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向來以果漿花露為食,周身帶著淡淡的草木清香,不同于宋莉身上的香水味,非常自然淡雅,教人忍不住放松下來。
饒是方才劇烈反抗的夏陽,此時也不由得身心放松,全然沒了之前的抗拒。
在外人看來,兩人吻的十分投入,難舍難分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感情多么好的情侶夫妻。
但是知道真相的白昊等人,眼神就有點微妙的復雜了。
巫凌天在他們面前向來以男身示人,個高腿長,寬肩窄腰,放在現(xiàn)世,絕對是男模的標準,一大堆女人追捧的一類,現(xiàn)在驟然變身前凸后翹,身材火辣的美人,白昊覺得自己的眼睛有點疼。
一時接受不能。
然而,蘇雅的身影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白昊見過很多次蘇雅黯然神傷的神情,無一例外都是看到夏陽與宋莉親密時。
他看了眼和藍鈴鈴格外親密的夏陽,眉頭緊皺,心里的憤懣達到了頂峰。
夏陽真是個渣男!
明明家里有個宋莉了,卻還是不省心的勾搭別的女人,現(xiàn)在又與藍鈴鈴勾勾搭搭!
此刻,在白昊心底,夏陽的形象已經轟然倒塌,從敵對的仇人轉變?yōu)閺仡^徹尾的人渣。
欺騙女人感情,呸!
白昊那猶如實質的憤怒視線自然被夏陽看在眼里,不過他并沒有多想,只僵硬著笑臉與藍鈴鈴一起“秀恩愛”。
俊男靚女,看起來十分登對。
夏陽沒什么底氣的掙扎了下,沒能掙脫開她的束縛,只能呵呵笑著,看著那個女人馬:“你看到了,這是我的妻子,我們非常的恩愛,我相信你不是能做出拆散別人家庭的事情來的人?!?p> 聞言,女人馬猶豫了,她探究的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試圖找出一絲兩人說謊的痕跡,但是失敗了。
她不得不承認,藍鈴鈴的外貌和氣質遠在她之上,很少有男人不動心。
珠玉在前,夏陽怎么會心甘情愿娶她?
各種想法在腦海中掠過,女人馬只能長長的嘆了口氣,遺憾的說:“你說得對,我不會做出那種事情?!?p> 藍鈴鈴高傲的點點頭,說:“謝謝你的通情達理?!?p> 夏陽詭異的沉默了下,看著藍鈴鈴沒說話。
不知為什么,他竟然感覺女性才是巫凌天的本體,因為扮演起女人來,巫凌天簡直游刃有余,不管是體態(tài),還是語氣神態(tài),都非常的有女性柔美。
這樣的差距讓夏陽暫時忘卻了剛才被強吻的事實,重新欣慰起來。
女人馬沒能得償所愿,只能遺憾的離開了這里,繼續(xù)回到墓里,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繼續(xù)守陵。
這件事得以解決,其他的卻不是那么容易了。
夏陽敏銳的察覺到來自人馬族族長的殺意,略有些怔愣的把視線投過去。
不知何時,人馬居然將他們團團圍住,手中用樹枝簡易組成的武器尖銳的一頭對著他們,毫不掩飾殺意。
夏陽的心沉了沉,反問道,“族長,你們這是要做什么?我們之前談的很愉快不是嗎?”
族長冷哼一聲,卻還是慢吞吞的解釋了,“之前是相處愉快沒錯,但那是你沒有擅闖我們人馬族禁地的時候?!?p> 夏陽擰著眉,實在是不知道這兒為什么要被封為禁地。
在他看來,這里除了陵墓外,根本沒有任何價值。
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族長沉聲道,“我們人馬族歷代的祖先都被葬在這里,我們會按時供奉,以求我們人馬族的繁榮昌盛,除此之外,這兒還封存著許多秘密,你擅自闖入,自然要按照我們的規(guī)則,以死謝罪?!?p> 夏陽瞬間明白過來。
也就是說,這個禁地就如同寺廟一般,是精神的寄托,不容褻瀆。
他定了定心神,為自己辯解,“我是酒喝多了,不小心闖入這里,并非有意,關于你們人馬族的秘密我也絲毫不知,冒犯之處還請見諒?!?p> 然而族長實力演示什么叫做固執(zhí)。
他一揮手,說:“即便如此,可你闖入禁地是事實,無需辯解,還是以死謝罪吧?!?p> 夏陽,“……”
白昊緊張的掏出匕首,恨恨的掃了眼夏陽,低斥:“要被你害死了。”
而藍鈴鈴則是非常平靜從容,看上去似乎勝券在握的模樣。
夏陽心里苦笑。
面對那么多善于作戰(zhàn)的人馬,他們要怎么殺出重圍?
他越想越焦灼,一時之間竟是忽略了從心口發(fā)出的灼熱感。
夏陽擺出戰(zhàn)斗的姿勢,對藍鈴鈴說:“你躲在我身后,替我注意背后偷襲的人?!彼丝掏耆阉{鈴鈴當做柔弱的女人來看。
誰料,藍鈴鈴冷冷的哼了聲,拍著他的肩膀,警告:“你別忘了,即使我變換性別,武功還在,你這個弱雞還是老老實實呆在我身后吧!”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爭執(zhí)?
夏陽無力的想著,卻也任由他去了。
人馬低吼著攻了上來,毫不留情的用尖銳的木刺沖鋒陷陣。
夏陽等人赤手空拳,一時之間只能狼狽的防守,局勢對他們很不利。
“發(fā)什么呆!”藍鈴鈴斥責了一聲把他拉開。正好躲開族長手中的弓箭。
不比年輕力壯但人馬,族長只能躲在后方進攻。
霎時間,擒賊先擒王的念頭在夏陽腦中閃過。
胸口的灼熱愈發(fā)清晰,他攻擊的動作居然在慢慢加快。
夏陽驚喜的看著自己越來越流暢的動作,和輕盈的步伐,心中一喜。
瞄準一個空擋,他直接朝最后面的族長掠去。
“讓他們停下來!”夏陽桎梏著族長的脖子,冷冷的說:“傷了他們,我就不保證你的命了。”
族長被擒,所有的人馬在瞬間束手就擒。
“我不想要你的命,我只是想要和平相處。”夏陽認真的說著,猶如寒潭的黑眸銳利的掃視一圈:“只要你們當我離開,我絕對不會說出你們的事情,各取所需。”
他實在是很好奇這里的事情,不過打草驚蛇顯然不是明智的打算,他還是等休養(yǎng)生息過后,再偷偷來打探。
族長緊張的點點頭:“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