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秦琰的自傳
我名秦琰,男,二十四歲,身高八尺,模樣俊得能讓鏡子自慚形穢。江湖人送綽號“玉面扇君”,說我風(fēng)流倜儻,天下無雙。職業(yè)嘛,自稱“芳心縱火犯”純屬玩笑——雖然我這張臉確實(shí)害得不少俠女夜里睡不著,但我可是正經(jīng)散修,仗劍江湖,逍遙快活。
我生于神洲一戶地主之家,家里不窮也不富,雞鳴狗吠,田連阡陌。別看我長得像個(gè)紈绔公子,我可沒那命。爹娘總夸我才貌雙全,我笑說:“您二老再捧,我真以為自己是玉帝下凡了!”自幼我勤學(xué)苦練,琴棋書畫略懂,刀劍拳腳精通,算得上文武雙全。
十歲那年,秋風(fēng)瑟瑟,我哼著小曲走在回家路上:“風(fēng)吹褲衩飄,少爺我逍遙……”路邊忽見一老叟摔倒,滿臉風(fēng)霜,像被山賊踹了一腳。我心善,上前攙扶,拍他肩膀道:“老丈,別慌,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老叟站起,先是點(diǎn)頭謝我,可一看我臉,竟淚流滿面,哭得稀里嘩啦。我急了:“老丈,您哭啥?我就扶您一把,您至于感動成這樣?我可是神洲好少年,助人為樂是本分!”誰知他淚水更多,嘴唇抖得像要唱戲。
他啥也不說,從破布袋里掏出一本舊書,塞我手里,身子一晃,嗖地沒了影。我愣在原地,暗罵:“這老東西跑得比兔子還快,莫不是撞鬼了?”低頭一看,書皮上寫著《天陽圣訣》。我嗤笑:“啥玩意兒?送禮就送這破爛?”
回家翻開一看,第一頁全是警告:
一、心懷陽光,胸有大愛。
二、得是童子身。
三、才貌雙全,氣勢凌人。
四、修至大成必死。
五、正道第一圣功,秘不可傳。
我讀完,翻個(gè)白眼:“這都啥鬼要求?童子身?還得長得帥?這功法挑人挑得跟選駙馬似的!”我啪地合上書,扔一邊,嘀咕:“老東西腦子有坑吧,拿這騙小孩?”
夜里更衣上床,腦子里卻全是這書名。夢中,我見一道白光沖天,身子輕飄飄飛起,直奔那光而去。伸手一摸,光散了,露出一本書——又是《天陽圣訣》!我大罵:“他娘的,怎么還是這破玩意兒!”
清晨醒來,陽光灑滿屋。我掀開被子,頓時(shí)慘叫:“??!我尿褲子了!我十歲了還尿床?這臉往哪擱!”門外丫鬟沖進(jìn)來,見我褲衩濕透,上身一絲不掛,年幼的丫鬟尖叫著跑出去。我咬牙:“這都啥事兒啊,倒了八輩子霉!”
我換好衣服,怒氣沖沖跑回小徑,果然又見那老叟。我沖過去揪住他:“老家伙,你給的啥破書!我夢見它,還尿了褲子,肯定是你搞的鬼!”老叟轉(zhuǎn)過身,眼淚汪汪,抓住我肩膀,激動得直哆嗦。
我無語:“您又哭啥?至于嗎?”他哽咽道:“孩子,老夫沒看錯,你天資絕世!上天有靈啊!”我皺眉:“啥意思?你快說清楚!”他盯著我,眼神瘆人:“你尿床,是因你已入《天陽圣訣》之門!一日入門,曠古奇才!”
我滿頭黑線:“尿床還成天才了?您老逗我呢?”可體內(nèi)忽有一股暖流涌動,真氣充盈。我暗驚:“還真他娘的是功法?聽起來還挺牛!”我問:“你說這么厲害,為啥修成會死?”
老叟眼露深意:“到時(shí)自知。你只管練,此功全靠自悟,老夫教不了。有緣再會!”說完,他又嗖地跑了。我握著書,嘀咕:“這老家伙跑得跟兔子似的,莫不是兔妖變的?”
回家后,我啥也不干,換條干凈褲子,翻開《天陽圣訣》苦修。風(fēng)吹雨打,四季輪轉(zhuǎn),我低調(diào)闖蕩江湖,刀光劍影中淬煉此功。有次路遇山賊,我扇子一揮,賊頭喊:“小白臉,吃我一刀!”我笑:“你這刀,連我褲衩都砍不破!”話音落,一拳把他掀飛,砸進(jìn)豬圈,臭氣熏天。
十?dāng)?shù)年后,我二十四歲,天穹裂開,圣光刺云。我白衣凌空,雙目如炬,光芒如烈陽,宛若謫仙。江湖傳言:“我玉面扇君一念成神!”我喃喃:“此功只差最后一關(guān)。”曾試突破,卻真氣逆行,險(xiǎn)些爆體,幸虧命硬。
如今我神識一掃,神洲盡在眼底,草木生靈,無人可敵。我非狂傲,乃事實(shí)——天上地下,唯我獨(dú)尊??晌胰砸苫螅骸斑@功法哪來的?那老叟是誰?”總覺得霧外有玄機(jī)。
忽一日,我感知到另一股強(qiáng)悍氣息,一閃而逝。我笑道:“跟我一樣強(qiáng)?有意思,改天找他喝一杯——前提是他別被我扇飛!”
玄月門中
“哦?有點(diǎn)意思?!币话滓履凶訐u扇輕笑,眼望天際,似有所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