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留下來,看著微弱的燭光,林希知道,她后悔了。
不知道亦一白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林氏集團亦一白的專用畫室里,從前擺放最多的是畫,如今最多的是酒瓶。
連著好幾個禮拜,亦一白把自己關(guān)在這里,喝著悶酒,看著多年前自己作的畫,一幅幅擺在后面,亦一白冷笑了一聲,竟跑過去將畫撕毀。
張思維怕他再發(fā)狂,把氣都生在畫上,只好把畫室里的畫轉(zhuǎn)移到了其他地方,看著亦一白倦懶的姿態(tài),滿地的酒瓶,距離他這個樣子,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了。
大一開始,亦一白邊學(xué)習(xí)邊試著作畫。那時他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平時他不是上課,便是在畫室里待著,他一直以為他的生活只會是這樣了。
后來,那個叫林希的女孩,那個他喜歡了很久的女孩,告訴他,她喜歡了他很久。當(dāng)時的亦一白是開心的,但他不禁看了看自己,枯燥的生活,邋遢的自己,他現(xiàn)在給不了她想要的。
他回絕了,回絕得很干脆,也很符合他的性格,一切看似非常的真實,真實到連林希都相信了。
之后的一個禮拜,亦一白都沒有動過筆,在畫室里喝著悶酒,想了很久,他要變得優(yōu)秀,才能配得上那個女孩的喜歡。
多年孤獨作畫,終于換來一舉成名。但是他真真地把那個女孩弄丟了。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又把她找回來,可是現(xiàn)在,又是他自己把她再次弄丟。
沒人知道,他的畫,有一半是關(guān)于她。
沒關(guān)系,只要她回來,在不在身邊都沒關(guān)系。只要她回來,她做什么他都可以依她。只要她回來,他一定不會再松手了。
只要她回來,他做什么都可以。
湯薇見亦一白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畫室里,作為老同學(xué),湯薇想著還是去勸勸他吧。
雖然張思維嚴禁自己進入畫室,但湯薇還是趁著張思維不在時悄悄地打開了畫室的門。
一打開,她幾乎是懵在了門口。滿地的酒瓶,地上還有幾張小小的紙碎,許是先前亦一白撕毀畫的碎片。
“我不是說了嗎!誰都不要進來!”亦一白以為又是張思維來勸他,又往嘴里喝口酒。
湯薇見狀,原本想說的話突然開不了口了,沉思了幾秒,湯薇決定默默離開了,正走到門前,又聽到亦一白頹廢的聲音:“別告訴湯薇,不難……林希又該知道了……”
敢情不告訴他,是因為怕林希知道。
湯薇剛回到座位上,旁邊的小李遞了份文件過來:“薇姐,這是宋總要的文件,宋總這幾天也不太正常,你送進去唄?!?p> 湯薇猶豫了一會,看著小李那急得快哭的眼睛,最后她還是妥協(xié)了,拿著文件敲響了會議室的門。
“進。”宋錦輝低頭看著文件,并不知道進來的是湯薇。
“宋總,你要的文件?!?p> 宋錦輝有些晃神,慢慢地抬頭,對上了湯薇的眼睛。
沉默了幾秒,湯薇又把手上的文件往前遞了遞。宋錦輝這時才反映過來,接過文件。
“核對過了嗎?”宋錦輝翻了翻文件,語氣溫和地說。
文件是小李做的,她根本不知道核對過了嗎,湯薇有些慌張:“還沒……”
“嗯,你先出去吧。”宋錦輝的臉色平靜如前,絲毫沒有要發(fā)火的感覺。
說好的宋錦輝很兇,很嚴肅的,這跟外頭的人說的完全不太一樣啊。
湯薇沒敢多想,輕輕地合上了門,繼續(xù)工作去了。
“薇姐,宋總怎么說?”小李一見湯薇出來,立馬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沒說什么啊,就讓我放好文件出來?!睖甭唤?jīng)心地回道。
小李就有些納悶了:“不對啊,剛才你沒進去還一直發(fā)火呢。”
“也許是今天心情好?!睖眲傉f完,就聽到會議室里宋錦輝的拍桌聲,外加員工的道歉聲。許久,里面沒有了動靜,然后就是員工膽戰(zhàn)心驚地從會議室里出來。
“這……叫是心情好??”小李張了張嘴,用雙手反抱住了自己。
此時被宋錦輝的操作有些瞎蒙的湯薇:“……”
自從湯薇上次看見亦一白的狀態(tài),湯薇越想越覺得要做些什么,但亦一白不可能聽她,她思索了很久,決定找宋錦輝幫幫忙。
湯薇知道宋錦輝通常會加班一會,于是今天她故意多待了一會,湯薇特意去九樓看了看,九樓除了宋錦輝的辦公室還亮著,就再也沒有人了。
瞧這沒什么人后,湯薇輕輕地敲開了門。
寫詩大胖
周末的日子在圖書館度過。碼字碼字。?(⊙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