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那您有什么值得參考的想法或者……能在近期投入使用的技術(shù)？”一只坐在會議桌遠端的嗚問，他的問題令緊張的氣氛開始緩和。

　　“沒有?！鞍貢r沒有猶豫地回答，冷水毫無留情地潑向所有嗚，“來這里前我和專門負責射電工程的嗚們進行過交流，他們告訴我類似的技術(shù)在理論上是可行的，但有兩個獨立的前提，投入和時間?！?p>　　“我注意到了時間?！焙诿珕璧陌鬃τ泄?jié)奏地在桌上輕輕地敲打。

　　“時間……前提的確是獨立的，但不得不說還是有聯(lián)系，主要是因為項目進度問題，我們需要很多年去逐步完善引力波探測體系，不過不用擔心，這是一個很大的項目，他的功能涵蓋了很多方向，不斷會有同行進入并幫我們分擔各方面的壓力?，F(xiàn)在的技術(shù)只能做一些簡單的技術(shù)積累，它注定會脫離多拉觀測站……你們當中的很多年輕嗚，如果愿意等到那一天，大概率會去一個新的工作地點，離開這個高原?！卑貢r說。

　　“技術(shù)積累時的階段性成果很可能會充斥著疑似，修正等帶誤導性的文字，這些沒有太大價值的內(nèi)容談得上階段性成果？”反駁的嗚堅守著他的視角。

　　柏時的視野逐漸發(fā)散，沒有注視任何一只嗚。

　　“我剛到不久，各位不用擔心我會打擾您們的未來，有不理解的地方可以繼續(xù)問。如果真覺得我做這個是有什么不可明說的目的，現(xiàn)在就可以回去寫離開團隊的申請，我甚至會在備注里夸你們幾句?！卑貢r不經(jīng)意的玩笑拂起一片輕笑聲，“當然我不希望在十年后再度看到您們的申請。最后重申一點，這個項目經(jīng)過了多個頂級實驗室的討論?！?p>　　幾只嗚如釋重負，他們好像一個小團體和諧地離開了會議室。

　　“看起來我的眼光并不好?！卑貢r在他們走后說，“幾個實驗室提醒過我項目不適合年輕嗚，或許我要道個歉，有些……我們還是談論一下投入問題。”

　　“我認為大家更想知道技術(shù)積累階段能得出……做出怎樣的積累，。”

　　“利用多個脈沖星的計時殘差探測出的引力波是有上限頻率的。”柏時再次陳述事實，“我們要探測的引力波頻率遠低于這個上限，所以，好像關(guān)系不算大，平庸的結(jié)果是一份引力波強度上限的天圖?！?p>　　“最好的是？”

　　“引力波單源的統(tǒng)計量，如果一切符合理論，你會發(fā)現(xiàn)所有某個方向上統(tǒng)計量都近似于一個數(shù)值，從顯著性上看，有小半個宇宙在燃燒?！鞍貢r認真地說，他用鉛筆畫了一個包含所有脈沖星的不規(guī)則的圓，圈內(nèi)的空白就像宇宙隱形的一面。

　　“隨機引力波背景?！币恢粏枞滩蛔〕雎?。

　　“差不多是這樣，不過它可能并不各向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