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名高引謗,樹大招風,可以理解
大夏王朝。
才是清晨,夏帝正端坐于殿堂之上,準備早朝,彼時殿外傳來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將寧靜徹底大亂。
殿外的侍衛(wèi)的兵刃發(fā)出噌噌兩聲響,“來者何人”的一個字還沒發(fā)出來就又噌噌收回了兵刃。
殿門霎時洞開,一黑衣蔽體修士手上尚還高舉著寫著赤紅色“急”的牌子,身形已是跪地叩首:
“奴才參見帝上!急報!”
夏帝拍了拍華貴帝袍,清了嗓子,道:
“講?!?p> “啟稟帝上,南下千機宗夏無極,昨夜已死!奴才不敢驚擾帝上歇息,今晨派人加急前往千機宗,夏無極尸骨無存,只留有坑洞實數(shù)丈?!?p> “根據(jù)奴才猜測,確實有可能是一擊擊殺!”
“哄——”
正值早朝時候,這大殿里文武百官俱在,這個消息當然無異于重磅炸彈,夏無極,自然是都知道的,只效忠于大夏的化境。
雖然是剛入化境,但也是大夏不可多得的戰(zhàn)力之一。
折損一員化境,已經(jīng)能引起不小轟動了,更何況是一擊秒殺。
莫說是夏帝,哪怕是些文官,也寧可不信的,一招秒殺化境?那得是個什么實力?
“拿夏無極的靈牌來于本帝看看...”
夏帝眉頭緊鎖,緩緩開口,他心里明白,這掌情報的都是他親信,這種要緊事,怎么可能會有假?
但心里總還有點點僥幸。
他伸手接過遞上來的靈牌,運氣注入,夏無極隕落前的影像能一覽無遺,但是這交戰(zhàn),太快了!
影像中夏無極全副武裝,五丈純金道體饒是在夜中也顯得熠熠生輝,全力一拳對著那座駕,不留分毫余力。
無可挑剔,是全盤托出。
旋即天地變色,一剎那間甚至還恍如白晝,隨著那幾丈粗的深色光柱落下,影像完全消失。
“一擊...”
“一擊!”
“這光柱是什么招式?!魔教竟有如此強橫功法?!”
“這馬車里的人,是誰?!”
殿堂內見了影像,論聲愈發(fā)嘈雜。
“都閉嘴?!?p> 夏帝一揮手,殿中霎時無聲。
“去了千機宗那,除了夏無極一死,還有什么?”
修士頭一顫,躊躇片晌,終于說:
“千機宗全宗無一活口,只留有字條,尚寫著‘名高引謗,樹大招風,可以理解’......”
“混賬東西!”
夏帝怒罵一聲,面色鐵青,指節(jié)捏得響聲連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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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安舒舒服服驅車到了醫(yī)宗門口,遞了魔教的首座牌子上去。
不時就有人引他走了小路。
陳長安是比較放心的,畢竟醫(yī)宗在絕對中立那一面,私底下又是有著一些些偏向自己這方向的。
醫(yī)閣女修引著他進了個不大但也不小的殿堂,迎頭是好幾個白衣女子,皆是面紗掩面,不過朦朦朧朧之間,更有幾分神秘的美感。
引路的女弟子至此,在門前微一鞠躬,輕聲道:
“見過師叔,師伯,掌門,弟子告退。”
退去,又輕輕關上房門。
“醫(yī)閣幾位后輩,參見陳教主,多謝教主早年出手教主我閣圣女,如今聽聞教主受創(chuàng),定然傾囊相助。”
面前幾多仙子微微行禮。
雖然她們話里溫和,感激之意也是真真切切的,但性子里的冰冷程度,也是刻的死死的。
與周慕沐那種溫婉的素白不同,顯然是如冰山般高冷,還各個如此。
“既如此,本座就也謝過諸位仙子?!?p> 陳長安不善于女人打交道,只好抱了抱拳,訕訕笑了笑。
醫(yī)閣也出了大陣仗,聽剛剛那小弟子喊的,連醫(yī)閣掌門都親自下場了。
“請教主放緩些姿態(tài)...不...不用脫衣...隔衣施醫(yī)并無影響...”
陳長安臉不紅心不跳,端坐直了,眼睛閉上,氣息平穩(wěn)。
差點耍流氓又怎么樣,臉皮厚就行了。
銀針入體,溫和舒心的氣息緩緩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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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醫(yī)了好幾個時辰,陳長安再睜眼已是傍晚,殿堂里留下的醫(yī)閣掌教告訴他:
若是只留幾天,外傷尚可痊愈,內傷得仍需調理一至三個月,痊愈時間只能看他動不動用玄氣。
但若是能留下來一個月,即刻完全痊愈。
陳長安當然不能留下一個月,一個月的變數(shù)太大了,說不好仙宗的林仙師也來療傷了,且醫(yī)閣此地魚龍混雜。
千機宗剛剛覆滅,誰也猜不準大夏會認慫到什么時候,只得搖搖頭道:
“教內事務繁雜,仙子有心了?!?p> 醫(yī)閣掌門居室。
“陳教主怎么說?”掌門急急問話。
“他說不留了,教里事務繁雜,師姐你若是有想法,就親自去留唄...”
“別瞎說,不過是當年救了我一命,我回他恩情罷了,師父說的傾囊相助......”
“那師傅也沒說要這般不動身色,全力保密,袒護魔教教主吧?”
“這...這...這不過是怕外界打打殺殺嚴重,導致我們也身心俱疲罷了...”
這新掌門說的怎么也有點中氣不足。
陳長安也沒太仔細研究醫(yī)閣,不然也不會不知道自己曾經(jīng)救下的小妮子,如今也當上了醫(yī)閣閣主了。
“話說回來...若是外界打起來了,鬧得沸沸揚揚,掌門會不會偏袒哪位?”
“還沒打起來呢...”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