾干的衣物,將換下的衣物拿了出去交給了漿洗的婆子。
賈寶玉許是昨日回來的遲,再加上歇在了綺霰齋處,這日倒是起的晚了些。原本他準(zhǔn)備回園子的,順便可以去探望一下自己的林妹妹,想起這日還未給賈母王夫人等人請安,只好趕忙起身前往賈母處。
這一轉(zhuǎn)下來,時間又到了晌午,賈母留他在正房內(nèi)一道用了膳,期間提起要將史湘云接過來,喜得賈寶玉更是興奮不已,只顧著在賈母面前撒嬌,順便陪著賈母又是度過了一天。到了三月十九日(次日)早上,得知儀門前有北靜王爺遞來的名帖,便是騎上馬去了北靜王府,直到晚上才回了怡紅院。
這幾日倒是把賈寶玉累的夠嗆,想要喝水時,一連叫了兩三聲,才有兩個老嬤嬤走進(jìn)來。寶玉見到兩個嬤嬤,趕忙又揮手讓她們退了出去。正當(dāng)他嘆息的時候,小紅走了進(jìn)來,把寶玉嚇了一跳。
寶玉見到小紅長得標(biāo)致,十分俏麗干凈,便是問候了幾句,小紅將賈蕓來找寶玉的消息告知很快退了出去。
因還未洗澡,賈寶玉只好等襲人晴雯等回來,自然是哪里也不能去的,免得沖撞了妹妹們。好在半個時辰后,襲人從外面回了怡紅院,趕忙吩咐一應(yīng)的丫鬟伺候起賈寶玉來。
三月二十日清晨,賈寶玉從床上起身,也不梳洗,只坐著出神。透過紗窗看見外面的丫鬟在那掃地,都擦胭抹脂,簪花戴柳的,不如昨日見到的那個名為小紅那般讓她覺得清爽。這讓賈寶玉頗為郁悶,正想出神之際,碧痕來催他洗臉,無奈之下,也只好任她們伺候了。
“襲人,我這幾日不在園中,園里有沒有什么事,林妹妹可還好嗎?”寶玉問身后替他扎辮的襲人。
“回二爺?shù)脑?,前幾日王家大爺處置了林姑娘那邊的兩個小丫鬟,像是叫絳墨和陶硯的,昨日晚間就被送出了園子?!币u人正色的說道。
“這是什么緣故,攸弟弟怎么能處置這些好女孩兒,不行,我去找他說理去?!闭f罷,便是突然站起身,頭上緊隨傳來一陣疼痛,襲人說道:“知道我們二爺心善,不過這事老太太是同意了的,聽說是那兩個小丫鬟伺候林姑娘沒伺候好,又恰好讓王家大爺看到了?!?p> “原來是這般緣故,哼,我看哪個以后還敢怠慢林妹妹,你們也一樣,不要覺得伺候過我,就怠慢了妹妹才是,否則我也向攸弟一樣將你們打發(fā)出去園子。”賈寶玉率性之語倒是讓襲人心里不好受,只好哽咽的說:“是?!?p> “好姐姐,我不是說你......”賈寶玉知道自己失言,又急忙安慰道,隨后再度問道:“妹妹那邊少了兩個丫鬟,想來日后有事也有照顧不到的時候?!?p> “放心吧,王家大爺將自己的兩個貼身丫鬟送了過去,老太太那邊準(zhǔn)了的。”
“哦?說起來,我好久都去攸弟那邊了,也不知......”
襲人怎會不知賈寶玉的心思,其實他并不是想去蒼泱筑,而是想知道王攸送的丫鬟叫什么名字,于是沒好氣的說道:“二爺收了心思吧,那是王家的丫鬟,畢竟不是我們府上出來的,二爺還是尊重一些的好?!?p> 賈寶玉笑著點了點頭,在打扮好之后,再度出了園門,去問安長輩。
又說王攸這邊,昨晚將陶硯和絳墨二人帶回了王家,至于個中之事,他也沒多問,只是將二人先交給了姐姐王鸞,從王鸞口中得知三月二十九日是母親石氏的壽誕,自然府上是要大辦一次的。
王攸表示知曉,便在王宅住了一夜。母親壽辰將近,作為兒子的自己自然是要送禮的。可這些年王攸和石氏相處的時間并不多,也不了解石氏的具體喜好,一時間又是為了難。
王鸞當(dāng)然看的出弟弟的心事,自然早早的替他準(zhǔn)備好了,笑著說道:“你呀,就和父親一樣,看起來整日忙前忙后的,實際上也有粗心的時候。”
“姐姐教訓(xùn)的是?!?p> “不過這也不怪你,畢竟你和父親是男人,男人就應(yīng)該去做一份大事業(yè),所謂不拘小節(jié),這些事自當(dāng)由家中女眷操持。”王鸞隨后又揶揄道:“真不知道來日你娶了親,你的夫人又是何等模樣,會不會和姐姐我一樣替你著想,順便侍奉母親。別到時候來求姐姐我,嘻嘻?!?p> “好啦,姐姐我錯了還不成?!泵鎸憬阃觖[的揶揄,他直接舉手投降。“姐姐,我先回園子了,還有事要處理。”
說罷,便是起了身,順道取走了王鸞替王攸準(zhǔn)備好的禮物。策馬回到了榮國府,從正門處進(jìn)了園子,走至翠煙橋的時候,突然碰見一個熟人。
那人正是被襲人叫去瀟湘館借噴壺的小紅,不過小紅正在出神的望著遠(yuǎn)處山坡上的帷幕,在那帷幕之中她自然看見了那道身影,不禁喜出望外,卻并未注意到進(jìn)了園子往這處走來的王攸。
順著小紅的視線,望去,只見那遠(yuǎn)處山坡上有匠人種樹,而那山坡倒是離自己的蒼泱筑極近。
“小紅!你在這里做什么?”王攸好奇的開了口。
“??!”小紅被嚇得一機(jī)靈,連忙轉(zhuǎn)身看向問話之人,一看是王攸,蹬蹬蹬的被嚇得往后退了數(shù)步,若不是翠煙橋上有欄桿,指不定要摔倒水池里去。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蓖踟B忙道歉。
小紅也聽說了王攸打發(fā)兩個丫鬟出園子的事,此時碰見王攸,又怎么會不心懼,連忙請安回道:“回攸大爺?shù)脑挘u人讓我去林姑娘那取噴壺過去使使?!?p> “嗯,那你去吧?!蓖踟冻鑫⑿ΓS后便是朝著蒼泱筑走去了,待王攸走遠(yuǎn)后,小紅拍了拍胸口,撫平了一下情緒,頗為郁悶的去了瀟湘館。
回到蒼泱筑中,王攸走到自己的書桌前,從后面的柜子里取出一大箱的紙張,這些都是自老師去世后,經(jīng)絳墨和陶硯之手抄錄的賬目明細(xì)和相關(guān)人員的管理以及一些問題的解決方案。
明細(xì)他先沒有細(xì)究,當(dāng)看到解決方案之時,王攸卻是嘖嘖稱嘆,可是究竟是誰,但看到最后末尾處有個小小的‘玉’字印章時,王攸笑了。原來是她,自己也真的不得不佩服,可是她如何做到的,紫鵑不僅僅是老太太派給她的貼身丫鬟,同時也起到一定的監(jiān)視作用。難道老太太默許不成,還是老師臨終前向賈母說了此事。
王攸更傾向于綜合來看,唉,倒是自己多慮了,也過于心急。再回想起那日早晨賈母正房處,賈母從頭到尾也就說了兩句話,雖說其中有著陷阱,有著屬于賈母的目的,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唯獨大太太邢夫人口不擇言,被自己抓了個錯處反擊了回去。
“老太太畢竟還是她的外祖母,想來此事她知道,真不知道這個榮國府的掌權(quán)人最終會如何對待黛玉。自己的存在已經(jīng)打破了平衡,老太太只要不犯渾,就更不可能去支持什么木石前盟,作為一家之主,她要考慮的東西很多,也深刻的明白有時候事情不是自己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這就是超出意料的地方。”王攸望著窗外的那棵已經(jīng)落盡了花瓣的櫻花樹,喃喃的說道?!叭绱诉@般,兩位姑母多年前的布局金玉良緣倒是占據(jù)了上風(fēng),寶姐姐她又如何看待此事呢。”
摒棄雜念,王攸繼續(xù)一張一張的看著這些紙張中的內(nèi)容,直到三月二十八日,王攸想到明日便是母親壽誕,家中必定少不得忙碌一番,于是便先回了家。與此同時,王宅內(nèi)也派了人過來請賈母,王夫人。賈母心中有計較,便是以身體不適推脫不去了,而王夫人見自己的婆婆不去,自然也不好跟著一道。倒是薛姨媽同鳳姐以及賈家的幾個姐妹,寶釵,寶玉一塊去了。
雖說王攸是林如海的弟子,但是林黛玉和石氏之間并無關(guān)系,所以一人呆在瀟湘館內(nèi),不過聽云歌數(shù)日前說起二十九便是王攸之母的壽誕,想起王攸之姐多次的送禮之情,也提前備了禮物,讓風(fēng)鈴送給了王攸,讓其轉(zhuǎn)交,以表情誼。
到了二十九日一大早,王攸將王鸞先前為自己準(zhǔn)備的禮物和林黛玉的禮物一并遞給了母親石氏。
“攸哥兒,有心了,不過為何有兩件禮物?”石氏明知故問的笑著說道。
“其中一件是林妹妹托我轉(zhuǎn)交的?!蓖踟晕⒉缓靡馑嫉恼f著。
“好,好,鸞兒,這件禮物和那些姑娘們的禮物分開放吧,回頭再看?!笔闲χ鴮ι砗蟮耐觖[說道。
王攸眉頭一皺,母親后面半句話是什么意思,莫非有很多姑娘準(zhǔn)備了禮物不成。他想從姐姐王鸞那里得到一些消息,但姐姐只是笑而不語,在收了禮物之后,便是快步進(jìn)了母親的里間。
石氏這次大辦壽誕,自然受到京都里不少達(dá)官顯貴的注意,紛紛送上賀禮,和一方面是因為王子騰官位處在上升期,另一方面則是許多人都想見識一下今科探花王攸。
王攸身為王子騰的嫡子,也有必要今日站在門口迎接一應(yīng)來客,保持一定的禮數(shù),這日是母親壽誕,他換上了一件水藍(lán)色的劍袖,比起以往素服的他,更多了一份溫潤。
有道是君子溫潤如玉,說的就是這般模樣。
所有前來敬賀的多是每個豪門婦人,在她們身后自然跟著每家的小姐姑娘,出過門的自然是要調(diào)笑一番未出閣的姑娘,畢竟許多姑娘都是第一次見到王攸。王攸的名氣太大了,雖說只是探花,但他還是個年輕公子,再加上當(dāng)初王攸成為探花之后,并未選擇游街,而是去了揚(yáng)州。所以很少有人能認(rèn)識王攸,這也是為什么這些豪門貴女當(dāng)初聽到王攸進(jìn)了賈家的園子,先是責(zé)罵,然而聽到其中有人見過王攸之后,又開始轉(zhuǎn)變態(tài)度的道理。
如今看見真人,果真如當(dāng)初那人所述,端的是瀟灑俊逸,溫潤如玉,如云似水。怎能不讓這些未出閣的姑娘們側(cè)目,但畢竟禮數(shù)在前,這些姑娘們自然不好和王攸搭訕。王攸行為有矩,對每一個進(jìn)入后院之中的夫人依次行禮問安。
現(xiàn)在,王攸才反應(yīng)過來,母親的那后半句的意思,也了解到為何姐姐王鸞對自己笑而不語,心中倒是苦笑不已,合著自己今日算是成了一件展品。每次遇到這種盛大的活動,他都比較頭疼。因為他是宅男,不怎么喜歡這種在人前顯擺,他更喜歡的是在幕后觀看一切走向,從而對局勢進(jìn)行判斷。正當(dāng)他想著的時候,鳳姐薛姨媽一行人也從遠(yuǎn)處而來,王攸趕忙上前行禮。
鳳姐怎會看不出王攸的尷尬之處,前面那么多其他勛貴家的小姐姑娘可都是把目光放在王攸一人身上。
“好了好了,這里交給我吧,攸哥兒你去叔父那邊就是?!蓖跷貘P笑著說道,“寶玉,你跟著攸哥兒一道過去吧,這里是王宅后院,都是姑娘家的,你在這不方便也不合禮數(shù)?!?p> “嗯?!北绕鹜踟d奮的神色,賈寶玉聽到這話,倒是郁悶失意不少,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待王攸和賈寶玉走后,王熙鳳笑著說道:“這兩兄弟真的是完完全全相反的性格。”
此話說出,三春姐妹和寶釵都是哈哈一笑,寶釵說道:“我倒是頭一次見到攸兄弟這般模樣,恨不得趕快離開這女兒堆之中。若是顰兒在這,少不得要譏諷他一下?!?p> “鳳丫頭,你在這先站站,我到你嬸子那去看看鸞兒,到時候叫她來換你?!毖σ虌屢残χf道,隨后領(lǐng)著三春姐妹和寶釵先一步進(jìn)了王宅后院。
王熙鳳點了點頭,便是接替了王攸的工作,很快,王鸞又是小跑了過來問候王熙鳳。對于這個堂姐,王鸞顯得頗為親近,畢竟兩人小時候在一起玩耍過,兩人自然免不得親近哭泣一番??吹綇亩T處進(jìn)入后院的貴婦不多后,兩人攜手進(jìn)了后宅。
至于王攸和寶玉,到了前院之后,被王子騰單獨安排到一個房間內(nèi),這次前來的年輕公子沒多少,不過薛蟠倒是老老實實的坐在了這個房間里。
“大哥哥,好久不見?!睂氂窈屯踟鼘χ凑f道,這人就是這樣,當(dāng)遇到一個比自己更慘的人的時候,心里就會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一種平衡。薛蟠就起到這個作用。有王子騰在跟前,薛蟠自然不敢胡來,見到王攸之后,連忙上前哭訴的說道:“弟弟啊,能不能讓我先離開?!?p> “大哥哥這是何意?怎么還哭了。”王攸忍俊不禁的笑著問道。
“這......”薛蟠不語,只是一味的喝著杯中的酒,王攸和賈寶玉對視了一眼,也只好坐下陪著薛蟠一塊喝。只不過在兩人喝的爛醉的時候,王攸依舊是清醒的,畢竟他喝的是茶水,這次進(jìn)入王家給母親慶生的官員之中,一大部分都是父親王子騰的下屬,多是武官出身,至于文官倒是顯得很少,一部分是因為王子騰接觸的文人官員較少,另一部分是王攸進(jìn)園的消息遭到了不少文人的攻訐。
武官之間喝酒多有拼酒攀比之風(fēng),豪氣沖天,王子騰自然不愿兒子沾了這份腌臜氣息,到時候沖撞了后院的那些姑娘和貴婦們。
后院之內(nèi),一幫姑娘在行過一應(yīng)的禮儀并且送上準(zhǔn)備好的禮物,便是各自落了座,一同給石氏慶生起來,相比較前院的吆五喝六,后院更是鶯鶯燕燕,香風(fēng)陣陣,但都是熱鬧不已。
男人喝酒要好一陣,但是女人這邊卻是很快就結(jié)束了,接下來就是一些太太們之間交流,抑或是姑娘與姑娘之間的玩耍,這里也多做贅述,最終是賓主盡歡,各自都回了各自的家。
薛姨媽畢竟是本家姑太太,自然留在了最后,王熙鳳和王鸞兩人自然是承擔(dān)起送客的任務(wù)。石氏詢問了三春姐妹和寶釵關(guān)于園子里的一些事情,至于王攸換侍之事,她早就知曉,既然那邊老太太都同意,她也不好說什么。
到了這日晚間,薛姨媽王熙鳳一行人自是告辭離開,回了榮國府。正房里間內(nèi),王鸞笑著將薛寶釵送的禮物也挑了出來,和林黛玉的禮物一左一右的放在石氏的梳妝臺上,非但如此,又將自己給王攸準(zhǔn)備好的禮物以及自己的禮物放在中間。
“怎么,你也好奇兩位姑娘送的是什么?你弟弟那一份我不用看,知道是你為她置辦好的。至于這兩位姑娘,呵呵?!笔蠈煞荻Y物同時打開,只見薛寶釵送的是一只鑲著紅瑪瑙的金鳳釵,而林黛玉則是一環(huán)水綠色的水清玉鐲。
“母親,這......”王鸞更是吃驚不已,因為她準(zhǔn)備的也是一只鳳釵和鐲子,不過鳳釵的柄是玉做的,算是一只玉釵,而鐲子則是黃金打造的金鐲。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那林姑娘身邊有云歌,寶姑娘身邊有你姑母在?!笔蠜]好氣的說道。
“母親可知弟弟選了哪個,是那個金鐲?!蓖觖[苦笑不已,將王攸選的金鐲盒子拿到石氏面前,果不其然,那錦盒表面有寫著‘兒奉母敬上’五字。石氏也頗為驚訝,這難道是天意使然不成。隨后母女二人只好將其余的禮品一一拆開,順便又說了一些體己話。
“弟弟啊,早知道就讓你選玉釵了,這下母親又要為難了?!蓖觖[看著榮國府的方向,喃喃的說道。
預(yù)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