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渃搖頭苦笑,輕輕伸出手點了點吳雙的額頭,如同當自己最寵溺的孩子,“你這孩子,這是何苦呢,要是被那些人知道的話,那實在太危險了?!?p> 吳雙是她真正的看著成長的,當年還只是一個青澀的孩子,短短幾年之間便脫變成為杭蘇的一代霸主,青年梟雄。
但,唯一不變的話,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待自己好,當親姨一般,她很寵溺這個孩子,甚至比起自己親生女兒還要寵溺。
“媽,這么晚了,是誰來了呀?”
這時臥室內傳出一道清脆委婉的聲音,隨后走出一名少女,十七八歲,穿著哆啦A夢的睡衣,一縷青絲披散,面容很清純動人,帶著一絲朦朧美,長相與裴渃有幾分相似,看來這位便是裴渃的女人“裴芯兒”。
“芯兒,是吳雙,你雙哥哥來了?!迸釡c笑道。
“雙哥哥?”
裴芯兒聽到這個名字后頓時臉色一變,尤其是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吳雙后,更是毫不掩飾她的厭惡,冷哼一聲,“媽,你干嘛讓這個災星來我們家,他難道害我們家還不夠嗎?”
六年前吳雙集團湮滅,灰色商業(yè)帝國一朝崩塌,而他的父親也因此生死,具體細節(jié)對于當時還在讀高中的她,自然不會清楚。
但,她知道父親的死,跟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男人有關。
這些年來,她一直深深的厭惡著吳雙,厭惡著這個男人,恨他,有時睡夢中還會念叨著“為什么不是你吳雙死,而是我爸爸死了”,足以見得她對吳雙是有多么的深痛惡絕。
“芯兒,你說的什么話呢,不準亂說!”裴渃臉色一變,大聲呵斥道。
裴芯兒卻不以為然,冷哼一聲,“難道不是嗎?要不是他,我爸哪里會死?”
“媽你也真是的,為什么還讓這個人進我們家門,你難道不知道外面蔡家跟四大家族要至他于死地嗎?”
“要是被知道了,我們都會被這個掃把星給連累?!?p> “行了,給我回房間去!”裴渃罕見的大發(fā)雷霆,大聲呵斥,讓裴芯兒微微一愣,隨后眼眶微紅,狠狠的瞪了眼吳雙,無奈的走回臥室,或許是不甘心,還狠狠大力摔門。
身為母親的裴渃也是無可奈何,輕輕嘆息一聲,“都怪我給慣著,雙雙你別介意,其實芯兒心地是好的,就是當年的事情對她打擊挺大的,至今還未緩回來?!?p> “理解,當年確實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裴姨你們一家?!眳请p也是嘆息一聲,對于裴芯兒那惡毒的言語,他沒放在心上,更不會去生氣。
父親在自己手下,卻因為自己而死,是個人也會有怨言,無可厚非。
他,不會去怪罪一個無辜的小姑娘。
“嗯,雙雙還沒吃飯吧,裴姨這就去給你做你愛吃的家常豆腐?!迸釡c給吳雙添了一杯茶水后,般起身哼著當下流行的歌曲寄上圍裙,去廚房進行忙碌。
顯而易見,對于吳雙的回歸,她是打心底開心的。
或許是聞到了廚房傳來的香味,裴芯兒撅著小嘴走出房間,此刻的吳雙正把西裝脫去,露出里面的小馬甲,面容英俊帶著陽剛氣息,還有種說不清的氣質。
“長的倒是挺帥,可是又能怎么樣,你這個掃把星喪星,居然還敢霸占我家,真是可惡。”
想到這里,裴芯兒看吳雙眼神越發(fā)的不爽,心中越發(fā)的厭惡,途徑吳雙身邊時,甚至看都未曾看他一眼,重重的冷哼一聲。
本以為吳雙會客套的跟她打聲招呼,誰料居然看都未曾看一眼,目不斜視,直接拿她當空氣了。
這幅架勢,讓她很是不悅,甚至是不爽。
她可是學校出了名的校花,追求者無數(shù),如今居然被當空氣了。
“哼!有些人啊,真是不要臉,不知道他哪來的厚臉皮住在別人家里?!?p> 不過這番很明顯的指鹿為馬,并未引起吳雙過多情緒,此刻正拿著手機不知道在搗鼓什么。
這讓裴芯兒氣得牙癢癢。
這時,裴渃從廚房端了一大疊菜出來,色香味俱全,“雙雙吃飯了,做了你最喜歡的家常豆腐跟青椒炒飯?!?p> 入座后,裴渃給吳雙夾了一塊家常豆腐,看著細嚼慢咽的吳雙,眼神柔和,隨后看著憤憤不平的裴芯兒,囑咐道:“芯兒明天你放假,反正在家也沒事,帶上雙雙去外面逛逛走走,而且天氣漸涼,順便買幾件衣服回來?!?p> “不去!”
一句話,直接讓裴芯兒炸毛,讓她跟這個喪星去買衣服,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誰知,裴渃卻是異常的堅定,“必須給我去,人家雙雙剛回來,人生地不熟的,讓你帶他去買幾件衣服怎么了?再說了,你本來就跟秀秀他們約好了在世界貿(mào)易逛街,吳雙還可以充當下護花使者呢?!?p> 裴芯兒無言,不知如何拒絕。
內心此刻是崩潰的,一想到跟這個掃把星喪星去買衣服,簡直是要她的命,渾身不自在。
“哼,好,既然去買衣服,那給我等著,到時看我如何整死你?!?p> 無奈之下,裴芯兒只得狠狠的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