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p> “呼——”
長呼一口氣的少女身著鎏金綢質(zhì)長裙鑲著晶瑩亮片,襯得半露出的圓潤香肩更加白皙,纖長脖頸處微微泛紅,姣好的面容透露著一絲緊張。
少女雙手握在胸前,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門,仿佛能透視到房間里的景象一樣。但房門久久沒有動靜,緊張等待的少女留出失望的神情?!安辉趩帷?!”
房門就在此時突然被打開。
開門的男子迎面就被少女的酒嗝嚇得一愣。緊接著撲面而來的酒氣讓他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山下?你怎么來了,還一身酒氣的……”男人捂住鼻子揮了揮了手仿佛能扇走酒氣似的。
少女見男人有些嫌棄的樣子不滿地微微撅起嘴唇,但臉上更多的還是喜悅,舉起雙手放到臉頰旁邊擺出V字手勢。
“永夢老師,我啊……嗝!拿了最佳新人呢!你不知道嗎?”
荒川永夢歪過頭略一思索,恍然道:“啊,我說呢,今天不是你那個劇組的慶功宴嗎?雖然值得鼓勵……但你這是……”
“老師!”山下美月突然向前蹦跳一步,嚇得荒川永夢連連倒退,“我能有今天都是老師的指導(dǎo)哦!我是來……嗝!道謝的!”
“啊,啊……”荒川永夢看著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的山下美月敷衍道,“我也就稍微提點(diǎn)了一下而已,可能有了教導(dǎo)七瀨和未央奈的經(jīng)驗(yàn)后更得心應(yīng)手的吧,啊哈哈哈……”
山下美月瞇起眼睛,盯著荒川永夢嘿嘿直笑。荒川被盯得渾身不自在連忙開口道:“啊,你的謝意我收到了,你就……誒,你是怎么來的?”
“哇!”山下美月像是被按下開關(guān)驚嚇魔盒,對著荒川永夢做了個“surprise!”的動作,一臉得意地炫耀道:“跑過來的喲!”
“跑……跑過來的?!你的經(jīng)濟(jì)人呢?”荒川永夢這才注意到被留在門外隨意地放在地上的晶鉆高跟鞋,連忙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聯(lián)系手下的經(jīng)紀(jì)團(tuán)隊(duì)。
“經(jīng)紀(jì)人姐姐啊,被我甩得遠(yuǎn)遠(yuǎn)的哦,嗚哇!我是第一名!”
赤著腳的山下美月自說自話地走進(jìn)屋里,裝著地暖的地板散發(fā)著溫暖宜人的溫度,少女舒服的瞇起眼睛。
“怎么能出這樣的事?放任喝醉的孩子亂跑,是在太不像話了!……哈,太快了根本追不上?開什么玩笑……那些已經(jīng)和我沒關(guān)系了,總之還好這孩子安然無恙地到我這了,我會送她回去的,就這樣?!?p> 掛斷了電話,荒川永夢轉(zhuǎn)頭尋找山下美月卻不見其蹤影,頓時有些慌亂。
他沖出門外,“山下!你去哪了?”
又跑出去了?
他哀嘆一聲,跑回屋里準(zhǔn)備換衣服出門尋找。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急促的腳步在路過客廳是緩了下來,荒川永夢倒退兩步看向沙發(fā),沙發(fā)上的毯子下鼓鼓囊囊的似乎有什么蠕動著。
他眉毛一跳,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捻住毯子的一角輕輕掀開。
“唔……”睡美人抬手遮擋光線,然后拉過毯子翻過身趴著。
荒川永夢舒了一口氣,轉(zhuǎn)到沙發(fā)前蹲下身子輕輕推了推山下美月,“山下,快起來,我送你回去。喝了這么多……”
少女無動于衷,將毯子拉過頭頂。
荒川永夢默然起身,抓住毯子猛然一掀!
緊接著又連忙將毯子蓋了回去。
荒川永夢惶恐地轉(zhuǎn)過身子,試圖用深呼吸平復(fù)自己心中的波瀾,卻怎么也無法忘掉剛剛那一瞬間的荒唐美景。
“怎么可以掀女孩子的被子呢……”山下美月身體蜷縮,不滿地抱怨著。
望著窗外,玻璃中倒映著瞳孔地震的自己,荒川永夢顫聲道:“在別人家脫……你才是有問題的那個吧!”
不能這樣下去了。
他晃了晃腦袋將雜念甩出腦海。對著倒影調(diào)整表情,換上一副威嚴(yán)的面孔轉(zhuǎn)身隔著毯子對山下美月正聲說道:“起床,把裙子穿好,我送你回去。”
毯子下移,露出山下美月一臉不情愿的臉,“我不回去?!?p> 接著又把自己藏進(jìn)毯子里,任由荒川永夢在外面苦口婆心地勸說也無動于衷。
心累了。
荒川永夢無可奈何地坐到另一邊小沙發(fā)上,將電視機(jī)關(guān)掉。山下美月也不知道真的醉了還是裝糊涂,但眼下他又的確拿她沒轍。這時露在毯子外的山下美月的腳引起了他的注意。
腳底板臟臟的沾著不少灰和泥,還有幾道鮮紅的劃傷。
“跑過來的喲!”
他想起了山下美月之前炫耀似的話語。
“這孩子真沒騙人呢……怎么做到的……”荒川永夢頭疼起來,先是起身去門口將她的高跟鞋拿進(jìn)屋子,然后拿了條新毛巾打了盆熱水端到客廳。
“山下,起來洗腳?!?p> 沒有動靜。
“別這樣……你還想讓我來幫你洗嗎?”
毯子一陣鼓動,然后臟臟的小腳突然外伸露出兩條藕白色纖細(xì)圓潤的小腿。
“……過分?!?p> 嘴上抱怨的男人最后還是蹲了下來,擰干沾滿熱水的毛巾后將少女柔軟的腳丫擦干凈。
擦去泥濘和灰塵后少女的腳恢復(fù)素凈,腳的后跟和前掌有層薄薄的繭,這是長期練舞還有穿高跟鞋難以避免的,但并不影響其宛如白玉般的美感,拿捏在手的那種柔軟光滑也難免讓人想入非非。
哪怕自詡正人君子的荒川永夢也生出些許雜念忍不住指上用力。
“嗯——”
少女情不自禁地嚶嚀。
荒川永夢若無其事地松開手,端起水盆起身,“腳上有些傷口,我去拿藥箱。”沙發(fā)上的山下美月露出腦袋看向男人的背影,摸著自己發(fā)紅發(fā)燙的臉,激動地踢著懸在沙發(fā)邊上腿。
雖然是真的喝醉酒一時熱血上涌跑來這里,但一番胡鬧過后多少清醒一點(diǎn)了。理智告訴她現(xiàn)在穿好衣服然后讓荒川永夢送她回家是正確的選擇,但她更清楚那股被酒精帶出來的情感里,支撐著她一路跑到這里的念頭里,鼓起勇氣拒絕回家的想法里——
絕不只是想說謝謝而已。
注意到荒川永夢拿著藥箱靠近,山下美月連忙蓋上毯子蒙住頭,然后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腳被一只溫暖的手握住,有些粗糙的質(zhì)感輕輕地在腳部敏感的皮膚上摩挲,接著冰涼濕潤的感覺劃過腳底板,激出傷口的痛覺讓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啊……嗯……”
隔著被子,她聽到男人的一聲嘆息,“明明以前也不是這么胡來的孩子啊?!?p> 以前,以前……
腦海里浮現(xiàn)過往畫面,男人的身影無意間出沒在各個角落,卻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不見。過了好幾年,轉(zhuǎn)身成了距離遙遠(yuǎn)的大人物,維持著禮貌的笑和刻意的距離。一想到這些山下美月不由地有些委屈。
“明明以前永夢老師說過絕對不會離開我們的……”
毯子外的世界陷入寂靜,山下美月小心翼翼地扯下毯子露出眼睛正好對上了荒川永夢看過來的眼神。
“抱歉,但是原因很復(fù)雜……”荒川永夢眼底流過很多情緒,最后還是避開了山下美月的目光低頭小心地給傷口消毒?!凹热徊豢匣厝?,今晚就只能委屈你睡客房了。”
“藥擦好了,你……”荒川永夢本想說些什么,但一時間呼吸變得局促,整個人也像是中了魔法似地僵硬在原地。
因?yàn)橐恢恍揲L筆挺的腿從毯子里伸出,柔順的毛毯順著光滑的腿滑落,露出的白皙光潔的皮膚反射的炫目光澤讓荒川永夢悵然失神,圓潤的腳趾攀上他的腰腹輕輕地畫著圈。它們的主人窩在沙發(fā)里可憐兮兮地懇求著:“永夢老師,人家的腳剛上了藥,走路不太方便呢……你能不能,抱我進(jìn)去啊……”
荒川永夢突然抓住那只作怪的腳,看了眼表情玩味的山下美月,低身將其放回毯子里,然后用毯子將山下美月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感覺被束縛住的山下美月不安分地?fù)u了搖身子,“老師……”
“別說話?!被拇ㄓ缐裘鏌o表情地一把抱起山下美月,走進(jìn)客房里隨意地將她扔到了床上,轉(zhuǎn)身就要走。
“太粗暴了,永夢老師。”
“早點(diǎn)休息吧?!?p> “真無情啊,老師。當(dāng)時不告而別的時候也是這樣決絕的嗎?”
男人頓住腳步,沉默地回到床邊,盯著山下美月烏黑明亮的眼珠,俯身為她蓋好被子?!氨?,是我的問題?!被拇ㄓ缐粲弥割^輕輕梳開山下美月的頭發(fā),用手背輕撫她的臉頰,“我也是出于無奈……”
山下美玉眼中水光流轉(zhuǎn),伸出雙臂勾住男人的脖子?!俺鲇跓o奈?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你就這么輕描淡寫?這么心安理得?”
荒川永夢沒想到山下美月做出這樣的舉動,雙手撐在床上,眼神慌亂,“有些……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么樣?”少女咄咄逼人地追問道,雙手更加用力拉進(jìn)了兩人的距離。
近在咫尺。
荒川永夢感受著山下美月的鼻息,直視她的眼睛,反而平靜下來。“很不一樣……我很快讓你知道。”
說罷他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清風(fēng)繞過枝頭,撥云見月。皎潔月光分外明亮,微微星芒,難爭分毫。月上梢頭,有的人深陷夢鄉(xiāng),囈語夢話不自覺;有的人還難以入睡……
松軟的大床上,一條白皙纖細(xì)的手臂伸得筆直,青蔥玉指極力張開想抓住什么,而一支健壯修長的手臂溫柔將其按住,扣住五指。男人歉意地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抱歉,還沒結(jié)束哦?!?p> “騙人的吧……讓我休息一下啊……”
麒麟銜燭
啊,這一篇番外……是意外產(chǎn)物。嗯……本來應(yīng)該是若月的番外的。但是突然發(fā)現(xiàn)寫若月的線會劇透正篇。 番外嗎,還是老規(guī)矩。除了悲慘的花奈,我們還是按傳統(tǒng)的來。我還挺忐忑的,會不會被下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