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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會結(jié)束時,李禹澄眼尾嫣紅,走路都開始打飄,但她只是喝了三杯度數(shù)不高的雞尾酒而已。
趙卿北想去扶李禹澄,卻被李熠歡搶先一步,南宮靜平靜的聲音在他旁邊響起:“走吧。”
趙卿北不是滋味的看了一眼緊緊抱在一起的兩人,雖是不甘,但還是同南宮靜先一步離開。
現(xiàn)在已是深夜,一部分人選擇住在會所明日再離開,他們陪著夏以藍(lán)歡送友人。
李禹澄不安分在李熠歡懷里亂動,李熠歡艱難的攙扶著她走到會所門口,乖巧的同幾個今天在一塊玩的女生們告別:“姐姐們再見?!?p> 全體女生露出慈愛的表情,白白凈凈的美少年笑起來乖巧的不得了,真是太萌了!
目送這對超高顏值的姐弟離開,夏以藍(lán)一揮手:“兄弟姐妹們,我們繼續(xù)嗨起來!”
回到家,家里靜悄悄的。
李熠歡沒有開燈,借著天光將李禹澄扶進(jìn)電梯。
二樓很快就到了,叮的一聲打開,李熠歡半摟半扶的將她送回臥室。
他將燈打開,燈光刺目,李禹澄啊了一聲,擋住了眼睛。
李禹澄過了好半天才將手放下,軟綿綿靠在李熠歡身上的身體直起來,指著房間口齒不清的說:“咦,介里好眼熟哦……”
“到家了?!崩铎跉g拉住她想讓她躺下,“我們睡覺吧?!?p> 李禹澄推開他的手,踉蹌著往外走:“不行不行,我要去給籃子過生日……”
李熠歡又將她拉回來,耐心哄道:“已經(jīng)過過生日啦。”
李禹澄無理取鬧道:“那就再過一次!”
李熠歡忽然笑道:“好,那就再過一次?!?p> 李禹澄開心的鼓掌:“過生日啦!”
李熠歡哄騙道:”籃子就在被窩……”
喝醉酒的人反應(yīng)遲鈍,李禹澄還沉浸在上一個環(huán)節(jié),咧著嘴傻笑著將李熠歡一把抱住:”籃子,祝你生日快樂……”
李熠歡已經(jīng)很久很久很久沒有和李禹澄這般擁抱過,他篳路藍(lán)縷地在陌生國度闖蕩,終日的籌謀算計讓他如墜冰窖,他很思念李禹澄溫暖而令人安心的懷抱。
那是他前行道路上唯一的光亮。
李熠歡將頭埋進(jìn)李禹澄溫暖白皙的脖頸,帶著淡淡的混雜著草莓香甜的酒香侵入心扉,冰冷凝固的血液開始緩緩流動,溫?zé)醾鞅樗闹俸 ?p> 李熠歡這才意識到自己不在地獄。
他還活著,生而為人。
是鮮活的,有血有肉的人。
不知道抱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李禹澄已經(jīng)在他懷中安睡。
李熠歡將少女抱上軟床,他坐在床邊握住了李禹澄的手。
她的手也很漂亮,勻稱纖長,指甲飽滿修剪整齊,但是她的手并不柔軟,因為常年練武有薄薄的老繭。
他沉默的凝望著她,清澈的眸子此時宛若深不見底的漩渦。
李禹澄啊李禹澄,我的世界只有你,也只想有你,可為什么你的世界里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人?
陰冷殘忍的念頭在腦海里翻涌升騰,密密麻麻的吞噬心房。
熟睡的人眉頭蹙了蹙,被死死握住的手無意識的掙扎起來。
李熠歡猛的松手,看著她手背上被捏出的紅痕,他緊緊抿住了嘴巴。
今天南宮靜質(zhì)疑的眼神和以往于錦華后怕的目光不停在腦海交織更替。
她們發(fā)現(xiàn)了他的真面目,對他畏懼而警惕。
李禹澄這么討厭他,要是也被她發(fā)現(xiàn),一定會更討厭他吧?
真實的他,和他厭惡的席家人并沒有什么兩樣,都留著自私的血液,都是那么的無情涼薄、陰暗又丑陋。
少年握著拳低下了頭,身影在白晃晃的燈光下微微發(fā)顫。
惡魔遍布的世間,丑惡的人類嘴角,他孑然一人于世界上,就連他唯一喜歡的人也討厭他。
他時常在想他活著究竟是為了什么。
可是他不想死。
他不僅要活著還要活的比任何人都要好。
他失去的東西要一樣一樣通通拿回來。
李熠歡抬起頭,復(fù)又握住李禹澄的手,他輕輕的笑了,笑容里透著一股邪性,讓這張出塵精致的臉龐妖冶縱橫。
“李禹澄,我永遠(yuǎn)都不會松手的。”
絕大魔王
李禹澄:請問,我上輩子造了什么孽? 李熠歡:那姐姐就好好還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