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昇反應(yīng)過來,卻發(fā)現(xiàn)車頭就要扎進綠化帶里。
接著范長生一腳急剎,可這么弄!這車根本沒有安全帶!
秦昇順著車勢就要奔著綠化樹撞過去。
當(dāng)時秦昇腦子里閃現(xiàn)的,是他還沒給醫(yī)院交住院押金。
所幸,跳出去的范長生,他的良心還沒有完全泯滅,急忙把跑在前邊的豹兄喊了回來,豹兄瞬間扭著身軀,猛地一跳,就把他接到了鞍上。
待豹兄落在路邊站穩(wěn),秦昇屁股落在豹鞍上,才當(dāng)著街狠狠罵道:“姓范的,你開一個破三輪車還玩什么漂移!”
范長生指著公路后邊正要說話,還沒沒張口,他就看見一輛紅色的豪華轎跑,一道紅影就從公路邊上滑過去。
秦昇反應(yīng)不慢,道氣用上雙眼立馬就有所發(fā)現(xiàn),那個車邪得很。
說來也是奇怪,他發(fā)現(xiàn)望的氣似乎比之前能看到的更多,也更清楚了一些。
這才想起來,天書第一卷里所記載的話,除了需要努力修行深研之外,還有積陰德,功地仙。
難道是因為小灣塘工地的事情,積了陰德,功力提升了?
但,他好像沒做啥???
范長生看他捧著自己的雙手驚訝在路邊,想了想,走過來他身邊站著,瞧著那輛車自言自語似的說著:
“哎,我的功力也提高了不少,雖然沒做成啥,但那工地最終安全下來,保了那么多人的平安,就算是那干尸帶著躺贏的,但好歹也算是隊友,結(jié)算起來自然分了點陰德。”
恍然大悟,秦昇點點頭,有人能提點一下就是好。
“那車有問題?”
“對。”
那車,外表渾身籠罩著一種很醇厚的紫氣,紫氣是代表祥瑞的貴氣。
如此醇厚的紫氣,車主不是富豪一類,而是搭著國運的高權(quán)人士。
但是問題在于,紫氣的中間內(nèi)部,竟還團團包裹著一大團黑氣鎮(zhèn)壓在里邊。
那股黑氣不似能黑得發(fā)亮那種,而是很渾濁,車上應(yīng)該是有什么喪心病狂的大兇之物。
這時,那輛車一個轉(zhuǎn)彎。
他一眼就看見,副駕駛坐的窗戶開著,上邊坐著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美女。
五官精致,黑發(fā)飄揚,膚色白皙圓滑得視乎能發(fā)出光來。
秦昇頓時瞧直了眼,目不轉(zhuǎn)睛。
那女人真好看!
就在這時,那女人好像轉(zhuǎn)過頭來,透過朦朧的夜色看向他們。
可惜,對方已經(jīng)被商鋪遮擋,已然隨著車輛的行駛消失在眼前。
這時,右手臂猛地疼了起來,疼得特別厲害,有過經(jīng)驗,立馬就咬著牙忍住叫喚。
范長生也是幾步就把他擋在身后,手一伸就摁下他的頭。
“別抬頭,后面那幾輛是天師府的,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不用手機還躲著攝像頭,但我覺得你應(yīng)該是想躲著他們?!?p> 天師府!
他確實得躲著。
可是,作為官面的組織,陰陽事都歸他們管,自己躲著也就算了,可范長生為什么也躲著,他有啥好怕的?
看他那喜財?shù)膼酆?,就算是偷稅漏稅也不關(guān)天師府管啊。
難不成,范長生有什么案底在天師府?
后邊的那些黑色商務(wù)車一輛輛滑過街角。
范長生這才放開他,把三輪車從綠化帶弄了出來,把撞歪的遮陽欄一扔,拿手機查了查,就往另一個方向開去。
不得不說,這種三輪車就是耐操,這樣都還能跑。
來的時候急匆匆,這時已經(jīng)慢慢來。
秦昇騎著豹兄來到三輪車邊上,問范長生:
“你這是去哪?這方向不對?。 ?p> “今個兒白跑一趟,泰山的事兒已經(jīng)被天師府先行一步,這會兒已經(jīng)晚了,我們不是有錢了么,去買個好車開回京城,這破三輪太特么冷了?!?p> 秦昇一聽,想上一想,立馬揪起心來。
剛剛見到天師府的人,把泰山的什么東西給抓走了?
可是,泰山七怪的傳說傳播了那么多年,天師府為什么現(xiàn)在才動手?
還是說……
他的心越來越沉了,難道,小灣塘的事兒,把天師府給驚動了?
也不對??!梁啟琪可是給了他一部類似以前不記名的手機,說好了,有什么事情第一時間就給他打電話,哪怕是發(fā)個信息。
一個小時后。
一輛寵物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
秦昇看了眼后箱的豹兄,又回過頭來瞧了眼范大蔥。
“哎!”
這貨還說買什么好車,結(jié)果,帶他到一個二手車行買了這輛,錢還是秦昇的那份子里出,說是這車雖然是登記在自己名下,可私底下算秦昇的。
范長生給他當(dāng)司機,還送了他一輛可折疊的自動輪椅,說聘秦昇當(dāng)助手,以后就跟著他混。
遇人不淑。
車一進了京城,范長生就問:
“回家?”
“把我送到醫(yī)院就行,對了,我的那份,幫我轉(zhuǎn)到這個賬號里。”
沒成想,范長生開著車突然瞅了他一眼,猶猶豫豫地說道:
“那那個,我救了你幾次,你帶我上你那住,我可以給你做飯。”
……
看他那喜財樣,就知道他窮,可他窮到這種地步?
范長生的財運一直都不錯,真想知道他賺的錢都花哪去了。
“說,你的財運我是知道的,賺了多少,花哪了,吸?還是賭?”
對方尷尬一笑,但也坦承,語氣低迷的說:
“大概賺了有十億?!?p> 讓秦昇不禁刮目相看。
“錢呢?”
“除了捐慈善基金會給自己換陰德買命,還能花去哪兒?!?p> 花錢買命?不至于吧,看他年紀(jì)離三十還差三五年,用不著一分不剩吧?
“你今年多少歲了?!?p> “三十一?!?p> 秦昇一驚,急忙用望氣術(shù)重新給范長生望了下。
這次看到了他的疾厄?qū)m,天吶!
大概,應(yīng)該,還剩個一年的壽命。
……
一路無語。
到了醫(yī)院,把住院押金交足,來到病房里。
“昇叔,你來了。”
一進病房,林曉雯見到他,就鬼鬼祟祟的拉著他來到角落,看看門口站著的范長生,才低聲和他說道:
“叔,你是不是在外邊惹了什么事兒?”
秦昇一愣,就問她:
“怎么了?”
曉雯接著告訴他,說昨兒和今兒,有好幾批人到小區(qū)里找人,拿著的相片,就是他以前的模樣。
每一批都不像好人,還跟左鄰右舍說了,看見他的話,通知他們必有重謝。
接著她就補上一句:
“昇叔,我知道你為了奶奶的事兒操心,可你也不能去碰高利貸啊,爺爺說他接了個大單,過幾天就有錢的,趕緊去把高利貸還了?!?p> 臥槽,秦昇頓時傻了,天師府的人找上門來了?
“那些到底是什么人?穿著打扮怎樣?”
曉雯從衣兜里摸出一張名片,那名片很獨特,黑底金字,也沒個姓名或者單位,就只有一串座機號碼。
把名片拿在手上,翻來翻去,也沒看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