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林陽,這只是盡了一個醫(yī)者的責(zé)任。
老板娘感激涕零,又給林陽加了幾道菜,同時免去了這頓飯錢。
林陽知道老板娘不喜歡欠人情,也就默默接受了。
吃完飯,便回小醫(yī)館了。
這家小醫(yī)館生意一向冷清,平時收入只夠林陽和何月悅二人的開銷。
如今跟何月悅分手,應(yīng)該能存下一筆錢。
想著這里,林陽露出了抹苦笑。
他差點忘記了,他不再是過去的那個林陽,他被五百年后的自己附體了,擁有一身極強的醫(yī)術(shù),憑借這身醫(yī)術(shù),想要什么要不到?
哪里還用指望這家小醫(yī)館來賺錢。
林陽沒有繼續(xù)修煉,倒在床上睡過去了。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
他需要好好睡一覺,消化一下。
第二天大早,天還沒亮。
林陽便打開醫(yī)館的門,開張了。
昨天手機沒電關(guān)機了,剛一充上電,屏幕上幾百個未接來電便映入眼簾。
“老婆”打來的最多,九十多個。
林陽嘴角露出抹苦笑。
既然決定分開,就沒必要繼續(xù)糾纏。
將備注改成“何月悅”,林陽嘆了口氣。
這畢竟是七年的感情。
就在這時,一名留著板寸頭的小痞子,大步走了進來。
“我聽說,你能治那些疑難雜癥?”小痞子流里流氣道。
“馬馬虎虎。”
林陽點了點頭。
“好,跟我走?!?p> 小痞子說完,扭身便朝外走。
“去哪里?”林陽有點無語。
“治病,治好有大錢拿,治不好,送你一副殘疾,敢不敢來?”
小痞子轉(zhuǎn)過頭,眼中有些戲謔。
林陽這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拿起銀針,從柜臺后走出。走到醫(yī)館前,將店鋪的卷簾門拉下。
這下小痞子反倒愕然了。
“讓你治病,你就帶這一包銀針?”
“不然呢?”林陽翻了個白眼。
你丫的說治病,又沒說治什么???
“我跟你說,最好帶的充足一點,不然你治不好,真的會出事?!毙∑ψ诱Z氣深沉。
說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林陽臉色不變。
前世自己也不知道抹了多少人的脖子,如今怎么害怕被人威脅?
“走吧,有針足夠。”說完,也不見外,拉開停在門前車子的車門,坐了進去。
小痞子臉色古怪,摸不清林陽是傻,還是真有本事。
他坐進駕駛位,一腳油門,車子消失在街道盡頭。
板寸頭開車極快,幾乎是眨眼間,車子便駛?cè)肓艘淮狈比A高樓。
下了車,林陽跟著小痞子,坐電梯上了10樓。
一路上,小痞子面色嚴(yán)肅,沒有和林陽搭話,只是在前方帶路。
沒過多久,便來到一個套房中。
他敲了敲門,顯得十分恭敬。
十秒后,門被打開。
套房中光線充足,一名渾身裹滿繃帶,身體還不時顫抖的人,正在床上躺著。
床邊,坐著一位清瘦,臉上有條一寸長刀疤的中年人。
這人見到林陽兩人走進,先是打量了林陽一眼,接著冷聲開口:“上次你找來一個沒行醫(yī)資格證的就算了……今天這個……”
“韓哥,這次我絕對沒有找錯!不瞞您說,我一開始真想隨便找?guī)讉€。可我一朋友,給我看了一個視頻,這位先生,醫(yī)術(shù)有看頭,區(qū)區(qū)幾根銀針,竟然將頑疾多年的婦女,給醫(yī)好了!”
小痞子連忙解釋。
韓力擺了擺手。
小痞子如蒙大赦,屁顛屁顛跑出去了。
“小先生,如果沒有把握,請離開,不然,我大哥什么樣,你也會成為什么樣?!表n力邊說,邊剝一個橘子的皮。
林陽沒理會,看著被繃帶抱著的人,皺了皺眉。
在他身上,竟然看不出病變的跡象。
甚至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
但身體上也確實只有微弱的氣息。
林陽來了興趣,走到床邊,將手搭在那人的腕上。
脈搏十分虛弱,似乎受到了什么東西的侵蝕。
沒有生病,也沒有中毒。
但這是什么情況?
林陽皺了皺眉。
一旁吃橘子的韓力,輕笑一聲。
這種表情,他最近幾天見多了。
最后,無不進入了醫(yī)院的重癥監(jiān)護室!
而林陽的眉頭,越皺越深。
念頭一動,一枚魂針順著林陽的手指,進入那人的經(jīng)脈。
林陽神情這才舒展開。
“你老大他,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該惹的人?”林陽簡單的問了一句。
“你是怎么知道的?”韓力似乎想到了什么,眉頭猛地一挑。
“說起來也奇怪,老大他發(fā)病當(dāng)天上午,確實和一個老頭發(fā)生過沖突,那老頭就是個老色痞,在我們這兒調(diào)戲女服務(wù)員,我們老大最見不得這個,所以就上前阻止?!?p> “然后,到了下午,老大就成這樣了……”
韓哥掏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
“我老大這幅模樣,總不能是這老頭干的?”
林陽點了點頭。
“不出意外的話,你老大是中了蠱毒,而那個老頭,便是施蠱的人?!?p> 韓力聽了,嗆得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