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全在教主的計劃之中
陳長安現(xiàn)在掌握的一手資料其實也只有東洲上的些許勢力,其余的除了自己這教主的大事,以及教內(nèi)的歷史。
或許回了魔教應該找個機會去看幾眼魔教的至寶。
近日陳長安所收到的信息其實不少。
類如池亦蔓那邊的斬了方開門,交接了位掌教,給李永長打“下手”,至于兩座密礦,才在著手開采,正準備回教。
也沒給大燕放消息,順道看了眼涼州,形劍道的老道幾分躊躇,頗好笑。
薛無生則是在總壇,驚門門主工作交接完畢,九心回燕丹也攢了不少枚,至于開門門主還得看陳長安的意思。
一切似乎都挺祥和且妥當。
陳長安翻翻自己這里能打出來當個門面的玩意兒。
巔峰狀態(tài)卡,這玩意是用來保命的,而且,就一張了,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用。
絕對保護卡,雖然還有三張,但這上面可是寫著,完全防御住任一次攻擊。
重點不是完全防御,而是任一次的“一”,要命了,只能擋一下攻擊,萬一對面出的是連打拳怎么辦?
找誰說理去?
搬天擎尾,是強,但下次用還得是二十多天以后。
無相法身,復制法身,直接用于對戰(zhàn)顯然沒有完美發(fā)揮它的全部價值。
他端詳起那重劍“照膽”的碎片來看,劍鋒四尺二寸,劍柄一尺一寸,極寬,極厚,極重,化境體魄方可揮起。
得配合重劍劍法方可使用。
好家伙,這玩意絕對不虛。
化境才有拿起來的資格,定然不俗。
哪怕是魔教教主,也不是樣樣精通的,在獲取“照膽”的碎片同時,或許也可以著手練練重劍的劍法。
到時候出奇不意之間,讓對敵真真正正地拜一拜自己這位魔教教主的劍。
醫(yī)閣仙子輕輕推開門,熟練地取針施醫(yī),在她眼里,這位教主又入了內(nèi)視。
說實在的,她醫(yī)閣不問世事,至于頂天勢力的首位,也是難得見上一面。
沒曾想,都這么拼,拖著重傷身子還要修煉。
她當然不知道,這位魔教教主并不在修煉,況且對自己這重傷道體不出手時,還真沒有太大的痛感。
“身居高位...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仙子輕聲嘆氣。
“誠然,不好過的?!?p> 陳長安退出系統(tǒng),也應道。
背后仙子的手不經(jīng)意間變了個方位,似乎又急急忙忙恢復了冰山美人的態(tài)度。
陳長安偷偷瞄了眼,不對啊...這醫(yī)閣掌門怎么又親自施醫(yī),面紗掩著的怎么有些紅坨透出?
難不成其實是醫(yī)閣寡言少語,其實是因為嬌羞?
“...該不會...本座數(shù)年前救的...”
陳長安忽然想道。
背后的施針,明顯頓了一頓。
片晌才道:
“小女子陸婉熒見過教主,受恩于教主,親自施醫(yī)亦是分內(nèi)之事?!?p> 陸婉熒撥開針法,換上了些好聞的藥草,房內(nèi)充斥著淡雅的藥香。
“...你也長大了啊...本座還記得,你當年可還是個一心想著除魔衛(wèi)道的小家伙,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還想么?”
“哎哎...別哭啊...你給我背上扎開了我都沒哭...”
陳長安見哭的梨花帶雨的仙子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怎么就把人家搞哭了?人家一氣之下不治了怎么辦?
自己說話太嚴厲嚇到了么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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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嘛!我就說嘛!我說你...咱們和那形劍道都鉆到這黎州來做什么,原來是真有礦啊!”
這位風風光光的黎州州牧正灰頭土臉地一鏟子一鏟子挖土,一邊大笑。
他本來是不想的,但聽聞了兩座密礦,還是得自己親自過來看看,李永長實力不算很強,能隨意指揮這魔教修士,別提有多爽了。
但人魔教安排的掌教都二話不說下去開采了,自己干站著,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人實力擺在那里。
“李州牧的這句‘咱們’還真叫人唏噓...”
“嗨...魔教勢高過大燕,陳教主尚不要我的命,先前之事被燕皇知道,我必然尸骨無存,做人要做聰明人?!?p> “況且我若是不應,我現(xiàn)在就埋上了...”
“鐺——”一聲脆響,李永長的鏟子都震得手生疼。
“挖到了挖到了!”
“這是條什么礦脈?”
“紅淚石!紅淚石礦脈!”
對面山頭也有人呼喊。
“這邊也挖到了!上品靈石礦脈一條!”
李永長一拍大腿,喜不自勝,大聲喊道:
“教主神威蓋世!”
感情自己在這大燕黎州當了數(shù)十載州牧,還沒有陳長安一眼看得準。
忽然間,李永長正上空雷云炸響,劍風四起。
他心頭暗道一聲糟了!
沒想到這形劍道還在他黎州附近,賊心不死,這下可完蛋了,那幾位魔教掌教方才走了沒兩天。
自己這里除了面前這位掌教,還真沒有能與形劍道的老頭叫板的人物。
如今被截胡,是真辦法了。
陰險吶!陰險吶!
這形劍道!
李永長轉(zhuǎn)眼望向那位掌教,見他還在慢悠悠地開礦洞,心頭都快急死了,急忙跑去叫道:
“掌教!掌教!這形劍道就要打下來啦!還挖個什么勁?趕緊喊教主哇!”
掌教看他頭上滿頭大汗,頗好笑,擺擺手道:
“不急?!?p> “怎么不急啊?你是魔教有頭有臉大能,你當然不急,我就個州牧,前面還沒給形劍道臉色,我急啊!我急死了都!”
李永長一邊怪叫一邊抽出自己的寶劍,委實說,先前被個形劍道的老道打斷了手,現(xiàn)在握起劍來都有點后怕。
“哄——”
天邊數(shù)十道流光閃動,劍云飛馳,轉(zhuǎn)眼就看不見一絲紫色。
“我去...都走了?”
李永長拿出手帕擦了擦滿頭汗水,不可置信顫顫巍巍地問。
“別看了,過來開礦?!?p> “哦哦...”他急急忙忙抓起鏟子。
形劍道的作勢,他沒根本沒看懂,李永長本以為自己怎么著實力不強但在計謀那一塊也算神機妙算,現(xiàn)在看來這似乎全在教主的計劃之中啊。
自己好像是個兩方面的廢物...
“這幫老道去哪啊這是?”
“興許是涼州?!?p> 李永長忽然想到了個可能的事態(tài),不由地脊背發(f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