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竇初開
怦然心動該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是不是它的到來都是那么地毫無征兆。
……
S中學有著一個特定的傳統(tǒng),就是在進入初二期間一般情況下都會進行班級分班。
也許是真的是緣分在作怪吧,付夕落一直心心念念的想去見見付翊的真容,但礙于面子,使得她在初一那一學年里一直沒見著,如今,卻沒想到她與付翊分在了一個班級。只是在那個流年似水的年華,初進五班她并沒有來得及來體會他的風騷。
自從班級分班之后,好像她與寧靜的友情也就此被劃開,彼此之間明明想走近,卻又越走越遠,曾經(jīng)她一直以為感情能打敗一切,卻沒想到她們之間只是一個班級的距離,而往后見面兩人卻像相約好的只能用一個微笑來替代。
夕落的脾氣有著與生俱來的淡然,她也曾經(jīng)跟寧靜說過如果有一天她們分開了,寧靜一定要來找她,而寧靜也答應了一定會來找她,于是夕落靜靜等待著,望穿秋水,卻還是看不到寧靜的身影。夕落也不是不曾想過要去找寧靜,只是她的淡然再一次的將她的主動打敗,從小到大她從未主動過,所以這一次她還是沒有學會。所以,他們之間的距離也越走越遠,再到后來她們之間終于見面了,卻沒了她們之間的溫度。
對于夕落寧靜是教會她真正懂得友情的朋友,所以她不知道在心里該如何放下,她們之間的友誼像是一杯溫開水,雖無味,但總能給予她所需要的溫度,可惜她還是沒能抓住,不是沒有機會,只是歲月給的時間真的太短。
后來夕落在日記里用一段話來結束了她與寧靜的友誼,她在日記里寫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千層不變的,我在變,她也在變,我們都沒有錯,我們也都付出過,只是時間到了就該剛剛好的在彼此的舞臺退場,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分開都需要轟轟烈烈來祭奠。
再后來,餐桌上夕落大多時候都是一個人坐在桌角的一端,她開始變得十分謹慎,她害怕被傷害,哪怕一點點都能刺痛她,但她從來不讓任何人知道她的脆弱,假裝的堅強成了她最厚的盔甲。
……
“大家好我叫付翊,來自xxxxx”夕落忘了付翊自我介紹了些什么,只記得那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的真容。他的身形在夕落的眼里有些恍惚,她之前就探聽到他一直是一個命犯桃花的主,用流傳的話來說他就是一個禍害,她曾經(jīng)還因為他,與寧靜發(fā)生過矛盾,甚至還自以為是的悄悄鄙視過他,而今一見,也許她真的錯了。付翊確實是她見過最不一樣的,他的談吐,他姣好的容顏,以及他渾身散發(fā)出的那股明智的氣息,無一不在證明他的優(yōu)秀。
是的,付翊確實是驚艷了夕落一番,但好在夕落從來都是一個擁有自知之明之人,她從來不去做不切實際的幻想,所以對于付翊她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上天可能就是想要她們有點什么,偏偏又要把夕落的平靜攪了一攪。
夕落的學校一直不太重視體育課,他們只相信升學率,一切有利于分數(shù)的他們都將之捍衛(wèi),而那些可有可無的也就任之生長了,所以對于體育課,他們從來都是被讓之隨意行動。
那日付夕落本是想集完合畢就回教室,但由于朋友的邀玩于是便多停留了一會,當從籃球場傍邊小路經(jīng)過正準備回教室時,不想旁邊一個籃球就直接朝著夕落的頭飛過來,面對這種突發(fā)情況夕落一時之間竟忘了要如何來回避,只能直直的看著球朝她砸來。
就在她以為可能要跟那籃球親密接觸的時候,一股有勁的力道拉住了她的手腕,讓她隨之往后退了一步,球就在此刻從她的眼前飛過。也許是驚魂未定,也許是不知如何面對,隨后夕落眼睛的焦點竟不敢從球上離開。
“你還好吧。”溫潤的聲音傳入夕落的耳中,仿佛被微分拂過柔軟了整個心房。
“啊!”夕落訥訥的看向那聲源,陽光太亮了,亮到她感覺對面的人有些刺眼。
“我沒事,謝謝!”看清了拉她的人,夕落本能的退了退說道。
“不客氣,以后小心點。既然沒事,那我先走了.”那聲音再次輕快地響起,然后轉身在陽光的倒映下離去。
付夕落望著這個背影,她發(fā)了會呆,心里默念著一個名字“付翊”。
她忽然發(fā)現(xiàn),雖然她一直是他的后桌,但卻是開學以來她第一次與他對話,只是沒想到竟是以這種方式出場,她還發(fā)現(xiàn)她被他拉過的手腕有種莫名的炙熱,像是把這溫度蔓延到了心里。
……
S中學是出了名的競賽之校,所以每到那個時候老師總會大力宣傳。夕落本不想?yún)⒓幽谴蔚臄?shù)學競賽,她覺得自己進得了復賽也沒辦法在復賽中突圍,都不如不去浪費那精力,但是由于數(shù)學老師極為喜歡夕落,所以在她的思想教育下,夕落也鬼使神差的報了名。
考試那天,參考的人還是挺多的,考試區(qū)域是按班級劃分自己班的坐在一塊,夕落被分在了最后一位,付翊就在她前面。
考試的草稿紙是由老師先前就數(shù)好,然后讓同學傳下來,沒想到傳到夕落時草稿紙竟沒了,本想找老師去要,但那時他并未在教室,只留下一團混亂的人群,雖說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夕落一直都是個敏感的人,本身她的數(shù)學成績就是他們八個參加競賽的人中最差的,沒草稿紙參加考試,一時之間竟有些尷尬不已,生怕有人笑話了她,不由的她將頭低了下去。
“給你,我不用草稿紙?!币粡埐莞寮埪湓谙β涞拿媲埃缓笫歉恶凑信剖降奈⑿?。
嗯?”突如其來的一個舉動,夕落不知所措。
“謝,謝謝!”夕落發(fā)誓,那時一定是她這輩子最窩囊的時刻。
考試就這樣開始了,整場考試都很正常的進行著,可夕落的心卻一點也不正常,她的心底泛起一股連她自己也無法言喻的感覺,只覺心中被秘藏了多年的一個地方被挖了出來,然后被放入被一股滾流軟化,讓她有種想窒息的難受,卻又不舍將這份感覺拋下。
她反復地問自己這是為何。沒有答案,她沒能找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