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呵,絕不會!
唐純對男人的自大感到可笑,她不日就要與凌慎竹成婚。
凌慎竹是南城權利最為滔天督軍的大少爺,她嫁與凌慎竹后,恐怕此身都葬在凌府了。
唐純待在衣柜里足足呆了一刻鐘,確定街上再沒有什么危險后,這才在外叫了輛面包車去往唐宅。
次日五月初二,宜嫁娶。
唐純坐在梳妝臺前,下人替她打扮新娘妝。
“小姐,您長得真好看,比報紙上的明星都要好看?!倍⒅R子里那張不失粉黛,卻依舊漂亮的白皙小臉,下人忍不住由衷發(fā)出贊嘆。
唐純淡笑不語。
“長得好看有什么用,再怎么好看,嫁入凌家不久也就是個死人!”
面對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唐可可出聲便是嘲諷:“你是個剛出生就克死自己姆媽的災星,而凌慎竹是個虐妻狂魔,這么說來,你們兩個人倒還真是天地絕配呢。”
唐純仿佛沒聽到唐可可說的話,她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扇著風對下人道:“你有沒有聞到一股什么難聞的味道?”
下人使勁的嗅了嗅,老實的搖了搖頭:“沒有啊?!?p> 唐純笑道:“難道是我嗅覺出問題了嗎,我聞到了很重的狗臭味道?!?p> 唐可可一跳三尺高:“唐純,你竟然敢罵我是狗?!”
唐純瞥了眼唐可可,淡淡道:“我到是第一次見有人承認自己是狗的?!?p> “你!”唐可可這才知道自己中了唐純給她設的套。
她怒意地看著唐純,眼前這張臉很漂亮,是標準的勾搭男人的狐媚子臉。
越看,唐可可就越感覺自己快被氣炸了,這該死的鄉(xiāng)下丫頭憑什么比她還要好看!
“純兒,吉時到了,出發(fā)去凌府吧?!碧瓶煽傻陌趾驮S麗紫和一眾賓客在門外等待著。
許麗紫是唐純的后母,把唐純從鄉(xiāng)下接到南城嫁給凌慎竹就是許麗紫的主意。
一想到唐純要嫁入凌府送死,許麗紫的臉上不由得揚起興奮的笑。
此時的唐純也是笑著的,她笑的靦腆,有著新娘子特有的嬌羞。
這種畫面在大家看來,很是其樂融融,相親相愛。
上汽車前,唐純突然停下腳步對許麗紫說道:“姆媽,謝謝你讓我從鄉(xiāng)下回到城市里來,也謝謝你能夠讓我嫁給凌少爺這么有厲害的人?!?p> 這話一說出口,許麗紫的臉色就變得非常難堪。
一眾賓客忍不住小聲嘀咕,原來新娘子還不知道她姆媽讓她嫁給的是殺妻狂魔啊……
大家議論的聲音并不大,但許麗紫來說卻格外刺耳,她的臉色變成了難看的豬肝色。
唐純的一句話把她陷入不仁不義的境地,讓她被千夫所指人,看來,是她小瞧了這看似本分的丫頭了。
哼,若這丫頭能活著從凌府出來,那她必定要這丫頭少層皮!
婚車停在了凌府。
經過一系列成婚儀式,唐純被送進婚房。
結婚典禮上,唐純并沒有看見她的夫君,這在她的意料之中。
凌慎竹已經成過八次婚了,婚姻這事對他來說恐怕如同家常便飯。
唐純本以為她會獨守空房,但沒想到婚床上躺著一個高瘦的男人,他并沒有穿成婚的禮服,而是一身軍裝,顯得有著與他身形不符的煞氣。
男人側著身子背對著她,他像是睡著了,一直一動不動的。
唐純看不到男人的容顏,她坐在不遠處的沙發(fā)上,盯著那修長的身軀,暗暗揣測接下來該如何應對他。
“過來?!?p> 在唐純胡思亂想時,床上的男人發(fā)出聲音,他的聲音暗啞,低沉,聽著很熟悉。
唐純順從的朝婚床上走去,凌慎竹殺死過他七個夫人,他本人必定殘忍血腥。
由此,她必須得表現的足夠聽話,乖巧,才會不引起凌慎竹暴力的一面。
“夫君。”唐純坐在婚床上,聲音柔柔弱弱的。
“你在害怕?!?p> 男人翻身而起,聲音讓人聽不出喜怒:“昨日你見著我殺人都不害怕,怎么現在反倒怕了?”
唐純一驚,她的夫君是昨日在當鋪所見的男人!
“怎么不說話?”凌慎竹深深地嗅著唐純的體香,這味道很干凈,清冽,沒有半點他見過的世俗中的那些煙花女人的勞什子玫瑰香水味。
“我不敢說話,我害怕?!?p> 唐純嬌小的身軀開始輕微的顫抖,她聲音細不可聞:“聽人說,新婚夜很疼?!?p> 如果凌慎竹與唐純在這婚房里是初次遇見,他想,他肯定會被唐純的話所誤導,認為她是個害羞羞澀的小姑娘。
但很可惜,他見過唐純在面對一地尸體時,還分外冷靜地和自己周旋的模樣。
他知道,懷中的女人是個聰明的小妖精,很懂得利用漂亮的臉龐來讓人對她產生憐惜。
“我可不是個溫柔的人?!?p> 凌慎竹突然襲擊,讓唐純猝不及防。
哪怕她早就做好了準備,但當真正的新婚夜要來臨的時候,她不免還是有些慌亂。
是的,她慌了,哪怕她面對死亡的威脅,她心里都不曾有過半點波瀾。
但面對凌慎竹,她的夫君,她很無措,不知該怎么辦。
凌慎竹有些不耐,她這么聰明,應該清楚想要討好他,就應該自己把這繁瑣該死的婚紗處理了,而不是等他來動手。
唐純感到身體一涼,但剛抬頭眼睛便看到凌慎竹不悅的模樣,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將手臂放了下去:“可不可以溫柔一點?”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哀求的意味。
可這在凌慎竹看來卻是輕描淡寫,畢竟在當鋪的時候,這女人被四五個男人看,也一點都不緊張。
想到在當鋪里發(fā)生的事情,凌慎竹莫名有些生氣,他眸中開始燃燒起火焰:“你裝的可還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