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小天使是知道這個無情和原主的這段相愛相殺的,但是它沒有說,因為上神的出場必須帥帥帥呀。
靜凇拖著行李在大樹下乘涼,蒲扇打著風,這大城市也太大了,她走過了兩個紅燈,又快要在這廣場迷路,還是沒有看到便宜師兄的一丟丟身影。
【靜凇】十一,你有沒有感覺后背涼涼的。
【十一】宿主大人,你身后是一棵樹。
靜凇搖搖頭,不對,這個氣息是那種透心涼心不飛揚的涼涼。靜凇抬起手放到鼻息嗅了嗅,ouou,味道居然淡下來了。
靜凇不敢往后看,就算是大白晴天的,只要有背陰地兒,鬼也是不分地點就開餐的呀。
海草一樣的發(fā)絲慢慢從頭頂上方垂下來,有些黏糊糊的,臭臭的。靜凇不用抬頭都知道,這位怕是一直住在這樹上的無家可歸鬼。
【十一】宿主大人,頭頂?shù)墓砻麨楹购构?,常在盛夏初秋出沒在陰涼的地方,它在的地方經(jīng)常空氣冰冷,吸引暑熱難耐的行人到陰涼地方乘涼。被吸食陽氣后的人類,通常表現(xiàn)出心率混亂,頭昏腦漲,免疫力低下,容易感冒,沒有什么攻擊性。
靜凇鎮(zhèn)定的打著蒲扇,沒有什么攻擊性,那摸著她后背的那雙涼冰冰的手,又是什么?
【十一】宿主大人,您身后的鬼名為涼涼鬼,與汗汗鬼同出沒,相對于汗汗鬼,涼涼鬼具有一定的攻擊性,被吸食陽氣后的人類通常便顯出兩眼發(fā)黑,盜汗,渾身發(fā)冷,昏迷甚至心臟驟停。
靜?。阂欢ǖ墓粜?,是哪種一定,那鬼都摸到她脖子了!
靜凇看了看廣場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她不能在這里出手,以免引起群眾的圍觀,難說會被警察抓起來,成為同行中的第一人。
【十一】宿主大人,可以出手,大城市各個旮旯中都有前輩部下的陣法,再鬼被制服后會自動開啟法陣,消除他們的記憶。
【靜凇】沒有你我該怎么辦?小天使~
十一哼唧,也就在危急時刻它是小天使了。
“喂,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靜凇問。
那兩只鬼沒有回話,但那手從她的脖子,慢慢摸上了頭頂。
靜凇用蒲扇拍開摸上自己腦袋的手,起身飛快跑到陽光底下,拿出符篆,準備將這兩只鬼一并拿下。
涼涼鬼看到了她手里的符篆,“薩”的怒吼出聲,沒入樹影中,借著已經(jīng)開始有駐足觀看的人類的影子,快速來到靜凇腳底,蒼白泛著冰藍色的手從地底下伸出,準備將靜凇拖入影子里。
靜凇“呔”的避開,將手中已經(jīng)準備好的符篆擲出。
路人看著這位突然朝自己腳底丟黃色紙片的女子,驚嚇的往后一退,符篆打在了陽光照射的地方。
靜凇失望的皺眉,損失了一道符,雖然符的威力沒有作用,但那也是有負作用的?。?p> 涼涼鬼朝著靜凇挑釁的一笑,沒入影子中,準備再次出擊。
靜凇壓低自己的身體,沖向落在地上的符篆,借著慣性,前滾翻遠離人群,朝著樹蔭底下跑去。
涼涼鬼太厲害了,還是先抓住依舊在樹蔭里的汗汗鬼。
守株待兔的汗汗鬼,看到奔來的靜凇,鬼眼一瞪,紅色的嘴唇咧開直接到耳根,猩紅指甲的雙手朝靜凇伸出,就等著她自己過來送命了。
靜凇以一個詭異的姿勢來了個急剎車,將符篆朝著樹蔭擲出,那符篆順利的貼在樹干上。
可惜汗汗鬼經(jīng)驗老道,剛見她出手就從樹上下來了,符篆打了個空。他坐在乘涼椅上,朝著靜凇勾勾手指,意思很明顯,讓這個菜鳥不要再浪費力氣了。
前有狡猾的汗汗鬼,后有虎視眈眈的涼涼鬼,靜凇腹背受敵,狀況很不好。
【靜凇】十一,怎么辦?
【十一】大師兄已經(jīng)在趕過來的路上,宿主大人,不如先捆起來吧。
靜?。汉弥饕?。
手上換了一張符篆,靜凇朝著涼涼鬼一笑,手中的符篆變?yōu)榻鹕睦K索。
汗汗鬼尖叫一聲,想要躲開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繩索緊緊的套在它脖子上,只要它一動,就會灼燒它的軀體。
靜凇身后的涼涼鬼聽到同伴的尖叫聲,在影子中快速穿梭,一眨眼的功夫便來到汗汗鬼身邊,凝鬼氣成刀,一刀一刀砍向繩索。
靜凇現(xiàn)在能力有限,不能反用繩索反噬涼涼鬼,只能緊緊拽著繩索,不讓自己被強大的震動震得脫手。
涼涼鬼砍了一會兒,刀以碎裂,繩索還完好無損,氣急敗壞的涼涼鬼開始躁動,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瞬間變成全白,一身已經(jīng)濕透的病號服在往地下滴水,被泡爛的皮膚上是各種蟲在蠕動。
涼涼鬼出生那么多年,第一次亮出本體,別說是靜凇,就是趕來的無情也愣住了。
靜凇一個機靈,手一松,繩子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從手中溜走了。
靜凇看著飛出手的繩子,又看了看在那邊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塊的涼涼鬼和同樣對她勢在必得的汗汗鬼,咽了咽口水,嚶嚶,現(xiàn)在鬼都那么兇殘了嗎?
對不起,閻魔大人,我不配做你身邊的通判!
無情見那捆仙索已經(jīng)脫手,大罵了一句shit,大步奔上前去一把抓住繩子的末端,不知道什么時候手上多了一個符篆,朝著涼涼鬼就擲了過去。那涼涼鬼被突然出現(xiàn)的人給弄蒙了一會兒,就是他失神的這么眨眼的功夫,自己就被符篆給正中了目標!
涼涼鬼大叫一聲,恢復到自己原來的人樣,凝氣成刀,準備戰(zhàn)斗。
“還看著!還不過來幫忙?。 睙o情轉(zhuǎn)頭,朝著還在呆立的靜凇怒吼。
靜凇視角:一個穿著寬大棒球衣的冰藍頭發(fā)的男子從她身后躥出,金色的項鏈在空氣劃出一道曲線,他身上的冰薄荷的味道還在空氣中殘留,他伸長他的手臂,用他嫩白修長的手指在最后一秒拉住了繩子末端,人卻因為慣性,還在朝前沖。他回頭的瞬間,眉心上的金色水滴印記燁燁,蓋過了他原本就迤邐的容貌。
靜凇聽到他低沉的嗓音發(fā)出怒吼,立刻回神,朝著無情無辜一笑:“啊,便宜師兄!”
然后無情還沒來得及回話,就看見靜凇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上。
無情:我怎么就忘記了,小師妹對這符篆的承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