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病房門,宇文心看到母親紅腫的眼睛,在心疼的同時,別開了眼神,看向一旁一向面不改色的老爸此刻卻臉色沉重。
“爸。怎么回事。”宇文心極度的冷靜即使內(nèi)心泛起一絲波瀾。只想在確認父母沒有健康沒有受到威脅的情況下,盡快了解發(fā)生了什么。
宇文心已經(jīng)練就了不管發(fā)生多大的事兒,永遠把情緒排在最后,把尋找解決方案放在第一位。
“你姥姥她……她,去世了?!备赣H說完,觀察到女兒得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繼續(xù)道,“我已經(jīng)訂好了機票。下午一點。你媽打完這瓶營養(yǎng)液一起回家收拾行李,回老家?!?p> 宇文心聽到父親前半句的時候心似乎已經(jīng)停跳了,耳鳴生已經(jīng)掩蓋掉了父親百分之七十的音量。一切情緒只是偽裝的好罷了。
沒等宇文心回答,病房外傳來了敲門聲。
“叔叔,阿姨沒事兒吧?!蹦饺莘搴竺娓谘笞吡诉M來。
宇文心聽到熟悉的聲音這才轉(zhuǎn)過身來。
無措,慕容峰即心疼又深情的看著宇文心。兩次抬起想要安慰宇文心的手,無奈的又放回了原位。
“你們怎么來了?”那一瞬間的崩潰只有宇文心自己知道,也只允許自己失控那幾秒。
慕容峰先開口道,“我們來看看有什么能幫上的?!?p> 于洋現(xiàn)在旁邊,閉口不言,觀察著眼前人。
“我這兩天要回了趟老家,回來時間不定。于洋,龍域科技盯緊了,別讓旁門歪道占了便宜。新系統(tǒng)上線的事兒還是讓他們直接跟我匯報,上線時間不變。慕容峰,不要把那邊我的行蹤告訴所有人,包括童瑤。有什么事,直接給我打電話。對外說法,我去出差了?!庇钗男囊豢跉?,說完了暫時能想到的所有。淺喘一口氣,道,
“回去吧?!?p> 于洋點了點頭,讀出了宇文心現(xiàn)在不想讓他們摻和‘家事’,
“放心,公司交給我倆。我們等你回來。我們先走了,有事兒隨時聯(lián)系。”
說完,伸手拽著根本沒意要離開的慕容峰。并順手給他們關(guān)上了病房門。
“拉我干什么,有事兒你去忙!”慕容峰煩躁的掙脫開于洋的手。
第一次簡單見到慕容峰發(fā)這么大的火,還是對自己,火蹭一下起來了,于洋也不甘示弱,
“你是以什么身份留在這兒?她現(xiàn)在不想讓你出現(xiàn)在她面前!看得出來么?你知道的,她這個人,如果你觸到她的警線,她會更加疏遠你,能不能在公司再看見你,都是未知,懂嗎?”
慕容峰瞬間被于洋‘機關(guān)槍’似的給震醒了。
“走吧?!蹦饺莘迕媛妒?,跟于洋一同走進了電梯。
……
病房內(nèi)。
宇文心想安慰母親,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坐在了旁邊的沙發(fā)上。
“你姥姥她一生命苦,沒享過幾天福,這兩年,,一直想著把她接到這邊來,可是一直拖著,不管慕容峰給她多少錢,她都攢著,舍不得多花一分。她,”媽媽突然打破安靜,帶著顫的沙啞嗓音宇文心溫梟和父親聽在耳朵里,疼在心里。
“媽,別說了,咽炎要是犯了,還怎么回老家。”宇文心打斷了母親的話。
坐在旁邊的父親拍了拍宇文心的胳膊,
“你媽想說就讓她說出來,要不然憋著更難受?!?p> “心啊,媽媽不說了。媽媽知道,你在公司就已經(jīng)夠煩的了,回來還得聽我說這些。我知道,你對姥姥的記憶還是上小學那會兒吧。”媽媽看到宇文心自從出現(xiàn)到醫(yī)院都一副及其冷漠的樣子,心里挺不是滋味。
“媽,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宇文心最討厭別人誤解自己,‘噌’的從沙發(fā)站了起來,摔門而出。不想把接下來的情緒發(fā)泄給病房里這兩個自己最親的人。
沒走兩步,摔進了快速向自己飛奔過來的黑色身影。
熟悉的味道。
宇文心快速抬起頭,看到對方說帶著黑色的口罩和鴨舌帽,
“你,你還好嗎?”欣喜蓋過了剛剛的委屈和無奈和傷心。
與慕容峰和于洋來時形成了鮮明對比。
“哪兒不舒服?!睖貤n在半個小時之前剛剛踏上國土。本來想在停車場給她一個驚喜,沒想到剛好碰到于洋和慕容峰回公司。
慕容峰問了于洋一句,
“醫(yī)院有什么事兒第一時間告訴我?!?p> “宇文心不希望你摻和,把公司里的事處理好已經(jīng)是給她最大幫助了?!?p> 溫梟聽到這里健步如飛的沖了出去,動用私人關(guān)系,鎖定在哪個一下醫(yī)院,然后拼命的往這里趕。
“哪兒不舒服?”溫梟雙手放在宇文心的肩上,從上到下的看著她。
腦子里浮現(xiàn)出他們發(fā)生關(guān)系的那天,宇文心身上的那兩條疤痕,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了。
“不是我。我媽?!庇钗男囊贿呌H聲道,一邊把溫梟拽著走到角落里。
溫梟這才送了一口氣。
“在哪個病房?”既然來了,肯定要去見的。說著就要走。
“你要干什么?”宇文心拽住。
“既然你同意接受我,我也應(yīng)該去見見你的父母。讓他們放心。也告訴他們我能照顧好你?!睖貤n只好耐心跟宇文心解釋。
“溫梟,如果我說,我還沒有完全接納你,你會生氣嗎?”此刻的宇文心用真摯的眼神與溫梟對視著,沒有咄咄逼人,很坦然。
溫梟就在宇文心阻攔自己的時候已經(jīng)想到了,宇文心不會這么快的去改變。
此刻的溫梟一點也沒有生氣,可能太久沒見到她了,也可能溫梟覺得宇文心這樣的坦誠很可愛,突然想要逗逗宇文心,
彎腰,嘴靠近宇文心的耳邊,
“可是,你已經(jīng)把最珍貴的給我了。”
原以為宇文心會害羞的低下頭。
沒想到,宇文心直接臉沉了下來,后退一步,直接抬腿提到了溫的腳腕處,
“在醫(yī)院說這種話你覺得合適嗎?”
確實力氣不大,溫梟卻直接坐下手捂著腳腕處。另一只手摘掉了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