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快給出了回應(yīng):“諾白你大爺?shù)?,還不趕緊開門,不知道外面38度高溫嗎?”
熟悉的聲音,卸去了諾白心中的謹(jǐn)慎,她打開玄關(guān)的門,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個滿身酒氣的懷抱。
“嗚嗚嗚小白,你有沒有三長兩短?你還安好嗎?”夏曉悅撲在諾白身上,將她緊緊摟在自己懷里,憂心忡忡地問。
諾白毫不憐香惜玉地推開身上的女人,嫌棄道:“臭死了,快去洗澡吧?!?p> 面前女人有著170的高挑身材,穿著性感的黑色吊帶小短裙,流暢的線條勾勒著她火辣的身材,蓬松的短發(fā)幾縷凌亂地翹起,顯然是急匆匆趕過來的。
聽到諾白無情的話,女人炸毛了,將手里的小包包直接扔諾白身上,吼道:“你大爺?shù)?,老子千里迢迢跑過來是為了誰!為了誰!聽到你有危險,我連酒局就不顧了,直接打的趕過來,你居然還嫌棄我,你良心被大帥吃了嗎?!”
安安靜靜趴在諾白腳邊的大帥,聽到自己名字,猛地抬起腦袋,支棱著耳朵,看了看夏曉悅,又看了看諾白。
諾白一邊為夏曉悅拿拖鞋,一邊疑惑問:“危險?我有什么危險?”
她的反問令激動的女人愣?。骸澳氵€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
夏曉悅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她小心翼翼地道:“秦霄,秦霄回國了。”
“唔,這個呀,我知道?!敝Z白將夏曉悅的包包掛在衣帽架上,轉(zhuǎn)身又去廚房為她倒了一杯溫開水醒酒。
“你知道還這么淡定?我聽到秦霄回國后,立馬就跑來找你了,現(xiàn)在看來,只是我一個人在瞎操心。”夏曉悅踢掉腳上的拖鞋,整個人四仰八叉地倒在柔軟的沙發(fā)上,一天的疲憊似乎都掃光了。
作為諾白穿開襠褲時就認(rèn)識的閨蜜,她們從小一起長大,住在同一個小區(qū),連考大學(xué)都是報的同一個志愿,所以諾白身上發(fā)生的事她全都知道。
包括秦霄對諾白那偏執(zhí)的愛。
諾白將玻璃茶杯交到夏曉悅手里,抱著印有大帥那張帥氣狗臉的抱枕繼續(xù)看直播,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夏曉悅閑聊。
“都過去十年了,也許,秦霄他精神狀況好了些呢?”這話說出來諾白自己都不信。
十年如一日的,秦霄從來沒有斷過給自己發(fā)早安晚安。
他會向她分享自己身邊發(fā)生的瑣事,有時候是他看過的一本書,有時候僅僅是一張夕陽的黃昏照。
讓諾白有一種錯覺,盡管他們隔著一條國界線,其實,他們一直都在注視著彼此。
這種錯覺令諾白脖頸發(fā)涼。
“說的也是,這都十年了,應(yīng)該放下了吧?當(dāng)初大家都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喜歡來得快去得也快,國外那么多金發(fā)碧眼的大胸美女,說不定他已經(jīng)喜歡上其他人了。”夏曉悅安慰著諾白,也是安慰著自己。
她側(cè)眸看向身旁的諾白,少女穿著淺綠色的娃娃領(lǐng)睡裙,裙擺下一雙腿白皙纖長,就像是精心打磨出的無暇美玉,微卷的栗色長發(fā)順著小巧的肩頭滑落身體兩側(cè),配上精致秀艷的五官,就像是童話里的瓷娃娃。