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池重不禁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呵呵,方才谷口阻截匪寇之時,在下想起先生教誨,故而未殺一人,不想仁心一動,文氣便是從丹田之處涌入四肢百骸,修行十年竟是一朝頓悟,此全賴先生之功!”
【仙象:竹簽占準確率+0.5,玄黃氣法第一層+1,無極之力第二層+1,銅錢占第二次準確率+0.5】
看著這再次出現(xiàn)的字符,楚謙終于是明白了,敢情現(xiàn)在的池重,已經(jīng)不是早上的池重了,難怪聽他說出來的消息,會是仙象。
“貴縣不必客氣,若不是貴縣多年累積下來的修為,也不可能一朝突破,楚某這廂恭喜了?!?p> 楚謙客氣一番之后,突然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又凝神看向了系統(tǒng)面板。
這面板之上分明又多出了一行字:普度眾生+1。
普度眾生?
這是什么?
怎么一點解釋都沒有?
就在楚謙帶著濃濃的疑惑回到縣城的時候,沐如雪也正在快馬加鞭的往雁州府城趕路。
一個時辰后,沐如雪快馬從城中肆無忌憚的穿過,最后停在了一處叫做雁城觀的地方。
此處乃是炎天徵國人象宗在雁州府的分支,位置就在雁州府城正中心的地方。
沐如雪進入觀中之后,直接就去了觀主所在的后堂。
此時的觀主祝衷正負手站在后堂花園內(nèi)欣賞著落霞余暉,見沐如雪風(fēng)塵仆仆而來,不禁皺起了眉頭。
“說過多少次了,行事沉穩(wěn)些,不要如此毛躁,因爾一人身上的煙火氣就破壞了如此仙境美景,難道不覺得可惜嗎?”
“這...屬下知錯了?!?p> “罷了罷了,我祝衷也不是刻薄之人,美景已不復(fù)存在,就說說來此何事吧?”
“啟稟觀主,屬下在曲池遇到了一個謊稱能夠施展上仙妙法的騙子?!?p> “騙子?天下之人,假借我人象宗之名謀利者,不可勝數(shù),如此小事告知巡照等人處理便是,又何必來此擾我雅興?!?p> “這...觀主有所不知,此人不是凡人,乃是一名身懷異術(shù)的修行人,其境界不在雁州討寇將軍邵慶之下”
直到沐如雪這句話說出口,祝衷臉上那漫不經(jīng)心的神情才開始變的嚴肅起來。
“你是說,一名地仙謊稱能夠施展上仙妙法勘測天機?”
“正是,當時雁州五品討寇將軍邵慶也在場,觀主大可向邵慶查實?!?p> “查實的事自不需汝多言,汝且將事情經(jīng)過說與本觀主,待本觀主聽罷,再做定奪?!?p> 有了祝衷的吩咐,沐如雪自然是將谷中發(fā)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聽完沐如雪的敘述,祝衷的兩條眉毛終于是變了形狀。
“竹筒?竹簽?莫非是太微閣內(nèi)門弟子才能習(xí)得的卦術(shù)竹簽占?”
這話祝衷只是在心里嘀咕著,并不敢讓只是人仙的沐如雪知曉。
身為觀主,他知道的遠遠比沐如雪多的多,對于竹簽占他還是聽過一些的。
只不過僅憑這一點還不足以證明對方就是太微閣內(nèi)門弟子,所以祝衷略微沉思了一番之后,才對沐如雪吩咐道。
“三日之后,汝與巡照馮越人同往曲池縣城楚宅,若卦應(yīng)驗,則向?qū)Ψ劫r個不是,若不應(yīng)驗,則立即將此人捉拿回觀,明白嗎?”
“明白!”
接下來的三天,楚謙將那五名孩童交給池重之后,就一門心思的在家中琢磨那個什么普度眾生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期間他把能想到的方法全都試了一遍,就是沒搞清楚這玩意到底有什么用。
三天之后,他將買來的一件袈裟放在一旁,便坐在銅鏡前準備給自己剃個光頭。
普度眾生嘛,不是道家就是佛家的法門,他覺得自己一直都是道士扮相,可能不對,如果換成和尚扮相,應(yīng)該能成,所以他就準備自己給自己剃度來試試看。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動手,房門卻是被敲的山響。
“先生不好了!外面縣太爺和雁州府人象宗的弟子來了,說是要緝拿先生回雁州府呢!”
“嗯?人象宗弟子?”
這三天楚謙一門心思的研究系統(tǒng),一時倒是把這事給忘了,愣是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人象宗弟子究竟是什么。
只不過一想起那個氣焰囂張的什么仙子,楚謙就氣不打一處來,當下就不耐煩的回道。
“慌什么?有先生在此,天塌不下來,你且出去告訴他們,約定時辰未到,讓他們且候著,等時辰到了,我自會出來?!?p> “是,先生?!?p> “等等,汝且回來?!?p> “不知先生還有何吩咐?”
“讓縣令大人進會客廳安坐,人象宗的人就讓他們在門外等著吧?!?p> “是?!?p> 三日時間眼看就要到了,沐如雪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發(fā)生什么無妄之災(zāi)。
本就斷定楚謙是個騙子的她,哪里還坐的住,一大清早就叫上她的師兄,雁城觀巡照馮越人趕到了曲池縣。
非但如此,她還特地去了曲池縣衙,將池重也一并叫了過來,上次在雙蘆谷的時候,這池重可是一門心思的跟自己唱反調(diào),這回自己不但要拿下那騙子,就是這糊涂縣令也要好好懲治一番不可!
可惜她氣勢洶洶的來到楚宅門口之后,卻是得到了一個時辰未到,宅外等候的回應(yīng)。
更可氣的是,對方居然讓池重進去等,自己和師兄只能站在門外!
原本氣急敗壞的她還準備打進去,只是最后還是被比較穩(wěn)重的馮越人給攔了下來。
“呵呵,二位上差,先生為人一向?qū)捄?,想必方才囑咐只是玩笑,不必太過掛懷,不如就和下官一起進宅內(nèi)等候吧?”
池重知道,那日回曲池的時候,楚謙就已經(jīng)不怎么生氣了,尤其是在聽說太微閣和人象宗的事之后,就更無意與其結(jié)仇。
只不過這沐仙子時辰未到,就氣勢洶洶而來,實在是有些過分,故而楚謙才會如此囑咐下人。
深知其中門道的池重,自然而然的就擔(dān)當起了和事佬的角色。
只不過他這個和事佬當?shù)膶嵲谑怯行o趣,沐如雪這邊那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理所當然的就抬腳進了宅內(nèi)。
幾人來到楚宅的時間是巳時初刻,離三日前測算的申時末還有三四個時辰。
楚謙雖然話說的不客氣,但也沒打算非要等到申時末再出去。
根據(jù)他當時的推算,應(yīng)期應(yīng)該就在今日午時,所以他打算晾一晾人象宗兩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