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全靠演技陳長安
陳長安面前的傳音玉再顫,委實說這東西他還沒有空去研究,不過應(yīng)該是簡單的。
運(yùn)功注氣就行。
先前他以為這只能當(dāng)個電話,直到這接了池亦蔓的傳音,玉上閃出一面熒屏,窺見一片原野,不少色彩斑斕的招式還在對轟。
陳長安這才明白,原來還能當(dāng)遠(yuǎn)距離投影儀,相機(jī)之類的用。
造價想必昂貴,不過好在他貴為教主。
熒屏上有身影徐徐拜下,池亦蔓和五位前門主畢恭畢敬,重禮道:
“參見教主!驚擾教主休憩,屬下罪該萬死,但如今黎州所受災(zāi)厄還請教主出面才是?!?p> 聲音不算響,卻結(jié)結(jié)實實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黎州也好,形劍道也好,所有人都是停下來望著陳長安虛化出來的形體。
四魔頭不認(rèn)得,池亦蔓總聽說過吧?
這般妖異的女子,天下幾多?
標(biāo)志性的嫵媚與......
如今她拜的這影像,這些見識淺薄的小輩,自然也猜得出來了。
“我教雖是魔教,但未必就要當(dāng)反派。若是世人不強(qiáng)迫,本座所想,也做不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來?!?p> 陳長安影像昂首闊步,朗聲。
場中多少人差點噴血,陳長安只手屠滅的宗門還少么?
但他拿魔教出來說,好像是沒有幾次全教群起而攻之的。
“正如各位黎州百姓所見,這形劍道身為正道突襲屬于中立的大燕,奪你土地,不知還有幾分正道的臉面!”
陳長安義正言辭。
黎州里不斷有議論聲。
齊合山只能嘴巴張張,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是陳長安一手操盤的,他只是個棋子,這時候再跳反也只能讓名聲更臭。
“李永長,你幾日求援未果,本座所見,是你大燕也懼了形劍道的威勢,不敢硬碰硬了?想棄子保車?”
李永長猜得到是求援的情報出不去,但黎州的百姓怎么猜得到。
此言一出,民心必有潰散。
“我大燕地大物廣,燕王座下大士林立,自然白不會怕了個小小形劍道,教主有心了,不過還是請回吧!”
李永長說出的話,怎么都聽著有幾分中氣不足。
民眾間隱隱有噓聲。
現(xiàn)在大燕的援軍還沒來,且在不在路上都不好說,李永長這番話,他真有幾分把握?
真要有,就不會丟這么多城池了。
而魔教教主突然大發(fā)善心,不靠譜歸不靠譜,但也說不好是真想做人設(shè)呢?
總之,這形劍道是下死手的,但魔教,起碼還沒有。
還只來了幾個人。
高下立判。
黎州涼州,各占七城,這才過五天,黎州就只剩兩城了,百姓在城里快擠不下了。
本來是有不是意愿守住黎州的。
陳長安這幾句,徹底把他們心中積壓的負(fù)面情緒激發(fā)出來了。
民心大失,是站不住腳的。
李永長當(dāng)然明白這么淺顯的道理。
陳長安沒給他反應(yīng)時間,輕輕點頭道:
“李州牧既有如此把握,那此次就當(dāng)做是我魔教多管閑事了,陳某告辭?!?p> 眼瞅著影像在空中就要徐徐消散。
黎州不知多少人急切交談,迅速化作叫嚷,爭吵,呼喊,一波又一波的聲浪。
李永長心頭怒罵:干他/娘的欲擒故縱!
但沒辦法,陳長安這一手,怎么防?
沒法防。
這次沒把握住機(jī)會,黎州百姓再入水火,將士中也要心涼。
李永長只得喊道:“陳教主請留步!”
陳長安一笑:
“何事?”
“陳教主為我黎州出頭,是有何求?”
李永長喉嚨滾了滾,當(dāng)然不放心。
“拔刀相助而已?!?p> 陳長安隨意道,
“你眼中形劍道是龐然大物,本座可不這么見得?!?p> “更何況,幾日前領(lǐng)著其他七門派來本教叫囂的也是他形劍道牽的頭,本座向來睚眥必報,你不知道?”
“若李州牧定要予本座個交代,那本座所想,既然大燕不愿付出一兵一卒想要保全黎州,那不如拜入本座麾下?!?p> 這話,是悠悠傳入李永長一人耳中的。
好家伙,沒想到陳長安也想要黎州?
黎州,究竟有什么寶貝?!為什么自己身為黎州州牧也不知道?
“李大人放心,此事是本座私下的交易罷了,你仍是黎州的州牧,所行皆如你意,只是本座會為你派個魔教副手罷了。”
陳長安頓了頓,
“當(dāng)然,這副手,也是可以上位的。”
軟硬皆施,李永長算來算去,根本沒有回旋的余地。
只得道:
“晚輩李永長,謹(jǐn)遵教主諭令?!?p> 收不收復(fù)李永長,這對陳長安來說沒意義,至于他反不反水?魔教有的是手段。
大不了換人,扒了他身上的皮,是真扒皮。
“很好?!?p> 陳長安再度點頭。
“驅(qū)逐形劍道!若有下次,本座便要齊合山拿命來抵!”
他喝聲。
五魔齊動,黑色的魔氣沖天而起,如有烏云卷襲而來。
陳長安影像飄忽直下,近了齊合山,低聲笑道:
“齊道長,還余下二十五天,本座的涼州,亦等著你雙手奉上,這次本座就懶得‘幫’你了,好自為之?!?p> 齊合山渾身打了個激靈,對著那已然消散的影像,木然道:
“謝過...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