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等等!阿翎我錯了!”阿然求饒道。
“哪里錯了?”項天翎騎在了阿然的脖子上,一拳瞄準(zhǔn)了阿然的臉。
“咳咳,阿翎,你先把拳頭放下去?!?p> “嗯,說吧?!表椞祠嵴玖似饋恚畔铝巳^。
阿然偷偷跑了兩步,然后說道——“我錯在不應(yīng)該只把你放在我胸口睡覺!我應(yīng)該趁著你睡著做點其他的事情!”
“阿然?”項天翎看著逃跑的阿然,一陣無奈——“還其他的事情呢?捏臉抱著睡都做過了,最奇怪就是在你胸口睡覺了,還能咋奇怪?!?p> 阿然輕呼一口氣:“聽不懂就好?!?p> “嗯?我沒聽懂什么?”
“沒,沒什么……”
項天翎十分熟悉地在森林里面搭起了一個帳篷。
“阿翎,我還想……”
“你還想什么?被打?可以?!?p> “不不不,不是。我還想知道你怎么和項文澤認(rèn)識的?!?p> “可是我現(xiàn)在不想和你說話……”項天翎默默地搭著帳篷。
“不嘛不嘛!我想知道!”阿然對著一個四歲的孩子賣萌中……
“混元珠——幻之法則……”
看著倒下的阿然躺在草地上——好像不太好。算了,讓他先睡帳篷吧。
想到這兒,項天翎抱起他扔了進去。
……(項天翎為第一視角??梢岳斫鉃榘⑷桓缴磉^去的項天翎。但阿然很少有自我意識。)
?。ㄏ挛逆溄拥诙隆#?p> “翎!你快進來!”項文澤拉著項天翎的手,推開了自己家的房門。
項天翎仔細(xì)大量四周——木頭與草做的欄桿,茅草封頂——有些甚至有些被雨泡爛了。房梁也呈現(xiàn)詭異的灰色——很明顯,很久沒有更換過了。房內(nèi),原本潔白的墻上,被染成了黑白相間的模樣,蜘蛛用絲封住了每一個角落。
項天翎微微皺眉——在他看來,這不適合居住。
可偏偏在充滿陳年污垢的地面上,沒有一絲灰塵——很明顯,他來之前有人精心打掃過。一位中年婦女在屋子的角落,低頭縫紉……
看到項文澤回來,她連忙放心,笑道:“小澤回來了?旁邊這位就是你說的朋友吧?真可愛!”
“阿娘!他叫項天翎,跟我一個姓哦!”項文澤張開嘴,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那天翎?聽我家小澤說你沒有住的地方?”
“是?!表椞祠崂淅浯鸬?。
女人對于項天翎冷漠的回答感到有些尷尬,樸實地摸了摸頭,道:“那天翎你要不就住在我們家吧?跟小澤睡一起?”
“對呀對呀!翎!住我家吧!我讓你做我的童養(yǎng)媳!”項文澤傻乎乎地笑著。
“傻孩子,誰教你的?你知道童養(yǎng)媳是什么意思嗎?”女人溺愛地拍了拍項文澤的腦袋,表示輕微的譴責(zé)。
“我知道呀!隔壁村的狗蛋跟我說了!就是長大了要結(jié)婚的那種!略略?!表椢臐赏鲁隽松囝^。
“這孩子。天翎你別在意,他就是皮。不會真讓你給他當(dāng)童養(yǎng)媳的!放心。”女人拍了拍項天翎的肩膀,安慰道。
“嗯。”
“這么說翎你愿意住我家了?”項文澤目光閃爍著光芒,問道。
“可?!?p> “太好了!阿娘我去幫你做飯!今天做肉好不好哇!”
“好!你先進去吧!”女人溺愛地說道,目送著項文澤進入伙房后,回頭對項天翎說道:“天翎你別介意。八荒界年年戰(zhàn)亂,小澤已經(jīng)很久沒同年人玩了。所以雖然家里只有最后一塊肉了,他還是要用來迎接你,你不要在意他說的童養(yǎng)媳的事情,他還小……”
“伯母你不用解釋。我知道,八荒界的法則與外界有些不同。八荒界有更加旺盛的生命法則。所以有性生殖的生物在八荒界的繁衍條件會不是很明顯。他的想法——我不會奇怪?!?p> “嗯——天翎你不怪他就好。進來坐吧……”
“好?!?p> ……
隨著陣陣肉香傳出,項文澤開始敏感地關(guān)門關(guān)窗。
“為何?”項天翎看向了忙碌的項文澤。對他的行為表示不解。
“哎,吃燉肉得好好注意?。∪绻兜纻鞒鋈?,如果讓別人聞到了——恐怕我們就沒有了?!表椢臐山忉尩?。
“無用?!表椞祠釗u了搖頭——這種破爛的門窗——對氣味隔絕的效果幾乎等于沒有。
果然,話音剛落,砸門的聲音就傳來。
“開門開門!”
“遭了……”項文澤和他母親皆是面色難看地看著門。
“開門!我們是T組織的軍隊!再不開門我們砸門了!”
“小澤——去開門吧!”項文澤的母親顫顫巍巍地指了指門口。
“可是娘親——”項文澤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快去!肉沒了可以再做,甚至門砸了可以再造!可是如果他們進來遷怒你和天翎……”女人用顫抖的手再度指向大門——去開門,開完回到我身邊來。
“好……”項文澤在門前深呼吸——然后迅速地打開門,以極限地速度跑回來。
項天翎淡淡地看著一切。
“喲——豬肉??!哥兒幾個!今天我們就在這戶吃了!”
“好!”
“那個——官爺。我們每年上繳的食物已經(jīng)悉數(shù)上交了,只是我們家最后的肉了……”女人顫抖著鞠躬行禮,道。
“那又怎么樣?T組織的軍律!軍隊可進入庶民家中共食!你敢抗命?”為首的士卒大喝一聲,身旁數(shù)人迅速拿起兵刃。
“民女不敢——請大人們饒命!”女人跪下,行禮。眼眶已經(jīng)留下兩行熱淚。說是共食,其實就是平民在一旁看著他們吃完而已……
而項文澤的母親深知這一點,低頭不動不語……
幾位士卒正滿意地回到座位,看著餐桌上端坐的項天翎,淡淡地看著他們。
“你——滾下去!”為首的士卒指了指項天翎。
項天翎看著他,沒有動。
“媽的——我叫你滾下去!學(xué)那個賤女人一樣!跪在地上!看我們吃完!聽不懂嗎?”為首的士兵惡狠狠地沖上來,握住了項天翎的領(lǐng)子。
“放開他!”項文澤猛地從他娘親的背后跑了出來??墒?,年幼的他被另一士兵拉住了。
“喲?怎么了?他是你誰???你都自身難保了還要救他?”那人將項天翎輕輕提起,威脅著看著項文澤。
“放開他們!”女人大喊一聲——奈何被好幾人用兵器壓住,只能跪在地上。
“他是我的童養(yǎng)媳!你們放開他!”項文澤大喊一聲,準(zhǔn)備掙脫開來,去拯救項天翎。
雖然大多士兵都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但是也不是項文澤一個三四歲可以比擬的。盡管他用盡全力,還是沒有掙脫。
“哦?想讓他當(dāng)你媳婦啊?要不要我?guī)蛶湍銈儯俊蹦腥艘魂噳男?,“兄弟們!今天我們便吃肉邊看點刺激的怎么樣!”
“老大,怎么玩?”另外幾個也是滿臉壞笑地問道。
“你們兩個,把他們兩個給我脫了!嘿嘿,小孩的我還沒看過呢!”為首者大聲命令道。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可以放開我嗎?”項天翎微笑著看著眼前抓著自己衣領(lǐng)的人——這個微笑——也是令項文澤永遠(yuǎn)不會忘記的微笑——一個惡魔帶給別人噩夢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