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德是唯物主義者,是非清楚,功過分明,他要實事求是,一分為二對待三嘎子,絕對不能因為自己考慮不周,給貴友,給他的家庭帶來不好的影響。
他知道三嘎子有什么愛好,這種愛好也是他有意無意中培養(yǎng)出來的,這就是多學習一些關(guān)于養(yǎng)殖方面的圖書和期刊。
他知道這些都是在農(nóng)村可以用得上的新技術(shù),是發(fā)家致富的好幫手,也是三嘎子日后創(chuàng)業(yè)的主要基礎(chǔ)。
畢竟三嘎子不可能在他那里干一輩子。
他正在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外面的天也亮了許多。
他就出了屋門,站在臺階高處,看著滿院子的雜草,發(fā)出無限的感慨。
他想起來自己小時候的家,想起了自己年邁的父母親,自己當兵在外,兩個老人去世,自己只顧著為國效力,卻無緣跟父母送別,心里一陣陣的酸痛。
老人是在家的弟兄姊妹們送走的,他沒有更好的辦法,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天下太平了,打仗回來為父母祭祖,給自家的弟兄姊妹們幫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的許多想法都沒有能夠?qū)崿F(xiàn),感覺非常愧對父母,愧對弟兄姊妹!
他大力支持大哥的孩子們上學,結(jié)果趕上了特殊年代,一個大學生都沒有培養(yǎng)出來。
他極力幫助大兄弟一家??墒?,他家孩子太多,真的有些力不從心。
四個侄子中,只有大侄子結(jié)了婚,二侄子還給本村人家當了倒插門女婿,他想幫一幫三侄子,結(jié)果,這孩子又出了差錯。
家里兩個侄女早早輟學,后來又出嫁從夫,他也沒能幫上忙。
日后也就只好再照顧一下老四了,因為老四也初中畢業(yè)輟學在家了。
讓他唯一感到安慰的是,他大弟弟最近幾年身體不好,常常往省城醫(yī)院去檢查治療,在這一方面他總算幫了不小的忙。
他的二弟秦有福日子過得雖然算不上富足,可是也還過得去。
這主要得益于弟媳娘家的支持和幫助,娘家人是鄰村的一個大戶家庭,經(jīng)常跑藥材生意,所以,這個二弟也就和大舅子們一起做起了中藥材生意。
他們夫婦生育了一男一女,孩子尚小,都在上小學。
在四個弟兄當中,別看數(shù)他最小,但是他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
二弟人長得好,又勤快,又會說話,深得岳父家人們的喜歡。
在妯娌們當中,除了秦有德家屬去世的早,在世的時候,就屬老四媳婦精明,跟誰都處的非常和諧,完全具備了二弟的優(yōu)點。
鄉(xiāng)親們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多數(shù)情況下就是特指秦有壽他們夫婦來說的。
他仍然站在平臺上,看著滿院子雜草發(fā)呆,一直到一束微弱的陽光,透過樹枝的縫隙泄入院子里的一處雜草上,晶瑩的露珠,見到陽光,一晃一晃的閃著金色的光芒。
他知道西邊的弟弟可能要開門了。
他正這樣想著,就已經(jīng)聽到了院子里的聲音。
“他爹,你快起床吧,咱今天是不是去清理一下豬圈啊?”
因為是早起,各家院子里都十分的清凈,那邊弟媳的說話聲聽得清清楚楚。
也許是因為他們夫婦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回到家里來了,否則也許不會說話那樣大的聲音。
“嗯嗯!”
他聽到弟弟在屋子里微弱的說話聲。
他知道他們夫婦真非常艱辛,心里暗暗為弟弟身體祈禱。
不大功夫弟弟家的大門打開了,聽得見弟弟出門掃地的聲音。
他簡單地整理了一下對三嘎子的態(tài)度和看法,邁出院子,來到門外。
這時,有壽突然看到了二哥,他表情非常驚訝。
“二哥,你怎么在家?”
秦有德沒有回話,用了一個手勢,悄悄把弟弟迎進自己家門。
“有壽你來,我給你說點事!”
秦有德把弟弟帶到院子里之后,壓低聲音和弟弟說了三嘎子在省會發(fā)生的事。
“我昨天趁著夜晚把二鬼子的二閨女菲春送回來了。
我不敢把她們倆一塊帶回來,過一段時間,讓三嘎子再回來。
菲春那邊我已經(jīng)安慰過郎家了,只要那邊不提什么,你們就不要出面了!”
“這樣的大事我們能不出面嗎?二哥?”
秦有德聽到弟弟有些猶豫,怕他去了郎家和郎家鬧起矛盾來,就急切地說道。
“我已經(jīng)把郎家的事情安頓的差不多了,你們要是去了就是給我添亂!”
秦有德說話間嚴肅起來。
“好吧,二哥,那就靠你多費心了!”
“是這樣,我已經(jīng)給了人家兩千塊錢,先這樣走著,如果郎家不再說什么,那就好,要是有要求,那你們還得有所準備,兩千塊錢不多,到時候咱再多給人家一些,盡量穩(wěn)住他們。
有情況早點告訴我,你們不要自作主張,免得惹事生非,節(jié)外生枝!
記住,千萬不能讓人家不高興了,人家不高興了,要是鬧著報警,說三嘎子強奸了人家,到了那個時候,咱們就被動了,三嘎子可能還要蹲大牢!”
“二哥你這話怎么講?”
“人家一旦起訴咱家三嘎子強奸了菲春,咱三嘎子恐怕就要去蹲大牢去了!”
“哎吆,那可怎么是好???”
弟弟聽了二哥的分析,嚇出了一身冷汗。
“二哥,那現(xiàn)在咱們該咋辦呀?是不是咱早點多拿些錢過去穩(wěn)住人家呀?咱是不是先用錢堵住這二鬼子的嘴呀?”
“那倒是不用!”
“我覺得這二鬼子暫時還不會,最起碼有你二哥的情面在中間擱著!
咱們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多出一份防人心才對。”
“嗯嗯,我聽二哥吩咐就是了?!?p> “在二鬼子那邊,是一個小姑娘,不便使用嚴厲家法,面壁思過也就算了,但是,對于咱們秦家來說,這次的家法是必須使用的。
等三嘎子過幾天回來了,你們做父母的一定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一定要有皮肉之苦,讓他知道犯錯是什么滋味兒。
只有如此,才可以起到震懾和權(quán)威作用,他才能長記性!”
“二哥說的是,我一定照二哥說的去做,絕對不會對三嘎子手軟!”
這時,秦有德已經(jīng)看到,弟弟的拳頭已經(jīng)緊緊地握在一起。
“他爹,有壽,你去哪里了?跑哪兒去了呀?”
弟媳婦認為弟弟出門是為了打掃衛(wèi)生,誰知道時間過了大半個小時,還不見自己丈夫回來,就大聲的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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