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僅僅幾個月后,又讓林夏碰到開局那一幕......
林夏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性不改嗎?
江小陽去了哪里她自然知道,不過十幾分鐘,她就在街角看見了江小陽與張文。徑直走了過去,這短短的一百多米路程,讓林夏回顧了認識江小陽之后的種種,甚至她自己都沒覺得,早已把這位兩面派的少年當作弟弟一樣看待。
“江小陽!??!這次你還想說什么?你真的是不可救藥!你爸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你難道想進去陪他嗎?虧得我爸到現(xiàn)在都還覺得你是當初那個見義勇為的好孩子!你對得起他嗎?以后你繼續(xù)自甘墮落下去吧!沒人會再管你了!你繼續(xù)胡混下去吧!”
林夏以近乎咆哮地吼出這段話,引得路人紛紛駐足觀看。
“夏夏,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江小陽看著雙眼帶著淚水的林夏,慌亂的不知所措。
“別叫我夏夏,我們沒有關系,你也不用解釋了,你愛怎么樣都是你的事,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權力管你。”林夏已經失望透頂了,轉身離開。
當晚,林夏回到家,正想把江小陽的為人告訴給爸爸,讓他知道他心里的好孩子是怎么樣一個人。卻發(fā)現(xiàn),家中空無一人。
心里正疑惑,平常這個時候爸媽都已經下班了啊,難道今天在加班?
只是她剛換下一只鞋,就聽見了敲門聲,打開門,卻是隔壁的王阿姨!
王阿姨也是急著一頭汗:“夏夏,你可算是回來了,你爸被人打傷進醫(yī)院了,你快去看看吧,就在中心醫(yī)院?!?p> 林夏心中一驚,連忙把剛換下的一只鞋再一次穿上又詢問王阿姨:“怎么會這樣?我爸怎么會進醫(yī)院的?”
王阿姨說:“我也不清楚,是你媽剛接了一個電話,就托我給你帶消息,她已經去醫(yī)院了?!?p> 林夏也不再多說,連忙把書包放在家里,出門叫了一輛計程車。
“師傅!麻煩去中心醫(yī)院,快一點!”
一路上,林夏不斷的在心里祈禱,希望爸爸沒什么事。
到了醫(yī)院,在護士的指引下,趕到了林父所在的病房,看著滿頭纏著紗布的爸爸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媽媽在病床旁焦急踱步,旁邊還站著一位醫(yī)生和一位警察。
“媽!發(fā)生什么事了,爸怎么樣了!”林夏幾步走到病床前,握著爸爸的手。
可是林母只是哭泣,渾身顫抖,沒有說話。
林母不說話,林夏又望向站在一旁的醫(yī)生:“醫(yī)生,我爸爸他到底怎么樣了?。 绷窒募钡弥笨?。
醫(yī)生連忙說道:“小姑娘別太擔心,是輕微腦震蕩,過一會兒應該就會醒的!”
旁邊的警察這時對著林夏說:“你就是林夏嗎?”
“是我!”
“麻煩跟我出來一趟!”
林夏心里焦急,卻又一頭霧水,跟著警察走到了病房門口。
“警察叔叔,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我爸會受傷啊”
“來,看看這個人你認識嗎?剛才你媽說你認識他?!本煸谑謾C上翻出一張照片給林夏看。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女人的全身像。林夏搖了搖頭,從沒見過這個女人。
警察拿著手機,稍微放大了一下照片。指了指照片旁邊一處昏暗的地方:“是這個人?!?p> 待仔細看后,才發(fā)現(xiàn),照片旁邊,距離這個女人十幾米的后面,有一群人,不過只有一個人被拍到了正臉——江小陽,地上躺著一個黑影。
是他。
“他是我朋友,名字叫江小陽。警察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夏滿是疑惑,這張照片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們趕到現(xiàn)場時,就只剩你爸一個人了,這張照片是報案的路人發(fā)給我的,當時她們正好在旁邊拍照,就把行兇者拍下來了?!?p> “不會的,警察叔叔,江小陽和我爸關系很好的,他不會做這種事的!”林夏急急忙忙為江小陽辯解。
警察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件事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你放心?!?p> 第二天上午,林父也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看著旁邊焦急的老婆孩子,剛想說話,劇烈的頭疼又讓他倒吸一口冷氣“嘶!”
“爸!你醒了!”
“老公!感覺怎么樣?頭還疼不疼?”兩人聽到聲音立馬圍了過來。
林父此時頭疼的厲害,但怎么都記不起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我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在這里?”說完有摸了摸纏滿了繃帶的腦袋。
“還不是你那寶貝孩子,江小陽!咱家這么掏心掏肺的對他,他不念好也就算了,還反過來把你傷的這么重!”林母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抹眼淚。
“媽!這事肯定不是小陽做的!他肯定不會傷害爸爸的!肯定是有什么誤會。”
“不會什么不會,人家警察都有現(xiàn)場照片,拍到他了?!?p> “......”林夏也不知如何辯解,照片上的人她看得很清楚,確實是江小陽。
林父聽著眼前二人的對話,閉著眼似乎是在努力回憶發(fā)生了什么,可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正在這時,昨晚的警察又一次來到了病房。
林夏連忙走上前:“警察叔叔,事情查清楚了嗎?這件事到底是誰干的?”她仍然不愿相信......
“我們昨晚查了一下這個叫江小陽的資料,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來和你們說一下,江小陽的爸爸江大樹,前年因為搶劫傷人被判入獄。而當時,阻止并協(xié)助警方抓獲江大樹的,就是你爸爸。所以我們懷疑,這可能是江小陽為了江大樹發(fā)動的一場報復性的襲擊?!本斓脑捵屧趫龅谋娙舜羧裟倦u。
林父回憶起兩年前的那個晚上,他帶著女兒出去給她買新玩具,經過一條窄路時,看到巷子里有人持刀搶劫,他什么也沒想就沖了進去,在身中數(shù)刀后,仍死死地抱著劫匪,撐到警察到來。巷子只有一個出口,出口站著的是自己的女兒,絕不能讓劫匪出去,這是林父昏倒前的最后一個想法。
“原來,全是假的,他從一開始,就裝得那么像,目的,就是為了報復我爸嗎?”想到這一點,林夏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警察看了看三人,又繼續(xù)對著林夏說道:“江小陽已經逃走了,我們正在搜捕當中,你知道他在哪嗎?”
所有的悲傷化作憤怒,給予了林夏力量,林夏用力抹去了眼角的淚水,站了起來“警察叔叔,我?guī)銈內フ宜 ?p> 這天,林夏找遍了她知道的所有地方,也找了江小陽的木工師父,找了張文,以及一部分認識江小陽的同學,毫無線索。
他畏罪潛逃了!
事后,林母不顧林父的反對,堅持決定搬家,并到學校給林夏辦了轉學手續(xù)。換到另一個城市。用她的話來說,被一個搶劫犯的兒子給盯上了,如果不搬走,隨時說不準會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