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守陵一族大危機(jī),陸放荼毒血手命
“放心吧,大哥!即使是只蒼蠅想要從我那里逃下山去,兄弟們也得探探它是公是母!”
“哈哈哈哈……”
眾人熱血,荊從法卻踩入人群,道:“周兄,那我呢?”
“法兄,你傷勢未愈……說著一邊扭動著胳膊大腿,直把眾人逗得又是一陣大笑。
“好吧”話未說完,荊從法便喝道:“哪個鱉孫說的,老子好得不得了!”他一邊!”周倉止住笑意道:“那就有勞法兄帶領(lǐng)兄弟們前往祭壇!”
“周大哥,那我們呢?”如此熱鬧時刻,怎能少了荊云風(fēng)。
“哈哈,你和劉兄跟著我,負(fù)責(zé)保護(hù)周某人的安全吧!”
“哈哈,保證不辱使命!”他二人如何不知,周倉這是為了保護(hù)他們,周倉是何人,還需要別人來保護(hù)嗎?
“出發(fā)吧!”
大伙吆喝著對著山嶺而去,猶如洪流一般,只是這洪流,是朝著那高處而去的洪流。
此時的祭壇,早已面目全非,經(jīng)過陸放等人的一宿折騰,只見殿上處處都是深逾數(shù)尺的大坑,堂上的香燭貢品,亦是零亂的跌落在地,一片狼藉,就連那些密室內(nèi)的尸骨,也全都被拖出來堆成了一堆。
荊嚴(yán)和族中的一眾老人五花大綁的被捆在中間,眼前就是他們那被人蹂躪的先祖,他們就這樣與自己的祖先對視,從來都沒有過這么近距離的對視。
每一個深諳的眼孔以及每一個骨縫都是如此清晰的印入眼簾,刻在心底。
族人口中斷斷續(xù)續(xù)的哭喊,臉上的淚水從未有一刻止歇。唯獨(dú)那荊嚴(yán),面色凝重,雖被捆綁得不能動彈,但眼中卻是殺氣凜盛,倘若是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此時此刻他早已將陸放一眾千刀萬剮、凌遲加身。
黑山軍等人已將這祭壇翻了個底朝天,此時眾人皆是頹然的、零亂的坐著,陸放的一身白衣也是沾染了不少的泥土。
他坐在墻邊,輕輕的將雙眼閉上,好似閉目養(yǎng)神一般。
眾人見他如此,也是不敢透露聲色,就連一呼一吸都好似小心翼翼。那些斷斷續(xù)續(xù)哭泣的守陵一族之人,此時也漸漸的收住了聲息。一時間,整座祭壇突然之間就安靜了下來,靜,詭異的靜,出奇的靜。
就在那最靜、靜得令人詭怖的時刻,徐虎帶著一隊人馬闖了進(jìn)來。
人還未到,他便大聲呼道:“師父,不好了,不好了師父!”
“什么事情如此驚慌失措?”
聽得陸放的話聲,再一見如此“慘烈”的狀況,他連忙就停住了身形,偷眼瞧了瞧不遠(yuǎn)處的陸月蓉,狠吞了一口唾沫才道:“劉沁為守陵一族搬來救兵了!”
“嗯?”
“不會的,劉沁不會這么干的!”陸放還未說話,陸月蓉便連忙替劉沁開脫道。
待見陸放還未開口,徐虎便喝道:“此時此刻他就在山下,不信你就去看!”
話音方落,心中卻是一痛,沒想到,沒想到啊,到了現(xiàn)在她還偏袒著他。如此一來,心中那僅存的愧疚瞬間消失一空。
看了呆站一旁的孫輕,又道:“對了,孫輕孫大哥也……”還欲待說,陸放卻揮手打斷道:“都來了些什么人啊?”
“臥牛山周倉!”
聽得此句,陸放不由得心中一喜,臉上卻格外的平靜。好兄弟,接下來,這棋局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了。
轉(zhuǎn)頭看了看張牛角等人,頓了頓才道:“張兄,有勞你去安排一二了?!?p> 張牛角豎起大眼環(huán)視一周,道:“放心吧陸兄!”說完伸手一招:“兄弟們走!”
他一走,褚飛燕、王當(dāng)、王度兩兄弟就跟了出去,孫輕看了看,也七分無奈三分不愿的跟了出去。杜長卻在角落里坐得穩(wěn)當(dāng),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仿佛并沒有聽到方才這個事情一樣。
剛才張牛角帶走了一大半的人馬,他們走后,這大殿里也空出了許多。
“好了。”半晌之后,陸放揉了揉額頭站了起來。只見他緩緩的走到了守陵一族眾人身前,懶懶的說道:“找了一宿,也沒有什么收獲,看來,還是得請嚴(yán)兄出口幫幫忙了?!?p> 話音方落,便見他的一雙眼睛橫了起來,頓時間他的周身仿佛升起了一團(tuán)無形的殺氣,陰寒,沁人。再加上那一大堆斷手?jǐn)嗄_,殘缺不堪的白骨,場中眾人頓時都是膽戰(zhàn)心驚,背心發(fā)涼,膽小的雙腳都不禁在瑟瑟發(fā)抖。
“呸!陸狗,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荊云斌一口濃痰也是射得精準(zhǔn),不偏不倚,正好吐在了陸放的臉上。
得此一著,陸放伸手便將他抓了出來,隨意一腳,直接把他轟到了墻邊。
他搖搖晃晃的想要爬起來,但由于身中劇毒,努力了半天也是猶如一灘爛泥一樣攤在地上。口中的鮮血不住的奔涌而出,整個人也漸漸的因為痛苦而蜷縮成一團(tuán)。
“陸放,你與我族的恩怨并不關(guān)小輩的事情,當(dāng)年是我祖上得罪了你,要懲罰你就懲罰在我的身上吧!”
“哈哈哈哈,荊嚴(yán),倘若就此給你一刀,你又怎么能夠體會到那種痛失親人的感覺呢!只可惜那群老東西都死得早了一些?!闭f著,他一指場中那些零散的白骨,道:“這么做,只是便宜了他們!”
他幾乎是用吼著說出了此句,一瞬間,那雙眼也仿佛罩上了一層血霧。
頓得片刻,他便將其中一個老者拉了出來。
他一手抓著老者的肩膀,一邊問道:“荊嚴(yán),土太歲在何處你說也不說?”
數(shù)個瞬息過后,見得荊嚴(yán)不為所動,陸放手腕一翻便將老者提得倒飛出去,喀嚓一聲,老者就撞在墻上,見他倒在墻角,七竅流血,一動不動,想來是被撞斷了脖子。
殺了老者之后,陸放一伸手又將一個老人抓了出來。
“荊嚴(yán)……”陸放還未開口,那老者便有氣無力的央求道:“族長,族長……救命啊,你救救我呀……”
“哼!”陸放不待荊嚴(yán)發(fā)話,五指并力,一個手刀就砍在了老者的頭上。只一瞬間,那老者悶哼一聲就軟倒在地,鮮血也爭先恐后的從他的鼻孔、眼眶、嘴巴、耳孔涌了出來。
見得陸放如此殺人不眨眼,一旁的荊從算和?;莘庖彩切捏@不已。那荊云武更是不濟(jì),只見他雙手扶墻,雙腿顫抖,倘若不是扶著墻,他肯定也是軟倒在地,猶如一灘爛泥。
此時,陸放又拉出了一個老者,也不問了,伸手便殺,就當(dāng)著荊嚴(yán)和荊從簡的面前殺。鮮血迸起,灑在地上。
他好像非常享受如此的輕薄于人命,待得那些鮮血灑落在荊嚴(yán)等人的身上,他的嘴角便浮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仇恨……燕子、孩子……爹爹在幫你們報仇,你們看到了嗎……
陸放一連殺了六個人,他的眼神平靜,臉上幾乎沒有一絲的悸動。緩緩地,他伸手抓起了老族母。輕輕一帶,就將老族母那孱弱的身體給扯到了荊嚴(yán)身前。
“你父親當(dāng)年殺我妻兒,今日我就用你母親的鮮血來祭奠我妻兒的在天之靈,你可有異議?”
“陸放,殺妻之仇,為父抵債,我死而無憾,但若是你要加害我母親,他日我必將你千刀萬剮。倘若你殺了我,我風(fēng)兒也會尋你報此血海深仇?!鼻G嚴(yán)正色說道。
“哈哈哈哈……”陸放大笑,道:“好一個守陵一族子弟!”
荊從簡銀牙緊咬,想要做什么卻始終都是無能為力。一旁的翠兒淚流滿面,嘴巴張得大大的,好似哭泣,但由于內(nèi)功低微,中毒深厚,竟是沒有一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