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之外,在小屋里面的木板床鋪上,也確實發(fā)現(xiàn)了夏可的指紋,以及一些麻繩。
這也都可以證明夏可說的都是真的。
但是,到目前為止,卻依舊沒有能發(fā)現(xiàn)任何一個與天井橋子有關(guān)的直接證據(jù)。
日向警官緊鎖著眉頭。
雖然他是很愿意相信夏可所說的一切,還有推理的一切。但是目前這些證據(jù)如何不能夠整理好,并且證明是天井橋子所為的話,夏可這個主動報案的少年也只會被當(dāng)成第一嫌疑人來接受案件的審判。
這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無論如何,都需要讓夏可回來跟他們聊一聊了。
還有,既然天井橋子是如此殘暴的一個兇手,那怎么會讓夏可從她手中逃離,這也是個很大的疑點。
正當(dāng)日向警官準(zhǔn)備打電話給折木真一,讓他把夏可帶過來的時候,夏可和折木真一就已經(jīng)來到了警視廳的門前。
日向警官也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快步走了出去。
在其他警員的配合之下,很快就安排好了審訊室。
夏可和日向警官面對面交談。
“夏可君,你應(yīng)該知道我把你帶到這里的目的吧?”
“當(dāng)然?!毕目山z毫不慌張,他微笑著說道。這件事情要徹底解決,那就必須要把更多的細(xì)節(jié)補(bǔ)充完畢,不然的話,以他的身份來講,也是很容易被懷疑是兇手的。
畢竟他知道的有些太多了。
“那就好,我們直接切入正題?!?p> “夏可君,我們先來聊一下其他的案件的事情吧。”
“經(jīng)過我們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死去的四個人都是出于少年年紀(jì),皆是高中生,而且都與你一般,屬于比較帥氣的男生,所以,天井橋子的獵物標(biāo)準(zhǔn),就是美少年的意思嗎?”
“嗯?!?p>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了?”日向警官繼續(xù)詢問,有點想要套話的意思。
“這點,你應(yīng)該去問天井橋子才對,日向警官。”夏可冷靜地回復(fù)道。
“你說的是?!?p> “不過……”
“在此之前,不如先讓我來說吧?日向警官,您看可以么?”夏可打斷了日向警官,微笑著說道。
比起一個一個問題的被詢問,夏可更喜歡這種把說話的主導(dǎo)權(quán)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感覺。
“好?!比障蚓冱c了點頭,他注意到夏可那極度冷靜的神態(tài),雖然懷疑也有,但更多的是佩服。
換做是天井橋子那種有一定社會閱歷的人能做到這點,或許不算奇怪,但是夏可這么一個高中生年紀(jì)的少年,就能夠在這種事情做到如此冷靜的面對。
而懷疑的點便是,夏可的過于冷靜,會讓他認(rèn)為這一切都是夏可在主導(dǎo)的,所以兇手另有他人。當(dāng)然,一切都沒能下定論,還得聽聽夏可是怎么說的,還有實際上收集到的證據(jù)。
“在您沒讓我回來之前,我和折木警官已經(jīng)在宿野大廈爆炸案件那邊取得了一定的成果,雖然談不上直接證據(jù),但是也足以讓這件已經(jīng)定性的案件,重新審判?!?p> “那夏可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這四個少年,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你說你是被天井橋子加害的對象,那又是怎么在有限的空間,條件之下,了解到如此之多的?”
“夏可君,我雖然也很愿意相信你所說的話,但是有的時候,你給我們提供的信息實在太多了,多到讓我們都覺得有些虛假了?!?p> “一切都如你所說一般真實存在,這,難道不代表著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么?”日向警官的話語宛如機(jī)關(guān)槍一般,喋喋不休,到了現(xiàn)在終于停了下來。
夏可聽完之后卻是笑了出聲,他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笑出來的眼淚,說道:“日向警官,我感覺你可能真的是電視劇看多了,不然怎么可能會想到我是幕后主使這種東西?”
“這不是我的安排,而是我的推理,日向警官?!?p> “待在小屋子里的時間,我一直都在思考,而且也在通過與天井橋子的對話來為自己謀取活下去的方法?!?p> “在全身都被捆綁起來的狀態(tài),無謂的掙扎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所以我只能與天井橋子進(jìn)行談判?!?p> “而談判的籌碼,就是她作案的這些細(xì)節(jié)?!?p> “如果沒有推理出這些東西,我估計早就成為她的玩物之一,悄無聲息地消失了,也更加不會直接報案求助于你們警方,難道不是么?”
“日向警官,很多東西看似很不合常理,但其實都是符合道理的?!?p> “你有沒有想過,既然我會有被懷疑的風(fēng)險,那為什么我會選擇報警?因為我除了報警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能夠進(jìn)行自保,天井橋子是必然不會輕易放我回去的,她在我的房間里面也都裝有攝像頭與竊聽器,我也正是因為知道她有這些設(shè)備,我才會報警讓折木警官在那天晚上幫我守夜抓捕她?!?p> “日向警官,你們的專員還沒有調(diào)查到天井橋子的公司嗎?還有她的私人物品之類的。”
“在她的電腦上,必然會有監(jiān)控錄像的存檔,除了我家里的監(jiān)控錄像之外,應(yīng)該還存有宿野大廈鈴木涼房間里的錄像,或者說一些其他的錄像,那些應(yīng)該都是重要的證據(jù)?!?p> “……你贏了?!比障蚓佥p輕地嘆了嘆氣,有些無奈地說道:“本來我還想套你的話,沒想到結(jié)果被你反打一杷,弄得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夏可君,你也真是厲害啊?!?p> “謝謝夸獎。”夏可微微一笑,隨后緩緩起身說道:“那么日向警官,我的嫌疑應(yīng)該可以排除了吧?是時候去把其他的案件,總結(jié)一下了。”
“好?!比障蚓偕钗艘豢跉?,看著此時站在自己的對面的略顯矮小的少年夏可。
他有些感慨。
這也許是他這輩子碰到的最離奇,最戲劇性的一次破案行動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一個少年來主導(dǎo)的。
這種情況,換做是以前,想都沒有想過。
實在是太離譜,太夸張了。
看到夏可和日向警官從審訊室里面走了出來,折木真一第一個迎了上來,他的神情有些焦急地看向日向警官,問道:“日向警官,這小子確實是犯人沒錯吧?”
“……”
“……”夏可有些無語地看了一眼折木真一,注意到了他那略有得意的小眼神,便知道了他這是在捉弄自己。
夏可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日向警官,問道:“日向警官,可以用膠布把這個人的嘴封起來嗎?”
“說話的聲音太難聽了?!?p> “……”這次輪到折木真一沉默了。
而讓人更沒想到的是,一向做事比較嚴(yán)謹(jǐn)認(rèn)真的日向警官難得笑了出聲,并且配合了這個玩笑。
“可以哦?!?p> “折木,你去用膠布自封吧?!?p>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