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心有些無措,礙于溫梟的身份,礙于自己與他目前的關系,屬實有些頭疼。如果再糾纏下去,宇文心有些害怕那個結果自己承受不來。
宇文心垂眼糾結了很久,眉頭微鎖,內心一直有個聲音在說服她,不能再管了,更不能與他再這樣糾纏下去,到此為止才是最好的結果。
看著里屋躺檢測在儀器臺上的溫梟,心不由得顫了顫,最終下定決心。
跟等著自己做決定的趙醫(yī)生說,
“我下午有急事,先走了。你去跟他說吧。那個,如果可以的話,跟進一下他的情況。”
理智的一面告訴她,作為一名如此優(yōu)秀的軍人,一定會被保護得很好,可是,她錯了,自己身體也要他自己愿意去治療才可以。
“現(xiàn)在走?”她的話讓趙醫(yī)生有些費解,畢竟他確實看到了她的在乎。
“嗯,”說著,轉身輕車熟路的朝另一個門走去,“對了,替我跟他說一聲,我有急事?!笔址旁陂T把手上,用力到指關節(jié)泛白。
“放心吧,這個手術國內能做到的人不多,我會想辦法在他身邊的?!?p> 背對著的宇文心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趙醫(yī)生看著宇文心落寞的背影,說不上來的心疼,越了解她,越知道她在想什么,心口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有些呼吸困難。
坐下稍微平靜了一下,這才推門走進,
“彈片已經移位,需要立刻手術”
溫梟座起,盯著趙醫(yī)生身后看了好久,趙醫(yī)生都懷疑他根本沒有聽自己在講什么,
“她呢?”失望中帶著些許無措,
“急事,走了?!?p> 溫梟二話不說,直接沖了出去,可是人影都沒看到。
看著一臉失措的溫梟回來,趙醫(yī)生看到了宇文心在眼前這個渾身散發(fā)著正義的男人心中的地位,此刻的他,慌亂中帶著憤怒與不解,
“她去哪兒了?就這么走了?”
好像一只被主人拋棄的藏獒。
“如果你想讓她好受一點兒,先把手術做了?!?p> “我問你,她去哪兒了?”溫梟的音量增大。
“給她點兒時間。”很久沒有人對自己如此不禮貌的對話了,看在宇文心的面子上,忍了。話也只能說到這兒。
沒想到,溫梟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直奔宇文心公司的方向。
“趙大夫,急診那邊需要會診。”
護士長急匆匆跑過來喊到。
“好,我馬上去?!毕乱庾R的從椅子上彈起,立刻調整狀態(tài)。
趙大夫不得不把這件事拋在腦后,投身在身邊的每一位病患中了。
有人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對于他來說,更是如此。病人的生命都每時每刻掌握在他的手里。不能懈怠,更不敢懈怠。
……
坐在出租車上的溫梟已經感受不到肉體上任何的疼痛,此刻他最疼的地方就是心臟。
似乎得到過,又似乎未曾擁有。
溫梟的腦海中一直循環(huán)著自己跟宇文心‘在一起’的那一晚,甜的好像是在做夢。
溫梟預感到自己似乎已經失去了宇文心。雙手握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
來到公司,直接沖向宇文心辦公室,由于前臺認識,也沒敢阻攔,畢竟溫梟臉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小助理看到溫梟,趕緊上前,
“宇文總這幾天出差了,不在公司?!?p> 溫梟根本不信,上前去開宇文心辦公室的門,
“哥,她真不在?!毙≈砟苊黠@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的焦急。
溫梟這才看向他問道,
“去哪里出差了?”
“不清楚,我一般不會知道老板去哪里出差?!备螞r,這一次還是于洋告訴他的。
溫梟慌亂的在公司亂竄,正好碰上了剛接待完客戶的于洋從會議室出來。
“宇文心去哪兒了?”溫梟認識她,直接上前,直截了當。
于洋被嚇到了,各退一步,
“你他……”看清面前的人,趕緊把到嘴邊的臟話咽到了肚子里。換了一種說話方式,
“你找宇文總?”在公司,還是得給宇文心點兒威嚴的,畢竟這是公共辦公區(qū)。
“恩?!睖貤n察覺到自己剛才有些魯莽,收斂了很多,也冷靜了不少。
“跟我來。”
于洋把他帶到了自己辦公室,把門關嚴,
“你對她到底什么企圖?”
宇文心對于于洋來說,不是朋友,但勝似朋友,她知道,宇文心對眼前這個讓人看不透男人不一樣。
這種不一樣讓她有點兒擔心宇文心,害怕她受傷,她知道,雖然宇文心外表看起來堅不可摧,實際上她再也不能承受別的什么打擊了。
“什么意思?”自己被誤會了,但溫梟知道,于洋是為她好。因此,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如果你要錢,大可不必這么麻煩。”于洋直接走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找到一摞支票,
“隨便寫。”
溫梟嘴角輕微上揚,不緊不慢,拿起于洋扔在那里的紙,開口道,
“她沒跟你說我是干什么的?”
于洋正沾沾自喜,沒想到的自己的這么點兒小伎倆就給他試出來了。得好好在宇文心面前顯擺一下。
聽到溫梟不緊不慢的話,就像一潑冷水澆到頭上。
不過,士氣上肯定不能輸,
不緊不慢,往辦公椅上一坐,雙手支在兩邊,用戲耍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這個男人,
“你是干什么的?”
語氣中似乎在說,就你這樣,能是干什么的。
溫梟把空頭支票扔回原位,
“無可奉告?!?p> 轉身就要走。
于洋就是對敢跟自己吹鼻子瞪眼的人有莫名的好感。
就在溫梟手握在門把手上時,于洋再次開口,
“你愛她嗎?”
溫梟收回手,
回頭看向于洋,堅定的回答到,
“愛。”
于洋只是再次試探,沒想到溫梟會這么認真的回答,當他說出‘愛’這個字的時候,她從中似乎真的聽到了他的心。就那么赤誠的袒露在那里。
“她家里有事,等她處理好,她會盡快回來的?!庇谘笠舱J真了起來。
“什么事?”
“不清楚”但估計有點嚴重腦海中回想起宇文心媽媽在醫(yī)院時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