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我走了!”凌慎竹眉頭微微一皺,迅速起身離開。
這個女人,上次那些酒菜都讓我扔了,白白的浪費了我一桌子的肉,真是糟踐糧食,還好意思吹牛說自己的廚藝一絕?
凌慎竹這般一想,不自覺的搖搖頭,這才關(guān)門出去。
次日凌晨,陽光明媚,太陽正好,這院落里面的梨花也開了數(shù)朵,滿院子飄著一股淡淡的梨花香味,墻角的幾只蟋蟀秋秋的叫個不停,被那太陽一照又停了下來。
一個丫鬟拿著一封請柬,急急匆匆的跑過來,吱呀一聲推開了唐純的房門著急匆忙的喊叫道:“夫人吧,不好了,前日收信的老張忘了一封信沒有拆開來看,今日一看,里頭卻是夫人的請柬,日期剛剛好就是今日,怕是來不及了!”
“莫慌!拿過來讓我看一眼?!碧萍兾⑽⑸焓郑恢缓每吹氖[白玉手從化妝鏡后伸出來,帶著一絲優(yōu)雅的感覺。
丫鬟將信封放在唐純手掌心,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這府里大大小小的規(guī)矩很嚴,所以這些丫鬟婆子對唐純都十分的恭敬。
一方面是有規(guī)矩,另外一方面也是怕,這大街小巷不知道怎么的就開始傳,說新娶的督軍夫人是狐貍精,不但迷得督軍神魂顛倒的,還在我們保養(yǎng)小白臉。
所以這府上的人也都開始懼怕這個背景低微的卻是神秘異常的夫人。
今早上發(fā)現(xiàn)這封信,一看日期還是三天前的,可把一眾人差點的嚇出一聲的冷汗。
信是葉青雅寫過來的,想要請?zhí)萍內(nèi)⒓由昭鐣?p> 葉青雅就是上次唐純救過的那家小姐,向來是后來打聽了一番,找到了這邊,唐純對葉家小姐有救命之恩,加上這是她的生日,自己理當去祝福一番。
況且……
況且唐純也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現(xiàn)在凌慎竹不在,去了邊關(guān),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這葉家雖然不及凌家,可是真要有什么事情的話,還是可以仰仗得上的。
現(xiàn)在唐純最缺的就是勢力,沒有勢力的話,遲早要被許紫麗這對母女收拾。
“去收拾收拾,找一套前夫人穿過的禮服來,我的尺碼你們心里也清楚!我現(xiàn)在身邊沒有合適的禮服?!碧萍兩磉呏挥幸惶缀谏钠炫劭梢阅玫贸鍪?,可是上次救爺爺?shù)臅r候已經(jīng)崩開了縫隙,這次要是穿這種衣服去,怕是沒有辦法撐住場面的。
“夫人,前幾任夫人的衣服的確有大量的新衣服都還未來得機穿,只不過這是死人的東西,且是他們的陪葬品,夫人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呀!”丫鬟雙腿發(fā)軟,不敢動彈。
“既然是新的,也還沒有穿過,那怕什么?你去就是了,回來我給你賞二十大洋!”唐純嘴角向上一揚,突然覺得做督軍夫人也不錯,這錢說花就花,只要說一聲去督軍府結(jié)賬,就沒有不會結(jié)的。
丫鬟聽了有錢可以拿,心頭蠢蠢欲動,忍不住這金錢的誘惑,轉(zhuǎn)身去找了禮服過來。
“不錯,看樣子前幾任夫人也不是什么窮苦人家,就是不知道爹娘怎樣那么狠心,竟將人送來給這個大魔頭!”唐純罵了兩句,忽然悲從中來,有一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也對,誰愿意來呀?
不過只是片刻,唐純便抬頭微笑,直視著前方,大方得體的起身出門。
金色絲線的旗袍上面繡著大紅的菊花,徇爛的菊花像是剛剛盛開的一般,在唐純曲線玲瓏的身線上勾勒出完美的比例,一張臉像是吹彈可破,一雙眸子卻像是天邊的星辰。
唐純的美,是驚世駭俗的那種美,不俗的美,耐看的美,讓人一眼難忘的美。
所以她一下車,立刻就吸引了一眾人的目光,隨著驚嘆的聲音起伏,原本圍繞在夏小曼身邊的人也紛紛朝著唐純投來驚艷的目光。
夏小曼還當是那個電影明星來了,回頭一看,頓時氣得胸腔里面有一股血直涌上來,沖擊著理智。
這個女人,不就是凌督軍新娶的那個野丫頭嗎?
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找來了一身的皮子,就敢在她夏小曼面前裝美天鵝?真是不自量力!
夏小曼心里的火蹭蹭蹭的往上冒,氣的渾身都發(fā)抖。
可偏偏周圍的人像是中了咒一般,像是蝴蝶一般的朝著唐純那邊圍了過去。
剛剛還圍在夏小曼跟前的一堆男人,此刻一窩蜂般的走了個干干凈凈。
夏小曼氣不過,暗暗尋思著辦法。
忽然她發(fā)現(xiàn)今天好像是唐純一個人來的這里,督軍并沒有一通隨行。
剛剛夏小曼還有一些顧忌,完全是在害怕凌督軍,可眼下督軍不在,可就好辦多了,這里這么多雪亮的眼睛看著,想必也不會找上自己的麻煩。
夏小曼這般一想,慢悠悠的走向唐純,算計好了時間,看準了一個侍者朝著唐純走去,夏小曼剛剛好從人群中擠出來。
夏小曼裝作被侍者撞到,雙手揮舞著朝著唐純的衣服抓過去,撕拉一聲輕響,將唐純的衣服撕了大半邊下來,夏小曼慌忙起身,連聲說了幾句對不起,張口就罵侍者:“你怎看路的?沒有看到有人?現(xiàn)在好了,弄壞了人家的衣服,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她喲!”
夏小曼心里暗自歡喜,哼,我的一石二鳥之計還是不錯的吧,等下看你穿著侍者的衣服怎么在眾人面前得意!
臉上卻是露出一副哀戚戚的模樣,催促侍者脫衣服。
“不用了!”唐純不慌不忙,摟住衣服,平淡的說了一句,沖到夏小曼跟前,用力一扯,直接將夏小曼的衣服撕了下來,并且大聲的質(zhì)問:“你口口聲聲說是侍者撞了你,可為何侍者撞了你,他托盤里面的酒水一滴沒撒?反而是你能,從我進門開始就一直虎視眈眈的盯著我看,是嫉妒我身上的衣服比你的好看呢?還是覺得我搶了你的風頭?”
唐純的聲音洪亮,字字珠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