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p> 見我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黃鸝很是不滿,索性給我倒了杯洋酒。
一杯洋酒一杯啤酒擺在面前,但這不是好事成雙,我知道黃鸝的心思,她是想和我洞房,最好是加上個婚禮。
“好,我喝?!?p> 看著已微醉的黃鸝,我不禁苦笑,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自己以前錯的有多厲害!
她和某些模特、網(wǎng)紅還有小明星不同,她原是個一本正經(jīng)的人,不會為了錢、不會為了爬上更高的階層而不管不顧。
所以,她和我交往,是付出了真感情的。
而我呢?
和她交往,本著的是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心理,雙方不對等的付出,結出的當然是畸形的果。
酒吧的搖滾越來越激烈和粗暴,想要最快地將那些酒鬼們送上云端,差不多已喝醉的黃鸝不顧我的勸阻,搖搖晃晃地走進瘋狂舞動的人群之中。
我繼續(xù)小口抿著酒,看她在那扭扭捏捏,她平時是個一本正經(jīng)的人,動作當然有些放不開。
陳靜不知道什么走過來的,一屁股在我對面坐下,譏笑我道,“又來這釣馬子呢?”
“沒有?!?p> 我緩緩搖頭,不想再在她面前似以前那般放浪形骸,伸手朝舞池指了指道,“約黃鸝出來,向她請教點事情。”
可當我看向舞動的人群,卻沒有見到黃鸝的身影,頓時,我有種不妙的預感。
“失陪一下?!?p> 我沖陳靜打了個招呼,匆匆走進燥動的人群中,發(fā)現(xiàn)黃鸝真不見了。
“老黑,幫我找黃鸝?!?p> 在酒吧門口,我找到老黑,吩咐他道。
“沒見到嫂子出來過呀!”
老黑撓撓頭,“寧哥,你去衛(wèi)生間看看,我讓兄弟們也幫著找。”
“她穿的是藍色牛仔褲,青色夾克。”
我怕老黑手下的兄弟認不出黃鸝,簡單交待一聲后,快步跑向衛(wèi)生間。
看見侍應生,我急忙問道,“有沒有見人帶個女孩過來?”
“沒,沒有?!?p> 侍應生吞吞吐吐的,讓我更加懷疑,看來老黑的判斷是對的。
“人渣!”
我剛一腳踹翻侍應生,便聽到衛(wèi)生間里黃鸝喊“救命”的聲音,然后有間格子里傳來“啪”的一聲響。
黃鸝似乎被人扇了一巴掌,在嗚嗚地哭,我很快找到那間格子,一腳將門踹開。
格子里,男人被門掃過,痛呼一聲后,丟下黃鸝向我沖來,他三十歲的樣子,刀疤臉,很明顯是個混子,我以前卻沒見過他。
刀疤臉很兇,也很囂張,我踹他一腳,他也一拳打的我額頭火辣辣的痛!
打架,我也不行的。
還好,老黑帶了兩個兄弟趕過來。
“給我往死里打?!?p> 我吩咐老黑一聲,才有空看黃鸝,她上衣已被撕爛,縮在格子間的角落里吐的一塌糊涂!
我走近她,輕輕的幫她捶背,喝吐后身體有多難受我是知道的。
見到我之后,黃鸝頓時撲到我懷里嗚嗚地哭,我只能輕聲安慰她并將她帶出了酒吧。
“寧哥,刀疤是邵威的人,我們不好下狠手,已經(jīng)報警了?!?p> 酒吧門口,老黑湊近我道,他的兩個兄弟將刀疤架在一邊。
“邵威的人?”
我一聽感覺很不好,正好陳靜也走了過來,我指著刀疤問她,“這混蛋你認識嗎?”
“不認識?!?p> 陳靜搖頭,又臉上作色道,“怎么,你懷疑是我指使的?”
“我沒這么說?!?p> 我雖然心中有氣,但也不會去懷疑陳靜,她不是這么小心眼的人,但邵威的嫌疑是洗不掉的。
“我不管,他欺負我,我就要讓他付出代價。”
黃鸝很不服氣,掙脫我的手,走到一邊打電話。
只一會,便有輛警車到了,車上下來兩個警察,開始分別詢問當事人,不一會,又有兩輛警車趕到這里。
這次,下來的是一群警察,當先的是個身材魁梧的青年。
“許隊。”
刀疤臉身邊的警察迎向青年。
“嫌疑犯為什么不帶走?”
青年皺眉問道。
“這個,,,,”
“我來。”
青年走近刀疤,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然后騎在刀疤身上掄起拳頭猛揍,直揍的刀疤哭爹喊娘。
“夠了?!?p> 陳靜可能聽說刀疤是邵威的人,便試圖幫刀疤一把。
青年站起身,又踢了刀疤幾腳,才道,“我揍人,你找誰都不管用?!?p> “誰是寧知遠?”
青年的一雙眼晴從我們身上掃過,似鷹隼尋找獵物般。
“我是?!?p> 我知道我可能會有麻煩,仍站前一步道。
“哦!”
青年點點頭,朝我走近兩步,忽然一腳將我踹翻在地,才道,“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就別出來浪。”
“許劍鋒,不關他的事?!?p> 我看見黃鸝扯住青年的胳膊,心里郁悶得不行,臉上也臊得慌!
這個許劍鋒敢這么彪悍,后臺絕對很硬,我連跟他交手的資格可能都沒有。
“銬起來,帶走?!?p> 許劍鋒朝跟著的幾個警揮手,然后拉著黃鸝上了警車。
特么的邵威!
我恨邵威恨的牙癢癢,卻拿他沒辦法,他是陳靜的小情人,動他等于是動陳靜。
不說玩不玩得過陳靜,只我以前和她之間的情份,就注定我要吃個啞巴虧!
“起來吧?!?p> 陳靜伸手給我,眼睛躲躲閃閃的,她可能也知道我心里的憋屈!
“管好你的小情人。”
我沒好氣的對陳靜說道,然后揚長而去。
我發(fā)誓,以后我再也不會來這種容易惹是生非的鬼地方,我也要和我的過去做一個切割。
半路上,我收到黃鸝發(fā)來的信息,“衛(wèi)來發(fā)生車禍后,在市一醫(yī)院因搶救無效而死亡,然后,他酒鬼加賭鬼的父親將他的遺體有償捐獻了出去,但是受贈者是誰,沒有記錄,也查不到。”
收到信息后我微一愣,捐肝捐腎捐眼角膜等不奇怪.但家屬連親人的遺體都不要了的卻極少見。
想了想,我回道,“會不會和衛(wèi)來的父親是個酒鬼加賭鬼有關?他嫌處理遺體麻煩?!?p> “不清楚?!?p> 黃鸝回道,“反正,我就覺得有點奇怪?!?p> “知道了,謝謝!”
“今晚的事很抱歉!”
“沒關系。”
我回完信息,卻不覺得這事有黃鸝形容的那么奇怪,整具遺體捐贈雖少見,可誰讓衛(wèi)來攤上那么個父親呢!
見時間還早,我又打車回到了衛(wèi)來的公寓。
這段時間閑的無聊,我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習慣,不在這里呆到凌晨都不愿意回去。
剛打開衛(wèi)來的電腦,準備玩游戲打發(fā)時間,忽然,我手機上“云來云往”的通信軟件上有個叫“落雪”的頭像閃了閃。
這個賬號是半個月前它的主人主動加的我,加上后,它就仿佛睡著了一般,我們一直沒聊過。
我打開聊天欄,落雪發(fā)來的消息是,“你猜我是誰?”
我回了個消息“沒心情”,然后繼續(xù)學習。
落雪又發(fā)來條消息,“人生如戲,好戲總在后頭?!?p> 我問,“什么意思?”
誰知,吊起我的胃口后,落雪卻又不說話了,只留給我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特么的。
我將手機摔在沙發(fā)上,順勢躺了上去,被落雪這么一攪和,沒心情再玩游戲。
不知不覺中,我便睡著了,然后,又開始做夢。
我不明白的是,自從上次在醫(yī)院里醒過來之后,為什么會經(jīng)常做惡夢,時常還做同樣的惡夢!
夢醒后,我在樓下買了包煙,連抽兩支后才打車回家,因為惡夢纏繞,因為焦慮,我染上了煙癮!
如果讓沈若蘭知道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因此罵我,這位年輕的女醫(yī)生,美的不像話,可脾氣也大的不像話,不知道有沒有敢娶她?
第二天下午,我接到黃鸝的電話,電話中她氣憤的說道,“刀疤那個王八蛋今天中午被保釋出去了?!?p> “這么快?”
聽到刀疤被保釋,我也有點郁悶,問黃鸝道,“是誰有那么大能量?昨晚那個許劍鋒不是挺牛逼的嗎?”
“那還不得感謝你那個老情人陳靜?!?p> 電話中,黃鸝譏諷的道,“有錢能使鬼推磨,許隊的后臺在市里,可那個老妖精連雀里的關系都用上了?!?p> “是嗎?”
我也有點意外的道,沒想到陳靜為了一個邵威的手下,會那么使勁,想到這個,我心里不禁酸溜溜的,也恨以前的自己有些不爭氣。
“我不管,寧知遠,你老情人欺負我,你得給我補償!”
電話那頭,黃鸝氣呼呼的道。
“黃鸝,你一個警察這么干不合適吧?”
我有些無奈的道,“最近被家里經(jīng)濟制裁,我就一窮逼?!?p> 沒想到,黃鸝潑辣的道,“不錯,我是個警察,可你還干過警察呢,我是不是可以告你襲警?”
我暈!
黃鸝的話剛說完,我能聽到電話那頭有另外一個女子的爆笑聲,估計,是她的同事。
“姑娘,以后你還要嫁人的。”
黃鸝的瘋,我以前深有體會,我只能這么提醒她。
“哦!對了。”
我不給黃鸝繼續(xù)瘋的機會,又道,“你幫我查下,衛(wèi)來家的具體地址,還有家里有些什么親人?!?p> 黃鸝不解的問,“你要干嘛?”
“作為衛(wèi)來的朋友,我想去他家里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