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凌晨兩點,馬家廟東路的街道安靜到可怕,超市外依舊可以聽到活尸沙啞的嘶吼聲與玻璃破碎的聲音,超市里的人都已經(jīng)入睡。
“fuckmother,高偉竟然讓我自己死回去,分明是不管兄弟們的死活。”,黃毛曹珂在冷庫里大聲地謾罵著。
他身邊的四名小弟也氣憤不已跟著曹珂一起附和道,“曹三哥,我們沖出去吧!就算跑不了,殺幾只活尸犬也要給張馳大哥報仇!我們再呆在這里會被凍死的!”
曹珂憤恨地說道,“好不容易聯(lián)系上那邊,高偉那背信棄義的家伙竟然不管我們!你們聽著,把冷庫那邊掛肉的幾個掛鉤取下來,跟我沖出去!如果可以平安回到馬家廟西路,我們就去找二哥邵坤,讓他幫我做主。”
四名小弟知道他們被拋棄也變得異常的憤怒,四人的情緒十分的亢奮,他們各自取下幾根鐵制掛鉤,準備離開冷庫。
曹珂拉開冷庫內(nèi)門的手拉開關(guān),四名小弟合力推開厚重的鐵門,冰冷的鐵門快速向外展開。
當曹珂看到生鮮肉店二樓的賣場時,賣場的地面竟然變得異常空曠,之前地上鋪滿的斷肢,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曹珂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預(yù)感自己的處境不妙。
“不好!”
曹珂突然罵道,他推測昨天下午死在冷庫門外的兄弟,多半變成活尸安靜地躲在某個陰暗的角落里,不然冷庫門口不會沒有一具死尸。
曹珂用手捋了一下自己的染黃的頭發(fā),強裝鎮(zhèn)定后,便對身邊的四名小弟囑咐道,“你們都機靈點,他們應(yīng)該變成活尸了。
還有那群活尸犬可能就藏在某個陰暗的角落里盯著我們。
一會跟我一起沖,等逃到樓頂再往西面的十字路口跑。
只要再跑一百多米,我們就能逃出馬家廟東路,然后我們找車去二哥那邊,讓他帶我們找高偉算賬。”
見沒有任何動靜的曹珂,就帶上身邊的四名小弟小心地走到了二樓的中央。
暗自得意的曹珂突然聽到周圍的柜臺里傳出聲響,接下來就是五、六只斷手斷腳的活尸先后從周圍的柜臺里躥出來,朝他們五人撲去。
不遠處,靠近通往三樓樓梯口的柜臺里,也出現(xiàn)七、八只活尸,它們都是之前跟著張馳一起逃過來的小弟,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丑陋的活尸,正一點點的朝曹珂移動了。
曹珂也算是個狠角色,他并沒有被眼前的場面嚇住,只見他拎著手中的鐵長勾擊殺著靠近來的活尸。
身邊的四名小弟被曹珂的架勢穩(wěn)住了心神,都跟在曹珂的身側(cè)生怕掉隊會被活尸吃掉。
五人很快逃到通往三樓的樓梯口,黃毛身邊的小弟突然喊道,“小心...”
曹珂左側(cè)的兩名小弟被藏在角落里的活尸犬撲倒在地,二人掙扎了幾下,先后被活尸犬咬斷喉嚨一命嗚呼了。
剩下的三人發(fā)瘋似得朝樓梯口涌去,幾個呼吸間,曹珂與一名腿腳利索的小弟先后逃入樓梯口爬上了生鮮肉店的三樓。
而最后一名小弟沒有那么幸運,被一只活尸抓住了腳踝一頭栽到在樓梯上,接著就是活尸分食的場景。
曹珂看到前方是通往樓頂?shù)臉翘輹r,情緒變樣異常激動。
當他回頭想對剩下的那名小弟打氣時,卻發(fā)現(xiàn)人沒了。
地上只有一條長長的血痕,看樣子應(yīng)該是拖到遠處的陰柜臺里。
慌亂的曹珂徑直朝樓頂?shù)臉翘菘跊_去,他要抓緊時間逃離這里。
可沒跑幾步的曹珂就發(fā)現(xiàn)樓梯內(nèi)有十幾只活尸犬堵在里面。
曹珂望著堵滿的活尸犬的樓梯口,立刻放棄了逃跑,他就站在原地說了一句,“完了...”
說話間,一個黑影猛地從曹珂身后閃過,沒有被撲倒的曹珂立刻察覺下體傳來火辣辣的巨痛。
渾身脫力地跪在地上,腳下不停地留著鮮血,一只小型活尸犬出現(xiàn)在曹珂面前,正吞咽著口中嚼碎的爛肉。
“啊......”,凄厲的叫喊聲把超市里已經(jīng)熟睡的人都吵醒了。
馬大姐抱著江雨辰對她小聲說道,“雨晨別怕,是鄰居家在看恐怕電影,瞧他膽小的樣子,嚇得大半夜亂叫喚。雨晨乖,我們趕緊睡?!?p> 膽小的張立生一下沒了睡意,三樓綜合辦公室的燈關(guān)一直沒有關(guān),他之前聽王文勇說過活尸眼睛看不見都是靠鼻子與耳朵尋找獵物。
緊張的張立生坐起身子看著向老板醒了又睡,就對自己的媳婦說道,“媳婦睡了,我去關(guān)燈?!?p> 超市二樓的倉庫里,樂松與農(nóng)輝也被外面的叫聲驚醒,他們二人小聲地交流了幾句。
他二人推測那叫聲多半是生鮮肉店里的那些混混活不過今晚,沒有睡意的二人藏在貨架深處,望著早已堵好的倉庫鐵門發(fā)著呆。
超市三樓的網(wǎng)絡(luò)機房里,杜秋生昏睡得很沉,直到被人用力拍醒。
當他看到眼前的陌生人,竟然是一個大塊頭肌肉的型男,這男子的體格與肌肉跟電影里的巨石強森一樣結(jié)實有力。
杜秋生觀察這名陌生人長相也算硬朗帥氣,不過看起來點像瘦下來的王文勇。
被叫醒的的杜秋生一臉懵逼,他冷靜的觀察著眼前的陌生人。
沉默不到二十秒的杜秋生,正要開口詢問這名陌生人是什么情況時,那名肌肉型男便激動地朝他說道,“杜秋生...兄弟...你快醒醒...別睡了!我們昨晚喝斷片了,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十分,你快點起來給我治療尸毒?。∥覄偮牭轿萃庥?..”
杜秋生對眼前的陌生人并沒什么好感,一時沒忍住就直接懟道,“你離我遠點...你你你,你是哪位?”
帥氣的肌肉型男往后退了幾步,十分錯愕地說道,“杜秋生你酒醒了沒?現(xiàn)在還有心情和我開玩笑?”
杜秋生也不示弱,連忙回懟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們認識嗎?我兄弟呢?你有看到一個胖子嗎?”
王文勇焦急地罵道,“淦,你喝酒喝傻了吧!我現(xiàn)在身體開始變得虛弱無力,而且渾身的骨頭猶如針刺一樣!你快點起來給我解尸毒??!我感覺我快要尸變了?!?p> 杜秋生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好像十分了解自己的樣子,便整理好情緒用十分平和的語氣詢問道,“你跟我很熟嗎?王文勇呢?他人呢?”
王文勇有點無語,心想這貨多半沒醒酒誰也不認得了,變直接破口大罵道,“杜秋生,你da爺?shù)?,我就是王文勇,你快點起來給我解尸毒!”
杜秋生聽到陌生男人的回答變得十分驚訝,他驚嘆那半瓶原液竟然能讓肥豬一樣的王文勇改頭換面,驚訝中的杜秋生想立刻從椅子上坐起來,他想仔細觀察一下眼前這位熟悉的陌生人。
但,他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也開始變得酸痛無力,骨頭有如萬蟲吞噬,剛坐起的半個身子的杜秋生,由于雙手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開始脫力了。
吱呀一聲,他身子一沉又坐回椅子上。
出于慣性的緣故,椅子開始向身后的網(wǎng)絡(luò)機柜劃去。
咚的一聲,椅子和人一塊撞到后面的網(wǎng)絡(luò)機柜上。
虛弱的杜秋生也顧不上腦袋撞在機柜上的疼痛,目光一直盯對面的王文勇,激動的說道,“胖子,你可賺大發(fā)了?!?p> 王文勇聽的一頭霧水,性急的他立馬炸了鍋,開始罵罵咧咧的抱怨著,“杜秋生,你瘋了嗎?有你這樣害兄弟的?快點給我解尸毒!”
杜秋生一臉不屑道,“胖子,我和你一樣都沒了力氣,渾身猶如萬蟲噬骨。不過,你先別著急。我昨晚在你昏睡的時候就給你喂了半瓶原液,你先檢查一下后背的傷口,看看有無愈合?”
王文勇努力地站直身子,他伸出左手朝自己的脊背摸去。剛開始王文勇十分地小心,他怕自己摸出一手腥臭的黑色粘液。
可沒過了一會,王文勇就發(fā)現(xiàn)自己摸了整個后背,愣是找不到之前感染的傷口,他索性脫下自己的上衣,雙手開始在自己后背一陣亂摸,動作顯得十分的滑稽。
杜秋生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他發(fā)現(xiàn)王文勇背后的傷口早已痊愈,不禁感慨王文勇的自愈力竟然比他快了幾倍。
杜秋生盯著渾然不知的王文勇,心里多少也有點發(fā)憷,他也不知道自己手中的紅色原液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的。
他只知道自己是無意中吸收了少量的原液,才對自己的身體產(chǎn)生了改變,有了尸毒抗體與超出常人的自愈力。
可王文勇喝了半瓶原液,現(xiàn)在這死胖子大變模樣,還有超強的體魄與自愈力。
杜秋生還不清楚原液是否有副作用,會不會對他和胖子造成其他方面的影響。
杜秋生越想越怕,他連忙去察看自己身上的傷口,“這...這不可能?!?p> 杜秋生看向自己也是一驚,他知道自己的傷勢比王文勇嚴重多了,可眼前發(fā)生的一幕是自己傷口也痊愈了。
杜秋生驚嘆萬分,他知道昨晚自己僅是吞下幾滴原液,現(xiàn)在的身體就有了與王文勇一樣的愈合速度。
杜秋生心里篤定昨晚冒險嘗試喂王文勇的半瓶原液,肯定會讓胖子的身體產(chǎn)生其他方面的改變,現(xiàn)在沒有體現(xiàn)出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忙了大半工夫的王文勇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傷口已經(jīng)痊愈了,就高興地朝杜秋生那邊說道,“我不用變活尸了,你看我的傷口沒了,哈哈哈哈.....”
杜秋生連忙說道,“胖子,你去辦公桌上給我拿一瓶純凈水,我口渴!
順便拿幾袋食物過來。昨晚你醉酒,我為了哄你進機房與馬大姐她們隔離開,我專門拿了一些食物與酒水進來。
咱倆現(xiàn)在是不會變活尸了。不過,我可比你慘多了,我現(xiàn)在的身子可沒半點力氣?!?p> 王文勇也是踉踉蹌蹌地走到辦公桌旁,他先拆開一包牛肉干大口的嚼著,接著又擰開一瓶兩升的礦泉水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不到三十秒的時間,一包牛肉干與兩升水被王文勇干完。
王文勇笑著望向癱軟在椅子上的杜秋生,譏笑道,“別急,兄弟!我也是又餓又渴,我先補充一下體力,很快的!”
杜秋生好奇地問道,“你是怎么醒過來了的?”
王文勇又拆開一包鹵雞肉,一邊大口啃著雞腿,一邊小聲的回答杜秋生的疑問,“噓!......你不問我...我都錯點忘了,我剛才是被屋外的慘叫聲驚醒的!
那聲音多半是從生鮮肉店的那里傳來的,幫混混也是自食其果。不過剛才那叫聲驚得我汗毛都炸了起來。我覺得那群活尸犬就在附近!”
杜秋生無力的回道,“知道了...”
王文勇吃完了一整只鹵雞似乎有了一點力氣,他又打開一瓶啤酒喝了起來,小聲說道,“等下,我給弄食物過去!對了,你剛才怎么說不認識我?”
杜秋生開始嘴角抽搐,十分尷尬的回道,“你要有心里準備,一會別叫出聲!你把你桌上的那副鏡子拿起來,你照一下鏡子!”
王文勇十分疑惑的問道,“我臉怎么了?腫了嗎?還是變丑了!”
杜秋生無奈的笑了一下,說道,“你自己好好看看!注意別叫出聲!你剛說的,活尸犬就在附近!”
出于好奇心的王文勇放下手中的啤酒,用桌上的衛(wèi)生紙擦了擦油膩的雙手。
當他把桌上的鏡子拿起來,自己看向鏡子時,突然跳起來,接著就驚出一句,”臥槽,鏡子里的帥哥是誰!杜秋生,你對鏡子做了什么!”
發(fā)現(xiàn)自己說話聲太大的王文勇,連忙捂住自己嘴巴,接著用一種很鄙視的眼神看向杜秋生,然后小聲地說道,“你變魔術(shù)嗎?玩夠了沒?”
王文勇看到杜秋生一副無辜的表情讓他也覺得很奇怪,就又去看鏡子里的陌生人。
直到王文勇自己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是我嗎?臥槽,竟然瘦下來了…
嘎嘎…這也顏值也太帥了吧...嘎嘎...這身材…這胸肌…嘿嘿...還有麒麟臂...
嗯,我確實賺大發(fā)了,這尸毒治療不僅讓我變帥還贈送減肥增肌套餐...哈哈哈哈...杜秋生,你怎么做到了?我要不要再搶救一下!”
杜秋生罵道,“你da爺?shù)?,昨晚你昏睡過去,我怕你尸變冒險喂了你半瓶原液。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你!鬼知道,你會變成這樣!
你再喝不怕變怪物!我都不知道那瓶原液是啥玩意!”
王文勇聽到杜秋生都不知道那東西是什么就那自己做實驗,氣急敗壞的王文勇立刻扔掉手中鏡子回頭質(zhì)問杜秋生,“你...你你,你都不知道原液什么是東西,還喂我喝!”
杜秋生連忙解釋道,“我也是沒辦了,我怕你抗不過去就冒險一試,我也喝了一點,味道是甘甜味!
再者說你現(xiàn)在這不是好好的在這里,還變成了帥氣的肌肉型男!
你看你那體格與肌肉跟電影里的巨石強森一樣,現(xiàn)在外貌不比你以前的好嗎?”
王文勇被杜秋生這么一哄,自戀的他虛榮心一下膨脹起來,就立馬忘了剛才對杜秋生的質(zhì)問,也就沒在去聽杜秋生的解釋,就又開口問道,“兄弟,你那剩下的半瓶還在嗎?你有其他打算嗎?如果沒有,不如讓我再嘗嘗啥味道!嘿嘿嘿......”
杜秋生一聽王文勇不再質(zhì)問自己,反而有了索要剩下半瓶原液的主意。
杜秋生就沒再去考慮怎么向他解釋,直接懟道,“燒餅!你都變型男了,還不滿足?剩下的半瓶,是留給我們營地的親友。
我再強調(diào)一下,這半瓶原液我也不知道去哪還能搞到,眼下僅有的半瓶原液極為重要。
它可是我們以后保命的籌碼,更不能輕易讓別人知道!”
王文勇摸了摸自己帥氣的臉龐,然后點頭如搗蒜的附和道。
“對對對,我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有治愈尸毒的籌碼。杜秋生,你打算如何分配這半瓶原液?”
杜秋生知道王文勇打半瓶原液的主意落空,但也得讓他了解到眼下的形勢與利害關(guān)系,就一臉壞笑道。
“胖子,不是我自私,我剛說了剩下的原液要分給我們的三賤客親友使用,最后留給我們信任的朋友與伙伴?!?p> 王文勇拿了一瓶礦泉水與鹵豬腳走到杜秋生的身邊,他先擰開礦泉水蓋給癱軟在辦公椅上的杜秋生喂水。
他接著壞笑道,“杜秋生,你也有今天??!來張嘴,兄弟喂你喝水…噗...哈哈哈”
杜秋生大口吞咽著王文勇倒下的純凈水,干癟的嘴唇也慢慢恢復(fù)平整,不到一分鐘一瓶純凈水就被杜秋生喝完。
咳...咳...杜秋生由于大口吞咽過猛被水嗆了一下,等緩過勁來的杜秋生開始笑著對王文勇說道,“謝了,兄弟,再幫我拿一瓶水。如果原液分配后還能剩下,我們就保管好,等以后遇到專家讓他們進行研究、復(fù)制、量產(chǎn)??裳巯轮匾氖俏覀z得活下來、養(yǎng)好傷、修整好,然后再考慮如何從超市逃去出去,最后是就女警白娜微出來一起回營地?!?p> 一直站在杜秋生身邊的王文勇知道他這會又要賣關(guān)子,心想杜秋生一定有計劃離開超市,就焦急地質(zhì)問道,“杜秋生,你有屁就放!說說有啥計劃?”
杜秋生接過王文勇遞來的鹵豬腳吃了起來,等手中的鹵豬腳啃完后,杜秋生才不緊不慢地說道,“這豬腳味道不錯!你別急,計劃我基本上有了,目前是恢復(fù)我倆的體力,我和你現(xiàn)在都沒有力氣,做不了其他事情。你別傻站著,快去給我拿幾只鹵豬腳過來。還有,記得再拿一瓶純凈水!我們邊吃邊討論?!?p> 王文勇一臉壞笑,他并沒有去拿食物,而是用力地推著辦公椅上的杜秋生朝機房的辦公桌那里移動,有點摸不著頭腦的王文勇,他現(xiàn)在也弄不清杜秋生葫蘆里買的什么藥,但他知道杜秋生說的很對。
此刻,機房內(nèi)的二人雖是躲過了尸變的命運,并且都有不同程度的身體改造,但他們二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沒有任何的戰(zhàn)斗力,隨便一個人進來都能送他們上路。
機房外的綜合辦公室里,何老板正小聲地與張立生交談,張立生在一旁不停地點著頭。
馬大姐在安撫剛被驚醒的江雨辰,沒有心思理會身邊他們二人的交談。何老板突然起身彎著腰,躡手躡腳的朝機房門口走去,后面緊跟的是膽小的張立生。
二人一到機房門口,就開始確認堵在機房門口的辦公桌是否牢固,接著二人動作一致地趴在墻上,開始小心地探聽機房里的動靜。
張立生沒忍住,小聲地問道,“何老板,你確定里面的二人沒有尸變?”何老板不耐煩地應(yīng)付道,“我也不清楚,只是剛才你也聽到機房里面有人說話,只是現(xiàn)在只有吃東西的聲響,我也不確定他們現(xiàn)在是否尸變了?!?p> 杜秋生現(xiàn)在正坐在辦公桌前吃著鹵味與啤酒,王文勇則是鐘愛醬牛肉配白酒。不過杜秋生交代不能喝醉,王文勇才沒有放開喝。
杜秋生坐在椅子上一邊吃喝,一邊打開辦公桌上的電腦,他登錄之前在電腦桌面發(fā)現(xiàn)的監(jiān)控web管理界面。
王文勇看到杜秋生在擺弄電腦,就連忙問道,“你看監(jiān)控干嘛!?”
杜秋生耐心的回答道,“這里有三十六路的視頻監(jiān)控點位,我們可以通過后臺監(jiān)控平臺大致了解超市的內(nèi)部的情況。然后好計劃我們逃離的路線,順便觀察活尸和活尸犬有沒有潛入進來?!?p> 王文勇一邊吃著醬牛肉一邊笑罵道,“你看綜合辦公室里的那兩個傻貨,他們正趴在墻根打探咱倆死透沒...哈哈哈......笑死我了?!?p> 杜秋生打斷道,“先不管他們,你幫我看看視頻畫面里有沒有活尸或者有其他通道?!?p> “好,不過我得先把手臂上的舊銅線卸了,銅線纏的太緊有點疼了?!?p> 王文勇一邊回復(fù)杜秋生,一邊拆著手臂上的舊銅線。
杜秋生看向自己小臂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小臂上的舊銅線多了幾排牙印,也沒有感覺有什么不適的感覺,于是感慨道,“胖子,你看我也是喝了原液的人,你再看看你,變成了肌肉男。你以前的肥碩的大胳膊有脖子一樣粗,可現(xiàn)在它不僅全變成麒麟臂,還比以前增粗了幾個維度,再看你小臂上的肌肉,都快趕上我大腿粗了。等你恢復(fù)體力后,你好好測試一下體能!”
王文勇白了杜秋生一眼,懟道,“別扯那些沒用的,我一會還得把拆下來的舊銅線再纏上去,安全第一啊!別提這身肌肉,再提我跟你急??!我要不平時下血本把自己養(yǎng)的夠壯實,我這一身肥膘也不夠你那半瓶原液折騰的!”
說完話的王文勇不由得去偷看自己的八塊腹肌,心里樂開了花的胖子,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種健美身材。
杜秋生笑罵道,“你還真無恥啊!你干了我半瓶原液保了命,還變成了肌肉型男,你偷著樂吧!”
王文勇憨憨地說道,“你這是嫉妒,哈哈...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還有什么變化。我只是希望今夜無事,等會幫你看完監(jiān)控,若能好好地睡上一覺,興許明天我能恢復(fù)一些體力?!?p> 杜秋生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監(jiān)控后臺畫面,他不停地切換著三十六個監(jiān)控點的錄像,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
過了一會,王文勇就聽到杜秋生自言自語地說道,“嗯,你先去睡覺吧。如果今夜無事,我們明天就到綜合辦公室那邊,與馬大姐他們匯合商量如何脫困?!?
一碗青菜湯
杜秋生二人躲過尸毒發(fā)作的命運,獲得病毒抗體與自愈力。 馬家廟東路高偉派去的混混團滅,只剩杜秋生六人躲在三樓,王文勇已經(jīng)被原液改造了身體,天亮之后他們六人能否逃出活尸犬的圍困? 活尸病毒爆發(fā)的第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