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萬矣伊起的很早,刷牙洗臉后就去看那個人醒了沒有。
打開門就看到那個人一臉警惕地坐著看萬矣伊。
萬矣伊似乎早就會猜想到如此,也沒什么表情,拉了個椅子,以極度放松的方式坐著。
灰衣男子就比萬矣伊早醒一分鐘,還沒完全睡醒,就有人開門了。
“這姑娘救了我嗎?”男子也是一臉疑問,但萬矣伊就是不說話。
畫風(fēng)漸變,兩人也不說話,好似在暗暗地打量對方。
可實際上,
“好像沒睡好,有點犯困?!比f矣伊心里的小人一個勁地打瞌睡。
灰衣男子則在一旁暗暗腦補(bǔ)。
這姑娘可能不能說話之類的,要讓萬矣伊聽到,呵呵……
一刻之后
萬矣伊倒了一杯茶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給他。
“你不用疑惑,是我救了你”
萬矣伊此時的眼神就像看穿了一切。
“我這個人講究知恩圖報既不想別人欠我,也不想我欠別人”
萬矣伊從角落拿出換的染血的碎布,正好跟灰衣男子的衣服對的上。
灰衣男子正想說什么,萬矣伊被隨后的話堵住了。
“我猜你是當(dāng)官的吧”萬矣伊一臉肯定。
當(dāng)聽到這個推測時,灰衣男子立刻變了臉。
灰衣男子叫方維均,官任從五品紡州知州,實際上是皇帝下派的心腹。
除了他的授業(yè)恩師屈為大儒,還有幾個師兄弟,與其他人并沒有過多的交際往來。五年來也沒有引起權(quán)貴之人注意,注意到時已經(jīng)是從五品了,可想而知這樣一個人真是不簡單。
方維均暗暗心驚,又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因為這鎮(zhèn)里本來就復(fù)雜,也猜測這姑娘家世應(yīng)當(dāng)不錯,看著衣著和氣質(zhì),就比京里的大家閨秀也好上不少,應(yīng)該也很受寵要不然怎么會知道自己。
表面上,自己并沒有與皇室有過多的交集,所以其他人便以為他并沒有站隊,都向他拋出橄欖枝,紛紛拉攏。
也因為自己的遲遲“不站隊”,在皇上命令自己追查紡州船運(yùn)案,動了幾個皇子的利益后,導(dǎo)致自己唯一的妹妹被連累而死,連自己也被幾個皇子追殺。
想到這方維均眼里閃過一絲黯然。
“嘖嘖,這就變臉了,讓我猜猜,能出現(xiàn)在溪鎮(zhèn),又正值幾國比試前夕,這布料又是上好的云藝紡,還被人追殺至此”萬矣伊手指點了點屋頂。
“想必就是紡州知州劉維均大人了吧”萬矣伊抬起頭淡漠地看了他一眼。
多虧美味鮮小二后來講的內(nèi)容,知道有紡州船運(yùn)案這件事,而且也是不久發(fā)生的,雖然小二講的內(nèi)容很有限,但萬矣伊還是得到了點信息。
紡州一案使得許多官員受到牽連,就連京官也不例外。萬矣伊推測這些官員這些人背后大多數(shù)都是皇室之人。
因為這個國的大部分臨海,船運(yùn)可以說是大部分都是官方運(yùn)營,私人的也都是在少數(shù),而紡州案子里的恰好就是私人的。
官方運(yùn)營最后是掌握在最高統(tǒng)治者的手里,旁人是不可能從中分食,更何況那群皇子們。
所以私人的船運(yùn)就猶如塊肥肉,人人都想盯著咬上一口。
這案子中的私人船運(yùn)是歸臨滄李家,鼎城南家和革鹿曹家所有。
奇怪的是,一夜之間,三家都出現(xiàn)了問題。只有鼎城南家家破人亡,其他兩家就明顯沒那么嚴(yán)重,只是少了點財物,主人家也是受了點輕傷。
就有傳言說是流匪作祟,而皇帝的命令也是說查流匪的問題,實際上誰知道呢。
一言蔽之,貪,卻還要更多。
所以這案子表面上是爭利,實際上是在為那個位子增加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