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女孩瞧著怎么跟萬公子有點像?”
這邊看的一驚,不由脫口而出,聲音太高,似乎嚇到了胸前的狐貍,感覺它動了動身子。
顧昭武立即低頭看去,小銀狐張大了嘴巴打了個哈欠,然后抬起它的小爪爪揉了揉眼睛。
顧昭武驚喜的瞧著它做完這一切,見它睜了眸子,“還好,還好,救過來了”
一時喜不自勝,低頭便吻上了狐貍的臉,卻沒看到銀狐面對突然而至的大臉,驚恐的睜大了眸子。
吻完,顧昭武就發(fā)現銀狐變得四肢僵硬,一動不動,就連那眸子里的光都暗淡下去。
“這,這又是怎么了?小狐貍,你別突然嚇我???”
說著低頭認真看去,不料這剛一低頭,眼前狐貍動了。
“嘎………!”
一陣尖銳的狐貍叫聲。
眼前白爪一閃,緊接著數十道爪影如狂風刮在臉上,狠狠的,絲毫不留情面,扇的顧昭武頭暈眼花,眼前直冒金星。
銀狐拍完,立即從他懷里跳出,轉瞬就溜之大吉。
“??!你這……小沒良心的!哎呦!”
顧昭武晃了晃身子,半晌才恢復過來,伸手一摸臉,手掌一片血污,心里一痛,他保養(yǎng)了十多年的臉啊……
唉,他再也不笑大師兄了,這狐貍是真的難搞。
不過,“小狐貍?”
沒有回應。
得,還得繼續(xù)找。
冰天雪地,大雪紛飛,萬桀零進來不過片刻,渾身便落滿了霜雪。
不過好在離得近,她能感應到銀的方向所在,走了一會兒,很快就瞧到銀飛奔而來的身影。
萬桀零一喜,立即伸出雙手抱住了她,銀還是狐貍模樣,竄到了她懷里開始嗚嗚的叫,聲音透著幾分委屈。
萬桀零仔細查看一番,發(fā)現并無大礙,這才輕輕拍著她身子,柔聲安撫。
“乖乖銀,不哭了,不哭了,都怪主人不好,主人錯了,以后主人再也不留銀一個人了”
在萬桀零柔聲安撫下,銀終于不嗚咽了,她抬頭,伸出脖子,在萬桀零臉上來回蹭了蹭,這才滿意的蜷了身子到萬桀零懷里。
表情仍舊透著幾分傷心,“主人,有人欺負我”
“是誰,主人現在帶你出去,這就一劍結果了他”
一聽萬桀零要殺了那人,銀又露出幾分不忍,“也不是要殺他,打一頓就好了”
看來并未受到什么實際的委屈,要不然以銀的脾氣,暴走起來,誰都不好哄。
“好,都聽銀的”
一人一狐邊走邊聊,走了一會兒,卻發(fā)現找不到出去的路了,再抬頭望天,上面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瞧不到。
“進來的急,忘記問這是何處了!”
“這里是陰陽眼,陰陽八卦陣的陣眼,你既然不知道,那么看來……”
一劍自身后而來,萬桀零鎮(zhèn)定自若,并未躲開,而是轉身正好與顧昭武目光對上。
劍離半寸停了下來,顧昭武眼神落在銀身上,“哪來的來路不明之人,竟敢擅闖夕照蒼云,快放了你手中狐貍,否則別怪我刀劍無眼”
這樣的狠話出自一張滿臉抓痕的臉,效果低微。
萬桀零瞧著顧昭武忍著笑意沒有動,不曾想,竟是這家伙欺負了銀。
這邊狠話剛落,顧昭武就瞧到女子懷里的銀狐轉過臉來朝著他齜牙咧嘴吼了吼,威脅似的,吼完,再一次將頭埋到了女子臂膀里。
這,還真小沒良心,他可是在救它。
萬桀零神色冷冷,“我是她主人,我為何要放了她?倒是你們,抓了我的人,一聲不吭就走了,現在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
“原來這狐貍是姑娘你的,這就難怪了!”
顧昭武吃了一驚,立即收了劍,躬身一拜,“姑娘你好,在下顧昭武,這狐貍是我?guī)煵畮Щ貋淼模粫鋈プ钥赡盟麊栕铩?p> 反正與他無關。
不過,心想,“這姑娘可真漂亮,原來師伯是看上人家了,難怪一再囑托我不能傷了這狐貍一根汗毛。”
還好,還好。
“這陰陽眼怎么出去?”萬桀零看了看蒼茫天空問道。
“出路應該在陣眼中心,在下也是第一次進來,所以只是斗膽猜測”
顧昭武臉上恭敬幾分。
“那就試試吧,煩請帶一下路”
這里太冷,再待下去可就真凍成冰雕了。
顧昭武走在前面帶路,很快,就來到陣眼中心,可奇怪的是,空中又有畫面浮現,根本不見出路。
三人好奇,看向畫面,頓時神色一頓。
里面出現一個白衣女子,轉過臉來,樣貌與萬桀零竟是絲毫不差。
她負劍站于一山林小溪旁,目光冷冷望向面前的小男孩,“我教你的內功心法,練還是不練?”
小男孩一張圓嘟嘟的臉,長得眉清目秀,可愛極了。
不過他明顯很怕面前的女人,站的端正,乖乖喊道,“練”
“那就開始!”
“是”
小男孩一下坐到地上,開始屏息凝神去練,不一會兒他臉上冒出絲絲冷汗,小男孩拼命忍著,臉上青筋暴出,他卻咬牙,不斷試著用心法驅動真氣在體內游走。
終于,還是沒忍住,倒在地上,急劇的喘息。
一鞭狠狠抽在了小男孩背上,浮現一道血印。
白衣女子神色冰冷,“還不快起來再練”
男孩渾身顫抖,抬起頭目光祈求看向女子,“師父,我疼”
白衣女子聽了神色越發(fā)的冷,轉身就要走,小男孩見狀,立馬翻身而起,喊到,“師父,我練,你不要走”
白衣女子停下腳步轉身看過來,“那就繼續(xù)”
小男孩再次深吸口氣,開始運功。
下定決心般,這次,哪怕再痛,他都想忍著。
渾身已然顫抖,小男孩仿佛豁出命似的不管不顧的持續(xù)運起心法,半晌,心口劇痛,再也堅持不住,數口血噴出。小男孩再次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他卻怕師父生氣想再堅持著起來。
而白衣女子嫌棄的罵道,“真是廢物一個,要你何用,這都練不好”
罵完,轉身離開,只余小男孩倒在冰冷的地上,他嘴里還在喊著,“師父,不要走,師父,不要離開我”
“這,好狠的心?。 鳖櫿盐涞?,看了一眼身旁萬桀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身子抖了抖。
“不是我”萬桀零立即道。
她記憶里根本沒有過這樣的事情發(fā)生,而且,這個小男孩是誰?她根本不認識。
這樣想著,畫面再一轉,這次小男孩長大了些。
長生月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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