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正百無聊賴的圍著大樹吃草。
樹下的草皮都被它啃禿一塊。
它忠誠的等待著自己主人回歸,并未遠走,等吃飽了就站立遠眺或閉目睡覺。
但有風吹草動,它都會瞬間驚醒,以免遭了不測,以防主人回來看不見自己。
忽然,小馬吃草的嘴巴停下,它抬頭望去但見周圍樹林晃動,隱隱約約有無數(shù)龐大的身影在其中穿梭。
小馬立刻趴在地上不敢大聲喘氣,更遑論長嘶鳴叫了。
忽然有陰影遮住小馬的視線,它渾身哆哆嗦嗦,將馬頭使勁埋在地里,好像這樣就萬事大吉了。
有堅硬的東西頂了頂它,小馬顫抖的更厲害了。
“瞧你那德行。”楊杉笑罵:“一點都不像我?!?p> 他卻不知,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馬。
小馬聽見熟悉的聲音,那馬頭稍微抬起,馬眼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楊杉正站在一頭五六米長的鱷魚身上,笑瞇瞇的看著它。
“唏律律!”
小馬忽的四肢彈起,圍繞著鱷魚一個勁的撒歡,惹得周圍鱷魚十分不快,可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好了,莫要胡鬧?!睏钌夹Φ溃骸按朔貋斫幽?,免得你笨頭笨腦的發(fā)生不測。”
小馬雀躍,忽然停住身形極為膽大的將前蹄搭在鱷魚背上,它頭顱微低,馬鬃飄飄,示意楊杉上來。
被小馬踩的那個鱷魚嘴巴微張,敢怒不敢言,怎么說‘王’在世時,也沒有這般對它!
“哈哈?!睏钌家姶藸畈挥纱笮?,他走動幾步跨上馬身,笑道:“你這是吃醋了嗎?真是有趣?!?p> 小馬托著楊杉,趾高氣昂的在鱷魚群中穿梭,像是一個勝利將軍巡視自己的隊伍。
眾多鱷魚齜牙咧嘴,嘴巴里流出口水。
“馬假人威。”楊杉笑罵:“你若在這般囂張,它們發(fā)起瘋來連我都打。”
“就你這小身板,估摸也就幾口的事?!?p> 小馬這才稍微收斂點,像是一個正常馬匹了。
“大哥,你這馬神了?!迸赃叺氖掗惪吹膰K嘖稱贊:“不僅跑的快,還如此通人性,真是匹寶馬?!?p> 楊杉一笑,說:“也不看看它主人是誰,由此表現(xiàn)實屬正常?!?p> 蕭閻啞然,搖了搖頭,道:“大哥這自夸的本事,絲毫不減當年。”
二人便笑,隨著鱷魚群一同往湖中走去。
巨鱷已死,現(xiàn)在自然是分贓的好時候。
龐大的鱷魚群在湖邊走來走去,小馬也在湖邊走來走去,它時不時一展歌喉,讓眾多鱷魚磨牙張嘴,吃了不少石頭。
湖中央,那朵神似蓮花的六團水精華美麗的綻放,蔚藍如澄凈天空的光芒照耀在二人臉上,也將湖水照的變了顏色。
“好美。”蕭閻瞳孔發(fā)光,贊道:“真不愧是天地鐘愛,孕育而成的精華。只見上一見就勝過萬千美景,無數(shù)風情?!?p> 楊杉點頭,這種精華比裝在玉瓶中的精華更有魅力,更有一種自然的魅力。
好景不長,蕭閻取出玉瓶對楊杉道:“大哥,這次所來我只為水精華。”
“這團大的精華分給我,剩下五團小的精華分給你,大哥以為如何?”
楊杉點頭,道:“可以?!?p> 蕭閻見楊杉點頭,立馬將那團大的水精華裝入玉瓶,美滋滋的要往岸邊去。
“弟弟何往?”楊杉攔住蕭閻問道:“這湖底應有巨鱷的財產(chǎn),你不看看?”
蕭閻擺擺手,略帶歉意道:“這次我?guī)Ц绺邕^來,險些讓哥哥丟了性命,那湖中若有東西就交給哥哥了?!?p> “好吧?!睏钌键c頭,又問:“你還要往什么地方去?”
“自是尋一安靜之地將水精華煉化,然后再去尋找剩下精華。哥哥呢?”蕭閻有些期待:“要不然咱們兄弟倆聯(lián)手闖蕩這江湖,必定所向披靡。”
“那恐怕讓弟弟失望了?!睏钌嘉⑽⒁恍Γ骸拔疫@人喜靜,不愛打打殺殺,若能在一個地方安全靜靜地長生才是極好的事情?!?p> “大哥卻是有些不一樣了?!笔掗愊肓似滩耪f道:“以前的大哥在西風城是如何神采飛揚,不知是多少人的夢中情人?!?p> “哈哈。”楊杉大笑,他將臉上面具摘下露出原本模樣:“現(xiàn)在也不差?!?p> “我耳力驚人,曾聽見一群女子爭著搶著讓我做她們的相公?!?p> 蕭閻嘆氣一聲,遺憾道:“我長的也是不差,為何就沒有女子看上我呢?現(xiàn)在想想還是懷念與哥哥在西風城夜不歸宿,沉浸溫柔鄉(xiāng)的時日。”
隨后他環(huán)顧左右,看見湖邊成群的鱷魚,又言:“哥哥是要在此修煉定居?有這些鱷魚在左右,倒是一個清凈的好地方?!?p> “正有此意?!睏钌忌焐鞈醒?,將剩下的五團小精華用玉瓶接了:“你也不如在這里將水精華煉化進階成功再出去歷練?!?p> “甚好?!笔掗慄c頭,他又對著楊杉拱手道:“弟弟這就去修煉了?!?p> 等蕭閻身影消失之后,楊杉看向岸邊與眾鱷魚戲耍的小馬,不由笑道:“這樣的日子,真是舒坦?!?p> 他又將腰間斷劍拿在手中詢問戒指:“你真的可以將這斷劍煉化,一靈二器用,激活這斷劍上的紋絡,讓我再觀劍意?”
戒指微微一愣,道:“你相信我了?”
“主要是我深感實力太低,若是我早日讓你激活紋絡,估計今日一戰(zhàn)就不會這么艱難了?!?p> “艱難?”戒指感知到另一只手上面的傷痕已經(jīng)愈合的七七八八,不由道:“對巨鱷來說,確實挺簡單的。”
它又言:“我自然可以煉化這柄斷劍,你若不信我,可將血滴在我身上,讓你成為我的主人,這樣你就不會再對我防范了?!?p> “你為何這么執(zhí)著的要我血液?”楊杉奇道:“莫非是有什么陰謀?”
“哈哈?!苯渲复笮Γ骸拔乙粋€戒指,能施展什么陰謀?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你若不實際意義上成為我的主人,我唯恐遲早有一日你會棄我而去,讓我再陷入黑暗?!?p> “再說,我一個有器靈的高階靈器,認你為主,不跌你的份?!?p> 楊杉不言,只是默默的將斷劍送進戒指里,讓戒指默默嘆氣,道:“自己不過是個工具人罷了?!?p> 水浪濺起,楊杉潛入水中去尋找巨鱷的休息之地。
恰巧,巨鱷休息的地方就在水精華的下方,楊杉剛一潛入就發(fā)現(xiàn)了一對雜物。
“還挺愛收藏東西的?!睏钌甲蟀抢野抢?,只扒拉出來一堆廢物讓楊杉大失所望。
等扒拉到最后,楊杉才找出一個像模像樣的東西,那是一塊令牌,上面雕刻著一些花紋。
“這花紋有些熟悉?!睏钌嘉⑽櫭?,立刻就辨別出了這些紋絡曾在靈元山宮殿上出現(xiàn)過。
“奇了?!睏钌夹闹邪档?,他又笑著問戒指:“你可認識此物?!?p> 戒指沉默片刻,才長嘆一聲,聲音都有些顫抖:“能將這東西給我嗎?這是我老主人的遺物?!?p> “你老主人的遺物?”楊杉詫異:“為何會在這里。”
戒指的聲音還是有些顫抖:“老主人曾在第九山地域各地游歷,也曾丟下一些令牌。許是幾百年過去,其中一枚令牌不知怎么被這巨鱷獲得了?!?p> “物是人非?!苯渲附醢蟮溃骸澳軐⑦@枚令牌給我當個念想嗎?”
楊杉在水中沉默片刻,氣泡一個勁的往湖上涌。
“好?!睏钌紝⑦@百般翻看,最后才將令牌遞給戒指。
他又翻看垃圾堆,最后什么也沒有看到,只能無奈的修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