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些尷尬,又有些同情淼樣,但他沒有經(jīng)歷過,只能拍拍淼樣的肩膀。
“太子殿下不必如此,臣從未覺得姓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得到心愛之人的取名,是臣得意之處?!表禈臃催^來安慰太子。
“我們出來的時間有點久,也該回兩儀殿了,父皇母后也快過來了?!碧痈砂桶托α诵?,果然很尷尬。
“是?!表禈咏舆^太子侍從手里的軟墊一起回了兩儀殿。
皇上和皇后可沒有來到兩儀殿,正帶著三公主和鐘焱鈺看大總管演戲呢。
大總管昨天得了皇上的命令,帶著慶生的禮物來到了尉遲侯府,果然是一片詭異的氣氛。
家里的女眷一個正在難產(chǎn),另一個主事的也跳塘了,世子不見蹤影,說是守在難產(chǎn)的世子妃的屋外。
只留下一個剛上好藥,還不怎么利索的尉遲侯來迎接他。
“侯爺,你這是怎么了?哪來的大膽賊人傷了您!”大總管忙上前仔細查看,露出來的地方是一點紅印子都沒有,但就是讓尉遲侯不能好好走道。
“多謝大總管的關(guān)心,只是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不知道大總管前來有什么事?”尉遲侯強忍疼痛,猙獰的問道。
“侯爺忘了,您剛給皇上遞了折子,皇上聽聞您家中有喜事,立刻就派雜家過來給您賀喜。”大總管咧開嘴巴,露出大大的笑容,狠狠的刺激了尉遲侯。
這對尉遲侯哪來的喜事,他剛才得到消息,世子妃竟然生了一個健康的男嬰,世子妃雖然體弱,不過也是平安的,他的計劃落空了。
而且因為意外的發(fā)生,導(dǎo)致琦夫人跳塘,他現(xiàn)在在世子妃和男嬰身上動手腳都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更重要的是,周瑩那邊母親和孩子嚴重的營養(yǎng)不良,看起來安全生育的幾率很低,讓他更加的煩躁。
他手里沒有強有力的軍隊作為支撐,沒有辦法實現(xiàn)武力造反,他只能退一步選擇先掌握朝廷話語權(quán),再慢慢圖之。
“什么喜事啊!這孩子就是個禍害,剛出生家里的大人就沒有一個是好的。”無恥你在故意說道,雖然暫時不能解決小崽子的命,他還能讓小崽子的名聲掃地,無法在京城立足。
“怎么回事?用不用雜家告訴皇上請大和尚來做做法?!贝罂偣芗傺b擔(dān)心的提議道。
“大總管,完全沒有必要,世子妃的兒子命格沒有任何的問題。”淼樣走過來打斷了尉遲侯想要繼續(xù)污蔑孩子的話。
“世子爺,如果真的不干凈的東西,還是請人看看比較好?!贝罂偣苷f的話比剛才要真誠許多。
“多謝大總管好意,孩子能得到皇上的賜福比什么法事都來的好?!表禈舆@話說的讓大總管聽著就舒服。
“孩子降生導(dǎo)致的一切都是人為因素,不應(yīng)該全部怪罪到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身上?!表禈拥脑拸氐捉伊宋具t侯不要臉的目的。
剩下的就是幾人的嘴仗,大總管學(xué)的惟妙惟肖,但比起之前的戲碼就少了許多趣味,聽到后面皇上主動停止了。
“如此,皇后還覺得尉遲侯和世子可以一致對外?”皇上在皇后耳邊低聲問道。
皇后正在思考這其中的真假,旁邊的三公主看不下去了。“父皇母后,我和表姐還在這呢,你們夫妻恩愛可以留在沒有人的時候嗎?”
“你這丫頭,說的都是什么話?”皇后的思路被三公主打亂了,忍不住羞意的訓(xùn)斥。
三公主可是一點也不害怕,站起身但鐘焱鈺的身邊,問道:“表姐,你說是不是?”
“舅舅舅媽的感情好,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你以后和肖家的也要向舅舅舅媽學(xué)習(xí),知道嗎?”鐘焱鈺看出今天這場戲不簡簡單單為了解悶,這其中一定和前朝有聯(lián)系,三公主少打岔才好。
“表姐,你學(xué)壞了,也不怕小侄子們出來不聽話?!比鳚M臉紅彤彤的責(zé)怪鐘焱鈺教壞小孩子。
“不用擔(dān)心,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他們自然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繼續(xù)欺負你的小孩?!?p> “表姐,你越說越不像話了,我不理你了,我去找太子哥哥和嫂子了?!比骱π叩拇幌氯チ耍荒芴优芰?。
鐘焱鈺看了外面已經(jīng)全黑的天空,覺得差不多到了開宴的時間,她身體不便,已經(jīng)和皇上請假不出席了。
“舅舅舅媽,這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回朱雀宮了?!辩婌外暺鋵嵅幌肟匆婍禈雍推渌艘黄鸪霈F(xiàn)在她的面前,就算是假的,她的心里也會不舒服。
皇上準(zhǔn)許后,鐘焱鈺坐著軟轎往回走的時候,聞了一股香氣,就睡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下了一處貴妃榻上,低頭看看還在的肚子,她安定下來,觀察這間屋子還是大明朝的皇宮的裝扮,這里應(yīng)該還在宮里。
“你醒了?需不需要喝點水或者吃點糕點?”一個高大的男人,眼睛里都是滄桑的痕跡,一臉慈祥的詢問。
“那些東西等會兒再說,閣下是不是應(yīng)該介紹一下自己,我也好知道誰邀請我做客?!辩婌外曅睦镉辛撕脦追N的可能。
根據(jù)小說的套路,這樣長得不錯的男人一定和她早逝的母親有些關(guān)系,可能是她的親生父親,也可能是他母親愛慕的對象,不管哪一種,至少她沒有生命危險。
“我該怎么和你說?”瑪西有些猶豫,他擔(dān)心鐘焱鈺激動,傷害了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又害怕鐘焱鈺不認他,從此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你不知道怎么說,那就我問你吧?!辩婌外暡幌氲⒄`時間,這里沒有生命危險,但終究不如朱雀宮舒服。
瑪西點點頭,等著鐘焱鈺的問題。
“你是不是認識我母親長公主?”鐘焱鈺試探的問道。
瑪西點頭,眼里都是驚喜的神色,鼓勵她繼續(xù)往下問。
“你是不是不應(yīng)該在大明朝出現(xiàn)?你對我母親的死需要負責(zé)任?”鐘焱鈺隱約覺得這人應(yīng)該是這副身子的生身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