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禾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十幾年的人生,
會是被眼前這五個身著奇裝異服,說是凡塵碧落有點太過頭,但是說是皇族公貴又不知道她們是哪個王室大臣家的女子們,徹徹底底地改變。
她們是這在場之中唯一不認識的女性,這倒是讓一直見慣了女生的蕭禾有些猝不及防,只是她們眼光中透露出的凜凜殺氣讓人不寒而栗,真不愧是土匪與強盜的聚集地。
蕭禾也知道,自己這個麻煩是甩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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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蕭禾?”
那個男人根本沒有一點精靈應(yīng)該有的氣息,若不是通過他身后那白里帶黑的污濁翅膀,蕭禾還以為他是某個人界的山寨頭子,蕭禾身后的放學(xué)人群一看到此人站在校門口,原本熙熙攘攘的校園大門一下子一哄而散,更讓人覺得詭異的是,
竟然沒有一個老師,甚至是保安前來阻攔,光羽社在稀有元素部落領(lǐng)地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蕭禾雖然之前嘴巴說的很輕巧,但此刻倒還真的沒辦法心如靜水,此人的威壓帶給他的感覺不亞于一個八階的角逐者,也就是說,這位找上門來的精靈,至少應(yīng)該也是十六靈境的次元神師,
這也是蕭禾近些天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另一天賦————等階感知。與帝皇之氣不同,這個能力是自己在出了寒骨冰海之后才逐漸擁有的,他能通過對方的氣息與能量碰撞感知到對手的等階,從而做出不同的作戰(zhàn)方略,
只不過這個能力的擁有對自己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原本在不知道對手的等階下還敢去放手一搏,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逐漸能通過一縷氣息就能感知到對手的等階,反而讓自己沒有了先前破釜沉舟的勇氣與膽識。
蕭禾望著眼前這個捏死自己就跟踩死螞蟻的男人,強作鎮(zhèn)定道:“你是光羽社的吧?”
身后的三位伙伴已經(jīng)失了神,自己可不能再出差錯了,他回過身道:“琴音,你先帶小白和容月離開這里,去找梁語清或者藍子琪,她們之中只要有一人到場,這麻煩就可以解決,你放心,我先在這里頂著,這里的事因我而起,我會想辦法與他周旋的?!?p> “你確定嗎?”蕭小白有些擔憂道,“這個人,哦不,這個精靈一看就很強啊…”
“你放心,我有殺手锏,對付他們足矣,你們先走,不要被我牽連了??熳?!”蕭禾身后已經(jīng)是冷汗直冒,但是自己一人受傷總比讓全隊人倒霉好,與其這樣,倒不如先讓伙伴們?nèi)グ峋缺约阂匀绮粻€之舌先與此人糾纏,等到梁語清或者藍子琪一到,自己就可以解脫了。
話雖如此,但看著伙伴們連忙離開的身影,他的內(nèi)心還是產(chǎn)生了一絲動搖,這畢竟不是自己的領(lǐng)域,在被絕對壓制的情況下,自己該怎么跟眼前這個男人拖延時間呢?
“我聽說你,你靠著所謂的帝王元素,輕輕松松放到我們兩名八靈境的成員,我作為光羽社的老大,自然,想來請教請教?!?p> 大漢一副馬上要動手打人的意思,身上的皮夾克一脫,露出兩條被刺青填滿的雙臂,隆起的肌肉比蕭禾的腦袋還大,他每走一步路,地面都會跟著顫抖一下,可見此人的實力絕非蕭禾此時能夠正面與之抗衡。
只是,他的元素類型,蕭禾依舊沒有看出來到底是什么,有點像重力元素,但是蕭禾并沒有感覺他身邊的重力發(fā)生改變,因為按照精靈法則來說,一位精靈所持有的元素,在釋放的那一刻,他周邊的人、物都會受到其影響,就像之前遇到持有災(zāi)厄元素的杰斯,每當她釋放著元素之力走過一個地方,即便她不出手攻擊,也會花瓣凋零、生靈萎靡,
這就是元素之力最恐怖如斯的地方。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卻連一絲微弱的元素之力都沒有釋放,難道,他根本沒有開元素之力。就想暴虐自己嗎?
蕭禾冷喝一聲,手中的清剛圣劍與黃金之盾附體,若是他打算以這樣的方式跟自己戰(zhàn)斗,自己還是有機會能傷他一分的,
“想要打架,不應(yīng)該先報個名字嗎?”蕭禾故作鄙夷的眼神徹底激怒了這個所謂的光羽社老大,本來自己也不過是想讓親眼看看,這個與光羽之子同姓的人類到底有多少手段,沒想到這個人類竟然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意思,
他大怒道:“死人,是不需要記住我的名字的!”說罷,連元素之力都沒有釋放,便橫沖直撞地向蕭禾撲來,
蕭禾在他沖過來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判斷,這個所謂的光羽社老大,也定是那種有勇無謀之輩,便使出幻影劍法第一式———幻影步,踩著詭譎的步伐,便一下閃開了那位大漢的致命一拳。
“蕭然,你是不是對自己的實力有點過分自信了?連我的學(xué)院你都敢單槍匹馬地來鬧事?!”
一聲凌空怒喝,讓一閃而過的蕭禾和大漢都抬起頭仰望天空,看著那個迅速由遠及近的光點,這位被稱作蕭然的光羽社老大,終于開啟了自己的元素。
地面開始出現(xiàn)一道接一道的裂痕,無數(shù)的土地逐漸成分崩離析之勢,
只是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那個光點已經(jīng)閃到了他的面前,輕輕一拳揮出,那宛如富家千金的小拳頭在蕭然的肌肉面前貌似不堪一擊,可這一拳揮出,卻讓所有人都不敢再小看這巾幗英雄,
“呯——————”
空氣中也同樣出現(xiàn)了裂痕,蕭禾也終于看清了那位女子的嬌小身形,在空中一百八十度旋轉(zhuǎn)下的一拳揮出,不僅震碎了空氣,也擊飛了蕭然這位至少為十六靈境的次元神師兼流氓組織老大,
“梁大人,您來的也太快了吧?”蕭禾心想蕭小白不過走了幾分鐘沒到,她便已經(jīng)抵達了這處是非之地,
眼前這位精靈不是別人,正是把他邀請進稀有元素部落的族長梁語清,雖然同樣是對光羽之子抱有敬意,但是對于光羽社的人她卻沒有絲毫留情的意思,
“抱歉,蕭禾,讓你因為這點瑣事而差點受傷?”梁語清略帶歉意地看著他,
“小白她們呢?”蕭禾左看看右看看,也沒有看見三位伙伴的身影,
“什么小白...哦你說你的伙伴們?她們不是應(yīng)該和你在一起嗎?”
梁語清不求甚解的回答讓蕭禾有些蒙圈,道:“那,您是怎么知道我被光羽社的人攔在校門口了?”
“你真當我們稀有元素部落學(xué)院是三無學(xué)院嗎?”梁語清沒好氣地道,“好歹有警衛(wèi)告知了校長這邊的事情,校長聽說是特派生出事,才連忙打給我?!?p> “警衛(wèi)…”蕭禾又是東看看西看看,哪里有什么警衛(wèi),這空蕩蕩的學(xué)校大門,別說警衛(wèi),連個監(jiān)控都沒有,這怎么可能呢?
但是心存疑惑的蕭禾并沒有道出自己的不解,因為他發(fā)現(xiàn)梁語清看他的臉色都不對了,那好像是一種絕處逢生、即將有求于他的表情,
蕭禾咽了口口水,道:“如果我沒猜錯,梁族長…應(yīng)該是有事要找我,然后剛好在來的路上發(fā)現(xiàn)了我被人攔在校門口,故而急忙出手相救吧?”
“你…你?”梁語清的臉色更加不對勁,像極了撒謊被揭穿的小孩子,臉一邊紅一邊白的道:“真不愧是…是的,我的確有事要找你,這件事處理完之后,還請你跟我走一趟吧,我真的有很緊急的事情要找你?!?p> “老大!”
“老大你沒事吧!”
……
外界的嘈雜聲終于將互相揣摩心思的梁語清與蕭禾重新拉回現(xiàn)實,看著眼前突然從校園外樹林里接二連三出現(xiàn)的清一色黑衣成員,一向不把男性放在眼里的蕭禾,目光依舊鎖定在了其中在場唯一不認識的五位女子身上,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十幾年的人生,
會是被眼前這五個身著奇裝異服,說是凡塵碧落有點太過頭,但是說是皇族公貴又不知道她們是哪個王室大臣家的女子們,更像是黑白通吃、歷經(jīng)世故圓滑的她們,徹徹底底地改變。
蕭然跌跌撞撞地爬起來,本來想好好給蕭禾一點教訓(xùn)的他偷雞不成蝕把米,留在身后的小弟們也本來是來看他如何耍帥教育不懂事的年輕人,
這下倒好,被教育的和教育的交換了一個位置,眼前這個一拳揍飛蕭然的女人又有誰不認識,那可是稀有元素部落的現(xiàn)任一把手,十七靈境的修為和出神入化的空間元素讓人對她避之唯恐不及,雖然修為上比其他元素部落族長要低一些,但是她那對空間之力的操控甚至讓比她等階高的次元神師都感到頭疼不已,更何況還是修為還比她低只有十六靈境的蕭然,
“蕭然,我告訴你,在場誰敢動他,就是對光羽之子大人的不敬,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知道他持有的元素是什么嗎?你一區(qū)區(qū)的子孫后裔都敢向他出手,你就不怕遭天譴嗎?”梁語清突然其來的一番話,讓全場嘩然。
“什么…?子孫后裔?”
“蕭然大人是他的子孫后輩???”
……
“梁語清,你應(yīng)該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誰吧?”蕭然卻完全不買她的賬,仍然一副要糾纏到底的樣子,
“你今天這般羞辱于我,你應(yīng)該知道接下來稀有元素學(xué)院會遭受的是什么吧?”
梁語清當然知道他此話何意,只是眼下她真沒時間與蕭然糾纏下去,便毫不客氣地道:“那等冉大人出來了,我們就好好算清這筆賬!”
“什么…冉大人?”蕭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驚駭之色,不過只是短短幾秒他就回過神來道:“你休想拿這種騙人的把戲騙我,你以為他叫蕭禾就真的是蕭禾了嗎?有本事我們現(xiàn)在就去圣靈殿堂,我倒要看看冉大人會不會復(fù)活?”
梁語清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對著大概聽明白幾分的蕭禾道:“蕭禾,我們走…”
“有一個人,她等你很久了?!?p> ?。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