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這就是傳說中的的古代夜生活啊?!?p> 月落從對岸踏輕功過來并沒引起多少人的注意,畢竟都各自忙著樂呵,誰會注意河岸會有人出現(xiàn)。
“嘖嘖嘖,好腐敗的感覺啊?!?p> 月落一路走過來都是大同小異的青樓煙館,還有一些吃喝玩樂的攤子,算命的,耍把式的,各式人都有。
還有沿岸的娛樂產(chǎn)業(yè),拋開和后世在單純的技術(shù)等級上的差異,古代的夜市繁華程度,便能讓人驚嘆不已。
一路上擦肩而過的基本上都是文人打扮,有的甚至身邊還跟著一個嬌嬌娥,穿著富貴些的,身后便如電視里演的那樣,跟著三五個兇神惡煞的跟班,如果你眼尖,會發(fā)現(xiàn)還有些偷子正在如游魚般穿梭在人群,光明正大的光顧著身邊的一下大魚。
月落打量著各家的銷金窟和賭場那一聲聲嬌憨嚶啼和文人騷客的爭執(zhí)與扯著嗓子喊著大大大小小小的聲音揉雜,成了這夜市最熱鬧之處的特點(diǎn)。
而作為好奇寶寶,一路走來,總會有“熱情好客”的姐妹想要把他拉進(jìn)自家館子院子園子耍耍,要不是月落怕錢不夠,額不是,是潔身自好,早就遭了事兒了。
至于那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地方,抱歉,還是算了吧。他是真沒興趣,至于單純見識一下,不是他從心啊,就覺得沒必要而已,真的。
嗯,說服了自己,又一遍遍默念三心訣中的靜心語,克制著腹下躁動的小火苗,外界的紛紛擾擾起紅埃,摸摸口袋,在人群中漸漸遠(yuǎn)去。
這還真是處處都是陷阱,讓他這只純潔的小白兔不知所措。等以后找個搭檔組隊,自己一定要把今天的遺憾,彌補(bǔ)一下,一個人怕犯錯,hold不住呢。
沒有光顧他的偷子,沒有擦肩起沖突的對峙,當(dāng)然了,主要是他盡量避開了人流,也沒有什么大家小姐被小混混堵住,求SOS,雖然有些不古代,但是太太平平的挺好,就怕穿越者自帶惹事兒buff。
“嘭!”
“臥槽!”
月落嚇得往后一跳,一個巨物突然砸到面前,險些命中自己,驚的月落一陣大喘氣,有些緩不過來。
一個壽衣男摔在面前,哀嚎了幾聲,為什么要說是壽衣呢,因為那白色看著像麻的,就和電視劇里面白事的時候都壽衣一樣。
咋滴呀大哥?想碰瓷???我可沒碰過你哎!月落瞪了幾眼地上的家伙,心里不禁有些不爽這哥們。
須臾,回過神來,地上的哥們兒又操起身邊的長劍又沖進(jìn)了一旁的牌樓,月落抬頭一看,是家怡紅樓。
唉?剛剛那個好像是衡山派的嘛,倒不是月落記性多好,實(shí)在是衣服的辨別度太高,看著二樓陽臺破開的欄桿,和地上的木屑,月落不禁想給他點(diǎn)個贊,好家伙,二樓摔下來的啊,連口血都沒吐,練的烏龜神功吧。
路上的來往銷金客和一眾頑人早已如驚弓之鳥,作了鳥獸四散,畢竟這等禍?zhǔn)拢l敢輕易招惹,唯恐避之不及。
倒不是月落膽大,自打進(jìn)了洛陽城,他又有了那種看電視劇的感覺,一遍擔(dān)心自己沾染上麻煩,另一邊又想著參與各種鬧事,親眼見識一下真正的江湖PK是個啥樣子。
所以,他又莽了。
是的,當(dāng)別人都紛紛從怡紅樓往外跑的時候,月落頭腦一熱就擠了進(jìn)去,爬上二樓,躲在了樓梯角偷看。
傳說中的青樓哎,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胭脂粉味,到處都裝飾的猶如花樓,不過眼下,這種旖旎風(fēng)光的氛圍全無,有的只是一場群架。
對打雙方都是月落見過的,穿著像是壽衣的衡山派,和五大三粗的那個什么綠林人,兩邊或打或壓陣,火藥味十足。
但見雙方領(lǐng)頭的你來我往,你一刀我一劍,乒乒乓乓的刀劍摩擦著火花,躲在邊上的月落都能感覺一陣雞皮疙瘩。
突的,衡山派的白衣男子側(cè)面回身一刺,那個綠林的巴隆大刀一個格擋,撇開這一擊。
白衣男眼看要被反擊,又是一招平沙落雁,轉(zhuǎn)攻巴隆下盤,巴隆眼看避讓不急,猛的腳下一蹬,震碎木板,翻身一躍,脫離險機(jī)。
一個三百六十度空中轉(zhuǎn)體,借力一旁的桌子,猛退又猛進(jìn),打了個白衣男一個措手不及。
說時遲那時快,白衣男一個倒拔垂楊柳,險險避開刀鋒,那燭火映射過刀身的寒光一閃,甚至可以看見刀鋒之下,白衣男臉上聳立的汗毛。
一個鯉魚打挺,白衣男又輝出一劍,劍光如水隱隱化作了一道絲線,點(diǎn)碎巴隆踢過來的長椅,長虹貫日直逼巴隆,后勁不足的巴隆連忙化作一陣狂風(fēng),身前的地面大刀劃出一道長坑,一路木屑破碎,待白衣男耍完,巴隆也已推開幾米之外。
emmm,以上畫面全是月落同志的腦補(bǔ)畫面,想象中的武林高手的交鋒,事實(shí)上是……
刀劍交鋒幾下,只有幾聲清脆悅耳叮叮聲,看著就好像是二人僅僅在對砍一樣,誰也不敢靠的太近,生怕被武器傷到。
白衣男假意后撤,回身又是一劍欲攻擊其下盤,一劍捅過去,而以為占了上風(fēng)想要追擊的巴隆反應(yīng)不及,腳下一亂,向后摔去,在地上打了個滾,磕到了大堂的柱子,腳下那塊木板條也已不堪重負(fù)碎開,但是也險險躲開的白衣男的偷襲。
一爬起來便是單手揮著大刀砍去,就像身前白衣男的假動作一樣,白衣男也被嚇了一跳,身后凳子一拌,直挺挺躺了下去,然后又匆匆忙忙的感覺扭身爬了起來。
巴隆直接將一旁的長凳懷抱甩向白衣男,好在二人隔著兩種桌子的距離,長凳也堪堪飛到白衣男面前,被長劍挑開,白衣男直接穿過過道,長劍再次逼向巴隆,冷冷殺意,毫不掩飾。
而巴隆則一個疾步避開,大刀借力,將地面木板盡數(shù)劃裂……
沒有月落想象中的那種驚天動地的刀光劍影,倒是有點(diǎn)像是電視劇里面的兩個黑幫在火拼時候的樣子,雙方瘋狂亂打一團(tuán)。不過真刀真槍的殺氣騰騰,依舊讓月落這個和平年代的新青年感覺頭皮發(fā)麻,上輩子的打架經(jīng)驗無非就是學(xué)校時候的意氣之爭,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小孩子玩鬧,能算的了啥。
月落眼尖,發(fā)現(xiàn)了巴隆腰間有血,而那白衣男也是狼狽得很,身上好幾個地方都有口子,看樣子似乎自己還是錯過了呀。
邊上雙方的小弟形同虛設(shè),只是有幾人臉上有個淤青,不過也可以猜到,記得白天的時候,那個巴隆稱呼的那個什么花仙子提到了個洛陽城的規(guī)矩。
想想也就通透了,眼下兩個老大對打,就像是兩個小孩子打架,可以控制住后果,若是雙方全部都死斗鬧大了場面,那就是死仇了,而且還挑釁了朝廷,怎么算都不劃算。
所以打到最后動了武器嘗試挽回各自的尊嚴(yán)形象的,也就只有兩方打頭的人,這也算是雙方的一種默認(rèn)吧。
唉,也談不上什么失望,沒看見那種驚天動地的交鋒,倒也是讓他對這個武俠世界放心了不少。
二人的交手進(jìn)入尾聲,戛然而止,連月落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直接熄了火。
因為就像后世某合眾國一樣,一場大規(guī)模的恐怖襲擊之后,執(zhí)法者也匆匆而來,準(zhǔn)備后續(xù)的收尾打掃工作。
“噠噠噠……”
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
“今天我巴隆被你小子暗算,是我自己技不如人?!?p> “哼,巴隆,你要不要這么幼稚,明明是你自己警惕性差,還能怪我劍法超群嗎?”
好吧,不打了,改嘴仗了,看的月落有些無語,不過表示理解,在嘚瑟的私人幫派,在國家的軍隊機(jī)器面前,也只得乖乖認(rèn)慫。
正想著,一隊捕快已經(jīng)沖上樓來,列成一排,隱隱和打斗的雙方形成對峙。
所有捕快手握刀柄,隨時準(zhǔn)備拔刀作戰(zhàn),青樓鬧事,酒樓鬧事,賭場鬧事,他們真的已經(jīng)習(xí)慣了,更何況后面還跟著個大佬。
“我說你們鬧夠了沒有額?系不系要我請你們?nèi)チ乳T喝茶啊?!?p> 人未來,聲先至。雖然口音有點(diǎn)怪怪的。
咦?好熟悉的廣東普通話,聽著好像啊。
我天!又是一個熟人!月落扭頭望去正緩緩上樓而來的那人,可不就是郭芙蓉的三師兄嘛。
雖然有些疑惑為什么他會出現(xiàn)在洛陽,而不是在京城,但是眼下月落覺得,他該考慮的是怎么平安脫身,因為,捕快封場,正好把他也封在了里面,更何況樓道上來的追風(fēng)堵著,似乎,溜不了了哎。
追風(fēng)也看見了那個蹲在樓道角的月落,他是捕快,自然記憶力也不差,更何況還是特別關(guān)照過的人。一眼認(rèn)出了月落是同??蜅5哪莻€。
追風(fēng)和月落此刻想的一樣,為什么遠(yuǎn)在十八里鋪的月落會出現(xiàn)在洛陽。
之前跟蹤九(gǒu)師妹的時候,在確認(rèn)人員的時候,也順便調(diào)查過月落,是個有些神秘的家伙呢。
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當(dāng)下還是先處理了這樁子江湖恩怨吧,還真麻煩呢,要不是考慮到兩邊都不是小門小派的小雜魚,他也不想下場兜底,可誰讓自己是六扇門的呢。
“見過追風(fēng)兄?!?p> 衡山派白衣男見好就收,將劍歸了鞘,抱拳施禮,他還不至盲目自大到再挑釁朝廷中人,不說自己門派本就岌岌可危,更何況追風(fēng)實(shí)力不弱,
強(qiáng)行裝13是要被打臉的。
“追風(fēng)大人,久違了?!?p> 巴隆也不示弱,掙扎著爬了起來,捂著腹部傷口,抽了口冷氣,娘的,有點(diǎn)疼。
“啊哈哈,久(gǒu)違久(gǒu)違?!?p> 還真是老套的劇情,不管啥子場面,招呼不能落下。
就是那個九狗不分,確實(shí)有點(diǎn)脫戲,月落有些想笑場,而白衣男和巴隆也知道追風(fēng)口音不正,只是尬笑一番,揭過不提。
江湖恩怨鬧了事,月落本以為雙方會劍拔弩張,水火不容,結(jié)果居然是打哈哈,只是互相商業(yè)互吹了一番,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隨后,衡山派幾人徑直離開,追風(fēng)也未阻攔,經(jīng)過樓道,白衣男瞥了眼還蹲在那里裝空氣的月落,冷冰冰的眼神,月落回以尬笑,不然呢,站起來喊一嗓子“你瞅啥”嗎,然后他再來一局“瞅你咋地”?
別逗了,該慫,哦不是,該從心的時候就得從心,和氣生財嘛。
“他奶奶的,疼疼疼疼……”
待衡山派幾人走后,巴隆撐不住,又坐在地上,先前對手在,再疼也得忍著,眼下,回過勁來是真的疼,他已經(jīng)感覺有些頭暈了。
“大哥,你沒事吧?”
“老大,你別死啊,你死了我們怎么辦?”
巴隆本就有些黑臉,頓時更黑了,賞了小五一個糖炒栗子,罵道:“你奶奶個腿,不能念老子點(diǎn)好嗎?白救你個白眼狼了?!?p> 生前被那家伙一劍劃到右腹,只以為只是皮外傷,沒想到衡山派的劍勁還是蠻鋒狠的,眼下再看已是皮肉分離,鮮血淋漓。
“快拿金瘡藥啊,蠢貨,真想流血流死老子嗎?趕緊找醫(yī)館去啊?!卑吐∮行o奈,小弟不上道不機(jī)靈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至于自己,聽天由命吧,眼下自己不就精神感覺還不錯嘛。
“他流血不少,這會兒挪位置怕是會直接休克。”
月落本不想多事,但是怎么著也跟著薛老學(xué)醫(yī)學(xué)了這么久,薛老教他的第一個詞,就是醫(yī)者仁心。
古代對于這種刀劍上處理很簡單,金瘡藥止血,包扎,然后坐等。
雖然白天對于巴隆的印象分不是很好,但是醫(yī)者,只做救人之事,哪里能挑病人,更何況在后世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下長大的新時代青年,怎么著也無法接受一個人在自己面前,可能會因為自己而喪命,哪怕只是可能,更何況,他心里,有些某種打算,或許,這是個機(jī)會呢。
月落看了一眼巴隆的傷口,確實(shí)不算輕。所以,雖然夸大了一點(diǎn)點(diǎn),也不算他唬人。
“給我準(zhǔn)備烈酒,繡花針,紗布……”月落自信上前,兩手空空一抻,學(xué)著后世醫(yī)生那樣扶袖。
該我上場裝……說錯了,重來。
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sh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