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進看守所就像回家一樣
最后一天的考試，張川子心里發(fā)誓，自己一定要好好考試。
于是他睡著了。
與他沒在同一個考室，但一同睡覺的還有姜塵。
最后一堂課鈴聲響起，張川子離開后整個考室里面都沸騰了。
“那兄弟是真的牛皮！”
“我愿稱他為最強！”
“尼瑪高考三天，睡了三天?！?p> “人才，真的人才??！”
“平時考試睡覺也就是小打小鬧，真睡覺還得在高考?！?p> ……
趙瑤給張川子打電話，沒打通，不過這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有一回她問張川子：“為什么有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打不通？”
張川子說：“我給你拉黑了?！?p> 對于張川子這個耿直boy的回答，趙瑤又生氣又想笑。
另一頭，張川子和姜塵一塊兒去了警察局。
接待他倆的是昨晚上張川子見過的一個警察，姓毛。
流程走完，兩人來到會議室，毛警官對兩人說道：“你們別緊張，本質(zhì)意義上來說，超能會沒有下令，你們就不算犯人，對你們二人，我們從南宮橫和嫂子那里也有所了解，你們講一些細節(jié)的地方就行了。”
于是張川子就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交代了一邊。
當然，略去了楚尋，畢竟楚尋也是一片好心，張川子也不打算把他牽扯進來。
毛警官聽完之后看著張川子和姜塵兩人的眼神都變了。
他看著張川子：“你殺了兩個？”
張川子點頭。
他看著姜塵：“你殺了四個，還把尸體給裝冰柜里了？”
姜塵點頭。
毛警官看兩人的精神狀態(tài)和眼睛里面的血絲也能判斷出來，這兩人肯定睡眠不足。
仔細想想，十八九歲普普通通的學(xué)生，殺了人，能睡得著才怪。
就算是覺醒者，殺了人心里估計也很難邁的過去，而且覺醒者又沒有和窮兇極惡劃等號。
所以毛警官便猜測，自己眼前這倆學(xué)生娃娃這幾天的心理壓力都很大。
他也就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而是對兩人道：“你們稍坐一下?！?p> 說完后毛警官就離開了會議室，此時的他也非常頭大，趙隊還在醫(yī)院躺著，結(jié)果破事兒一堆接著一堆的來。
現(xiàn)在那個神秘組織竟然威脅到了無關(guān)人員，這可如何是好？
所謂無關(guān)人員，自然就是南宮軼，趙瑤等人。
沒多久，毛警官回來對兩人說：“先去處理尸體吧，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了，造成恐慌就不好了?！?p> 張川子和姜塵當然沒有意見，于是警察局和醫(yī)院的車輛很快出發(fā)了，一路行駛到南宮軼家所在的小區(qū)。
姜塵在前面帶路，張川子毛警官跟在后面，再往后就是推著小車的醫(yī)院工作人員。
地下室里，借著手電的光，張川子看到了地上的嘔吐物。
姜塵默不作聲的打開了冰柜：“都在這里。”
看到尸體的幾人，包括毛警官在內(nèi)，臉色都不太好。
“蓋上吧，大家來搭把手，把冰柜抬上車?！?p> 幾人合力，裝著尸體的冰柜很快被運走。
回去的路上，兩人姜塵和張川子都沒有說話。
從警多年的毛警官能感覺到姜塵和張川子這會兒心理上的檻。
特別是姜塵，此時的她臉色鐵青，但仍舊是咬著牙關(guān)死死忍耐身體和心理上的不適。
毛警官無法想象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殺了人，還要頂著巨大的心理壓力將尸體丟進冰柜。
這已經(jīng)夠折磨人的了，然而她第二次殺了人，又一次把尸體裝進了同一個冰柜里。
這可不是簡單的打開放進去那么簡單。
一個尋常人殺了人，神經(jīng)會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面處于一個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
然后引發(fā)身體一系列的焦慮，失眠，應(yīng)激嘔吐，整個人都會萎靡下去，如果長時間走不出來，以后極有可能會得心理疾病。
一個人殺了人，本就處于焦慮恐慌的學(xué)生又去二次殺人。
然后還要拖著尸體去面對上一次的死尸。
這得需要多強大的心里素質(zhì)？
更別說這幾天還高考，學(xué)生精神本來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態(tài)。
想到這里，毛警官開始在思考如果是自己，能不能扛得住。
他當了十多年警察，追擊過毒匪，也開過槍，留過血。
但是從來沒在追擊過程中殺過人，畢竟他們雖然是警察，但是也是有規(guī)定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是不允許向匪徒開槍的，最多也就鳴槍示警。
最后，毛警官還會放棄了這樣代入，他沒法想象。
而這兩個學(xué)生娃娃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只有他們自己才能體會。
旁人只能看著，無法分擔，無法言說。
離開警局以前，兩人請求能不能去看看看守所的南宮橫，毛警官也沒有拒絕。
隔著玻璃窗看到張川子和姜塵兩人，南宮橫咧嘴一笑：“你倆怎么來這兒了？”
“來看你唄。”姜塵說道：“你在里面怎么樣？”
“我在里面啊，”南宮橫思考了一下：“我在里面可舒服了?！?p> “進看守所就像回家一樣啊，里面?zhèn)€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哇，超喜歡里面的，就像在外面開廂一樣嗨起來，嗨到爆的那種，只可惜都沒友女玩?！?p> 張川子：“……”
姜塵：“……”
說到后面南宮橫估計是注意到姜塵和張川子的錯愕的表情，連忙回歸正題：“對了，我妹妹咋樣？”
姜塵對他道：“她好著呢，你放心吧，你多久能出來？”
南宮橫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時間不會太長，就是可惜了我那幫子兄弟們，以后再也沒有四海幫了?！?p> 幾人又簡單聊了幾句，張川子二人就起身離開。
不過南宮橫還真不是吹牛，他在這里面貌似混的還真風(fēng)生水起的。
走出看守所張川子對姜塵說道：“暑假開始了，沒有作業(yè)的那種。”
姜塵笑起來：“這個開局一點都不好，咱們都成表情包了?！?p> 張川子疑惑的看著姜塵：“什么表情包？”
姜塵舉起手機給張川子看。
畫面里面是姜塵睡懵逼的樣子，旁邊還有一排字：就這垃圾題還想阻止我搬磚？
姜塵說：“你看下一張?！?p> 下一張圖是張川子自己。
圖片里，張川子做出沉吟思考的表情，旁邊也有一排字：工頭還在等我砌二四墻。
姜塵手機說道：“咱倆現(xiàn)在成網(wǎng)紅了。”
張川子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他想要低調(diào)，想要安穩(wěn)的生活。
可這是個什么情況？
這特么成網(wǎng)紅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出來。
這也是苦中作樂了。
張川子問她：“你不是說白天就讓南宮軼到警察局來嗎？她人呢？”
“昨天剛剛弄死兩個，至少今天是安全的吧?！?p> 張川子疑惑了：“所以呢？”
姜塵挑了挑眉毛：“所以我把她藏在網(wǎng)吧的包間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