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木敲門進來時江禾寧正趴在桌子上咬著筆頭思考著,江禾木敲敲她的頭說道:“你呀你,讓你反思,還自己玩起來了。這次長記性了吧,還敢不敢亂跑,嗯?還拉著陳慕南那小子和你一起瘋,幸虧沒出事······”
“好啦好啦,哥,你別念了,我現在每天都要被念叨,你就別念叨我了?!苯虒幋驍嗨?,轉頭問道:“你來干嘛呀?”
江禾木沒好氣的說道:“嘿,還嫌棄我了。真是,我來,是給你送一個好消息的?!?p> 江禾寧眼睛一亮:“什么好消息?”她立馬站起來蹭到江禾木身邊,瞪著雙大眼睛看著江禾木。
江禾木老神在在的哼哼道:“我呀是來給你送拜帖的,文家小姐近日要舉辦一個賞梅會。這次宴會舉辦的很是盛大,幾乎邀請了所有的官宦小姐。喏,這是拜帖,就定在后日,爹看著我給你送拜帖的,他默許了。”
江禾寧“咻”的一下搶走請?zhí)?,打開看見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興奮的舉著請?zhí)D圈圈,嘴里還唱著“啦啦啦啦啦啦”,江禾木笑著搖搖頭:“就知道你會高興,好了,出去玩會,放松放松,你也在家拘久了,是該出去玩樂玩樂?!?p> 江禾寧一臉鄭重的走到江禾木面前,對他說道:“哥!謝謝你!帶給我好消息!”江禾木嗔笑著說她一句:“鬼靈精?!?p> 江禾木走后江禾寧開心的在屋里挑選衣服,一會兒讓秋月看看這件穿著顯不顯白,一會兒試試那件穿著是不是很臃腫。選完衣服又開始挑選頭面,哎呀是帶純金芍藥的呢還是帶鑲金白玉梅花的呢,真是忙得不亦樂乎。
很快就到了賞梅會的那天,江禾寧興奮的帶著秋月與落葉出門,剛走出大門就遇上了江蔓芝。江蔓芝正好帶著小蘭出門坐馬車,好巧不巧,江禾寧與江蔓芝兩人穿著相似,都是赤色馬面儒裙披著一件紅色狐裘,但是江禾寧的狐裘是奶白色的,而江蔓芝的是杏白色的,質量不如江禾寧的好,更巧的是江禾寧與她都帶的是白玉鑲金的頭面,不過江禾寧的是鑲有紅瑪瑙的芍藥樣式,顯得大氣美艷,而江蔓芝的則是單調的梅花樣式,顯得寡淡。
江禾寧膚色偏白,赤紅色的衣服襯的她更白,似玉似雪。江蔓芝的膚色較黑,穿著赤色的衣物顯得整個人土里土氣的,站在江禾寧的身邊像東施效顰一樣。
她看看江禾寧的衣服,又低頭看看自己的,氣的轉身就想回去換一身,奈何今日起的有些晚,有些遲了,小蘭攔住她,小聲說道:“小姐,要來不及了?!苯ザ宥迥_,趕忙上車,要爭著走在江禾寧馬車前。
江禾寧對她這一系列行為感到無語,拉著秋月與落葉上了馬車。
江禾寧到時已有些晚了,不過這賞梅會沒規(guī)定幾時必須到,也不算遲到。她下了馬車往里走老遠就看到周澄在向她揮手,她連忙向周澄她們走去。
兩人看到江禾寧拉著她的手好好打量一番,然后謝雁玲說道:“初初,聽說你受傷了,真是嚇壞我們了。但是這近年關我們也沒法去看你,聽說江叔叔將你拘了起來,倒是把你養(yǎng)胖了些?!?p> 江禾寧“哎”了一聲,說道:“玲玲你別亂說啊,我沒長胖!我只是穿得多了些!”
謝雁玲笑著瓜瓜她的鼻子,周澄在一旁插科打諢,三人倒是有說有笑。
不遠處,江蔓芝看著江禾寧在陽光下像個公主一樣,被眾人圍繞著,笑得燦爛,身邊不是周澄這樣的郡主便是謝雁玲這樣大家嫡女。而自己只能和五品官員這樣的小家小戶的嫡女結交,和其他的貴女在一起自己還要小心翼翼的奉承著。
江蔓芝嫉妒的快要將手里的手帕攪爛,她與江禾寧穿得相似,都不敢走在眾人面前,害怕被人比較,指指點點。江蔓芝瞧著江禾寧,心里想著一定要讓江禾寧名聲敗壞,看著這么多貴女,她忽然計上心來。
文家小姐瞧著人來的差不多了,便安排眾女到梅花園里觀賞梅花。眾女聚在一起,三兩結伴,倒有些踏青的意思。
江禾寧與謝雁玲二人一路玩鬧著。許久未出門了,江禾寧呆的骨子都要酥了,一路上蹦蹦跳跳的,甚是活潑。她倒退著走,面對面和兩人說著話,一不小心撞到一個人。她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p> 那人轉過身來,不巧,正是江蔓芝。江蔓芝本就帶著氣,江禾寧撞到她,她直接脫口說道:“有沒有點教養(yǎng)?你像個貴女嗎?走路蹦蹦跳跳的,像個男孩子一樣。”
這話說的有些過分,周澄聽到都有些生氣,有些生氣的要上前打人。江禾寧攔住她,小聲跟她說道:“別和她一般見識了。”
兩人這發(fā)生了點沖突,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江蔓芝發(fā)現大家都看過來,好像在小聲私語,江蔓芝立馬感覺大家都在議論她與江禾寧的服飾。她感到了羞辱,臉漲得通紅,大聲說道:“江禾寧你能不能注意些自己的行為?真是沒娘的野孩子,真沒教養(yǎng)。每天混在軍營里,整日和那些糙漢子呆一起,不知羞恥,真是敗壞江家的名聲?!?p> 江蔓芝這話已是說的有些惡毒了,也有辱貴女風度,更是被眾女指責。江禾寧聽到提及到自己的母親,忍不下去,正想出口說道,卻不料有人快她一步。
“江禾寧母親是宣平侯府的嫡長女安樂郡主,父親是兵馬大將軍,她身份尊貴豈是你這等人所能侮辱的?”李湘北從人群后走出來,“江禾寧如今入了編,擔任軍醫(yī),也算是朝廷官員,就是不知道你有什么資本可以辱罵她?”李湘北走到江蔓芝面前,譏諷的問她。
江蔓芝氣急敗壞的問道:“你是何人,憑什么說我?”
李湘北身邊的一位貴女捂著嘴朝著江蔓芝笑道:“這可是湘北公主,你竟對公主這般無禮?”
江蔓芝心里一驚,懊惱自己竟被氣昏了頭腦,一時沖動忘了在場的很多貴女自己都得罪不起。周圍的人把她們圍在中間,江蔓芝站在那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